第10章 有仇必報
長春觀,雜務堂。
顧名思義,雜務堂就是負責處理各種雜務的部門,又簡稱為務堂。
在姜靈月的帶領下,陸川來到了務堂門口。
姜靈月此時已經鬆開了拉著陸川的手,初為師姐的她,現在還頗為亢奮,她一馬當先的踏入務堂。
「徐管事,好久不見。」
姜靈月顯然對務堂很熟,一進去便徑直找上了管事的。
徐管事是一位中年男子,看面容估計有四十歲了,身體有點發福。
聽到有人喊自己,徐管事暫時停下手中雜務,抬頭看了過去。
當看到出聲之人是姜靈月時,原本毫無表情的面孔瞬間浮現出了一抹笑意。
「原來是靈月啊,一段日子不見,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嘿嘿…」被徐管事這麼一誇,姜靈月憨厚的笑了笑。
說話間,她已走近徐管事,陸川就在一旁跟著。
姜靈月沒有過多和徐管事嘮嗑,她指了指身旁的陸川,忽然壓低了聲音。
「徐管事,這是我師弟陸川,他是我清虛師伯今天剛收的徒弟,師伯讓我帶他來辦理身份手續。」
徐管事聽后一驚:「清虛道師的弟子。」
接著,他仔細看了看陸川兩眼,卻沒發現什麼超常之處。
儘管如此,徐管事依舊不敢小覷眼前這個稚氣未脫的少年郎。
能成為清虛道師的弟子,那必定是那種萬中無一的天才。
在長春觀的老人都知道,清虛道師雖然待人平和,但收徒門檻卻極其之高,要不然也不會年過一百了也還未有個徒弟。
今天卻收了這少年為徒,其必有過人之處。
「陸川師弟,靈月師妹你們倆稍等,師兄這就去為陸川師弟準備身份玉符。」
簡單的觀察過後,徐管事親自去幫陸川著手準備身份玉符。
一般像這種小事,徐管事平時都是交給下面的人去做,現在親自動身,足可見他對陸川的重視。
「看來,師傅他老人家的收徒標準不簡單啊。」
陸川也敏銳的察覺到了個中門道,趁著等待的功夫,開始規劃自己未來的行事風格。
是好好苟住,猥瑣發育,還是盡量展現自己的特殊之處,博取更多資源…
旁邊的姜靈月原本想找陸川說說話,可見陸川正凝神沉思,就放棄了這個打算,自顧自的開始在務堂內閑逛起來。
她雖然性格比較活潑,偶爾還會搞搞怪,卻不是真的沒腦子,有些事什麼時候可以干,什麼時候不可以干,她還是能分清的。
沒讓兩人久等,不一會的功夫,徐管事便拿著一塊玉符出來了,上面有一股微弱的靈力波動。
「陸川師弟,往上面滴一滴血,以後你就能自由進出道宮了。」
徐管事笑著將玉符和一枚銀針遞給陸川。
「謝謝徐管事。」
陸川客氣的接過玉符和銀針,並用銀針扎破右手食指指尖,往玉符上滴了滴血。
隨著一陣微弱白光閃過,滴在玉符上的血液緩緩滲了進去,最終在玉符內凝聚成了陸川二字。
「好了。」陸川將銀針還回,「徐管事,這次多謝你了。」
「陸川師弟哪裡的話,這是師兄我應該做的。」
徐管事笑著擺了擺手。
陸川沒在務堂多留,向徐管事提出告別後,找到閑逛的姜靈月,一同前往下一個目的地。
至於先前和姜靈月一起的男子,
在出了道宮后就和兩人分開了,從姜靈月的口中,陸川得知那人名叫秦浩,是名器道師的小弟子。
離開務堂后,兩人又來到財堂,領了十兩銀子。
第三個是丹堂,陸川在這裡得到了五份聚氣散,一枚聚氣丹。
第四個是器堂,真傳弟子可以在這裡領一件高級法器,陸川選擇的是一件防禦類型的貼身軟甲。
第五個是符堂,真傳弟子首次可以領五張靈符,一張三品初級靈符,兩張二品靈符,兩張一品靈符。
靈符分九品,一到三品靈符對應練氣一到九層,四品對應築基,五品對應金丹…
之後,真傳弟子每三個月可以來符堂領取一張一品靈符,每半年可領取一張二品靈符,每一年可領取一張三品初級靈符。
長春觀總共下轄七堂,除去前面的五堂外,還有一個執法堂和功績堂。
這兩個堂都不會發福利,暫時與陸川沒什麼聯繫。
把該做的事都做了一遍后,姜靈月估摸著自己出來的時間也差不多了,於是把陸川帶到了清虛道師平常居住的院落外后,便獨自離開了。
目送著姜靈月遠去,陸川看了看前方已經有些年頭的偏僻小院,嘗試著推了推院門,卻發現怎麼也推不開。
「看來,只有等師尊他老人家回來才能進去了。」
陸川略一思索后,看了看頭頂的天色,不知不覺快接近正午了。
摸了摸已經乾癟下去的肚子,陸川抬起腳,向著山下走去。
當然,他並不是去吃飯的,都已經成為真傳弟子了,自然不可能再跑到雜役弟子的膳堂用餐。
之所以下山,是因為有些事情要辦。
他向來是一個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人。
之前忍著那鍾碩,是因為實力不允許他報復。
但是現在,他雖然還是打不贏,身份地位卻早已不可同日而語,想要收拾區區一個鍾碩,有的是辦法。
陸川不緊不慢的沿著山間石階一路向下,很快便來到了雜役管事張重居住的院子外,隔著老遠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香味。
「咕嚕…」
肚子不爭氣的叫了叫,陸川沒有理會,抬手敲響了院門。
「誰啊。」張重不耐煩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不久后,院門啪嗒一下被拉開,張重那張胖臉出現在陸川面前。
「找我什麼事?」張重看著陸川,很是不客氣的問道。
陸川淡淡回應:「我今天剛拜清虛道師為師,到你這裡來,是想麻煩你一件事。」
說著,便從懷中取出了自己的身份玉符。
張重原本還一臉不耐煩的神色,在聽到「剛拜清虛道師為師」這幾個字后,立馬斂了下去。
清虛道師他知道,那可是連他身後之人都惹不起的存在。
之後,張重又仔細辨認了一番陸川手中的身份玉符,確認沒假后,立馬一臉諂媚的陪笑道。
「原來是陸川大人啊,快請進來說話,有什麼事您儘管吩咐,小的必定全力以赴。」
陸川跟著張重進入院子,無視了院子內正在燉著的雞湯,直接道明來意。
「我這次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讓你對付鍾碩,我之前不僅被他搶過錢,還差點被他割下一隻耳朵。」
「竟有此事。」張重聽后臉上浮現出一副驚怒交加神色,好像才知道此類事件似的。
對此,陸川只是權當看戲,這個傢伙作為雜役區的一把手,要說不知道鍾碩做的那些齷齪事,鬼都不信。
見陸川對自己的「表演」無動於衷,張重知道必須表態了,要不然下一個被對付的可能就是自己,他咬咬牙道。
「請大人放心,那鍾碩竟然在雜役區做出此等壞事,我張重作為雜役區管事,必不會坐視不理,定第一時間將他拿下。」
聽到這番話,陸川的神色方才有所緩和。
「既然如此,後面就看你的了。」
陸川意味深長的給張重留下一句話后,離開了院子。
陸川不知道的是,在他和張重交談之際,鍾碩正一臉驚恐的從長春山山頂的一座院落中走出來。
就在前不久,鍾碩被他背後的主子秦浩告知,今天有一名叫做陸川的雜役弟子,被清虛道師收為了徒弟,讓他去查一查這陸川。
現在,鍾碩的內心非常惶恐,他猜測自己好像攤上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