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他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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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歡請了白競棠當辯護律師。請使用訪問本站。
這次這件案子,肯定是要打官司的,既然打官司那就一定要找一個非常可靠的律師,而這次的案子並沒有那麼簡單,郁歡相信,除了白競棠,再也沒有比他更好的律師。
白競棠看了所有的資料后,俊眉始終沒有舒展,顯然,這個案子非常棘手。
郁歡的心微微一沉,如果白競棠都沒有辦法的話……
「好,這案子我接了。」
一聲溫和的嗓音,讓郁歡鬆了一口氣。
她露齒一笑,「競棠,太感謝你了!」
「跟我何需客氣?」白競棠摘下了金絲邊框的眼鏡,俊秀的臉上一片溫和笑意。
郁歡歉意十足地道:「我知道這次這個案子很棘手……」
白競棠伸手阻斷了她的話,自信地一笑:「我接案子,如果沒有把握我是不會接的。小歡,你應該是相信我才會來找我的吧?」
一句話,郁歡徹底放下心。
相視而笑的兩人都沒發現一旁的周菁微微蹙起了眉。
……
郁歡走了之後,周菁端著一杯咖啡敲響了白競棠辦公室的玻璃門。
放下咖啡杯后,周菁猶豫著並沒有離開。
「還有什麼事?」白競棠從一堆文件中抬頭。
「boss,這個案子……」
「嗯?」白競棠微微挑眉。這個神情代表他有些不悅。
跟他工作也有一段時間的周菁已經基本了解了這個老闆的脾氣,他雖然外表溫和有禮,但骨子裡絕對有自己的堅持。不過她的話還是要說:「這個案子幾乎不可能會贏,我們沒必要非要接……」
「你也說了幾乎,那就說明還有一點機會不是么?」白競棠依舊溫和地笑笑,眼神卻利了幾分,「好了,你出去工作吧。」
……
有了白競棠當辯護律師,可以說,郁歡的心放下一半了。再加上那天任培勛答應了她不插手這件事後,又跟她說了他和任老爺子都收到匿名寄來的沐清的照片的事,通過這件事基本上就可以斷定嫌疑犯另有其人了——因為趙斌和她的三個好友還在看守所里,不可能會做這件事。這將是有力的證據。
然而這個匿名寄照片的人卻突然像是沒影了,兩三天過去了,什麼消息都沒再傳來。本來任培勛已經針對照片的事做出相應的處理,一旦照片再寄來或者是寄給了某個記者之類的,就會想辦法阻止這件事,但是那些照片很奇怪的並沒有流傳出來,那個在背後做這一切的人也像是突然消失了。
這讓郁歡和周圍的人心情更加沉重——沒有人會相信這背後之人消失了,然而躲在暗處的他,不知道他下一步的行動,不知道他的真實目的,這一切都讓郁歡有點惶惶不可終日。
她在劇組的工作暫時請假了,而奇怪的是金桐也請假了,至於葉子瑤還是沒有辦法聯繫,劇組三個重要演員都有事,即使導演氣的跳腳甩手說不拍了也沒用。
郁歡請了假就沒把心思放在劇組了,不管日後要算毀約還是算賠錢她現在都沒那個心情去管。目前她一門心思都在案子上,看守所那裡,除了去看望她的三個好朋友,也看了趙斌。
趙斌的樣子還是沒有變,只是神情很頹廢,以前的嬉皮笑臉不再,見到郁歡的時候他只微微一笑,說了一句:「讓你看笑話了。」
郁歡心頭一酸,強忍著淚意道:「對不起……」
趙斌聞言反倒輕鬆一笑,「郁歡,你不會以為我是因為你才去的吧?」
就在郁歡怔愣的當口,他又接著道:「傻逼啊,我都這麼多年沒見過你了,連你長的是圓是扁我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為了你去做那事呢?」
「嗯?」
望著郁歡疑惑不解的神情,趙斌訕訕地一摸鼻子,「實話跟你說了吧,我現在是xx報社的記者,我那天答應甜甜他們很大部分的原因是因為我的工作。其實我就是去挖新聞的,一開始我只知道沐清是任培勛的未婚妻,我想的是,要是我能挖到任培勛未婚妻的獨家那我事業肯定發了……後來來這之後我才知道,原來你才是任培勛的正牌老婆,呵呵……」
望著趙斌強撐的笑臉,郁歡沒有揭穿他的謊言,其實她都知道,甜甜她們已經告訴她了,在她們跟趙斌說這個計劃時,也同時把她的身份以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了,他現在這樣說,也只不過是想減輕一下郁歡的心理負擔。雖是很多年沒見,郁歡還是懂了好朋友的心思。
「趙斌,你能再說說那晚發生的事么?」郁歡很認真地問著,無論怎麼樣,趙斌的證詞很關鍵,每一個細節都不能放過。
趙斌微微一震,神情似是有些抗拒。
對於那晚的記憶,趙斌從清醒之後已經回想了無數遍,每一次想起都讓他如墜噩夢之中,驚出一身冷汗。
看出來他的抗拒,郁歡本不忍心再刺激他一回,就在她要放棄的時候,趙斌緩緩抬起了有些微紅的眼睛。
「那晚我跟著沐清從公司到了她家……」
趙斌緩緩說著跟警察說過的話,其實對於那一晚的記憶,他自己也有些不明白的地方,像是有的場景很旖旎很玄幻也很……瘋狂!
可是無論怎麼想腦海里總有一陣的空白地方,有時候好像又有一些隱約的模糊片段,那記憶的碎片里,有一個女人對他極盡的妖嬈誘惑,他自己置身其中,彷彿已經震呆了,那種感覺……形容不出來,也許只能用一個「爽」字代替!他們倆玩的很瘋狂很開心,他覺得自己從沒有那麼滿足過,當一切塵囂落定,他睜開了眼,忽然看到面前的女人竟然是郁歡的那張臉,而他渾身一驚,翻滾下床……
之後就是很明顯的徹痛感,他已經從夢中醒過來,然後一眼看過去,真的驚出了一身冷汗,他真的彷彿看到了夢中的場景,而大床上那個背對著他睡的女人更是讓他呆了很久沒有反應,他自己都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勇氣才緩緩走到床的另一邊,在看到那張有些熟悉的臉時,他嚇的一踉蹌,撞到了旁邊的床頭櫃,而這時,打掃的阿姨聽到響聲也推門進屋了……
聽趙斌說這一切,郁歡的臉色沉重,對於他說的夢中與自己的一切,郁歡覺得很有可能是人體潛意識裡的某種幻覺造成的——由趙斌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對自己還是有情意的,所以他幻想中的女人會是自己的臉,然而不論怎麼樣,可以推測的是——有人對趙斌使用了致幻的藥物。
最可惜的是,那天趙斌被抓起來后就一直看押在這裡,並沒有接受身體檢查,或者說,沐家人已經認定了他就是嫌疑犯,又怎麼會給他脫逃的機會?
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天,現在再去檢測可能也查不出什麼藥物反應了。而根據趙斌所說的,他進屋之後就去了廚房,而沐清去了卧房。趙斌在廚房裡本來是佯裝想看一下下水管道的,結果不知怎的就腦袋一暈,跟著不省人事。
很明顯,那個人就是趁機用了什麼辦法把趙斌迷暈了,只是他一進門后就看到沐清鎖上了門,那第三個人是怎麼進入屋子裡的呢?
趙斌顯然也有困惑,但是他的神情很明顯已經疲累不堪,在看守所的這麼多天,他的心理和身體都承受很大的壓力,而他的家人在聽到他竟然犯了這麼大的案子后也是終日以淚洗面,紛紛罵他孽子畜生……可,再罵又有何用?反倒是給趙斌增加更多的壓力。郁歡知道這個情況后就安撫了趙斌的父母家人,要他們不要再這樣,而她自己在那次見過趙斌之後也沒再去見他了,只在心底暗暗發誓,她一定要救他們出來!
……
陰暗的一間小房,有些潮濕的地上臟污不堪,門那邊有一盒已經發霉的餿飯,上面蒼蠅嗡嗡地飛個不停。
「吱呀」一聲,舊的掉漆的木板門開啟,一線光亮霎時射進來,照亮了屋內的一切。
角落裡蜷縮著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她身上的衣服早就破裂,幾乎是衣不蔽體,門外強烈的光線照進來,久處黑暗中的她受不了強光的照射,下意識抬手遮擋了眼睛。
「噢,我的寶貝……」來人高大的身軀出現在門口,背光下他的五官看不清楚,他一步步緩緩走到角落裡的女人身邊,低沉的嗓音充滿一股噁心的甜寵語氣,令人忍不住渾身打顫。
女人的頭髮遮去了大半邊的臉,露出一截淤青紅腫的脖頸,她整個身軀僵硬不動,似乎早就沒有了反應,也像是知道無論再反抗也逃脫不掉這被囚禁的命運。
「呵呵,寶貝,瞧瞧你,多麼迷人……」來人的目光肆虐地在女人的身體上流連,眼底露出一抹瘋狂的衝動,他忍不住緩緩伸出手,輕輕觸摸上女人的肌膚,女人被這強烈的觸感驚了一下,身體下意識地抗拒,只是下一秒,男人已經強勢地拽起她的身體,砰的一聲把她推倒在地,撕扯著她身上殘留不多的衣服碎片……
女人猶如破碎的娃娃般面無表情地承受著男人瘋狂的折磨……
過了不知道多久,男人終於發泄夠了,緩緩從她的身上起來,待穿戴整齊,他俯下身,湊近女人的耳邊,聲音愉悅地說:「寶貝,我知道你一個人在這裡一定很寂寞。別急,很快,很快你就會有一個小夥伴了,噢,到時候我們三個一定更美好,你說對么?」
男人說完,低低地笑出聲,轉身走了出去,咔的一聲,落鎖。
屋內再次陷入黑暗中的女人,只是環抱著自己,蜷縮的更緊,更緊。
……
很快就到了要開庭的日子。
郁歡這一陣都在忙案子的事,整個人瘦了一圈,精神也有些恍惚,這讓一直跟她朝夕相處的任培勛多少有點怨言,不過看到她那麼辛苦卻不肯要自己幫助,他心裡更堵,卻又添了一絲欣慰。
郁歡說的沒錯,這件事他和爺爺都沒有立場去幫助她。不說沐家與任家的交情,但就沐老爺子與任老爺子幾十年的戰友和交情也在這時幾乎毀於一旦,如果這個時候他們再明顯出現幫助郁歡的意向,沐、任兩家很有可能就決裂了。這樣的話,爺爺與沐老爺子幾十年的交情沒了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沐家與仲天集團之間千絲萬縷的紐帶也會共同決裂,到時候仲天將會陷入巨大的危機中。
仲天集團雖是由任老爺子一手創立,但是創業之初,是沐老爺子提供了資金支持才得以發展的。創業那時候兩位老爺子就說好了,沐老爺子只提供資金,對於公司里的事一概不過問,而任老爺子後來把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都給了沐老爺子,作為他當初的回報。可以說,沒有沐家,也就沒有如今的仲天集團。但是也因為沐家在仲天佔有的分量太重,因此沐家對仲天集團的命運有著不可動搖的作用,所以任老爺子才會極力促成任培勛與沐清的婚事,這不僅僅是一對小兒女的喜事,也是關乎著仲天的命運。
好在,郁歡知道這些事,所以她主動提出不要任培勛和任老爺子插手管,這樣一來,沐家在仲天里就發揮不了作用,畢竟這件事說起來與工作無關,純屬於私人情感引發的糾紛。
但是不管歸不管,看到郁歡每天早出晚歸的,進進出出無數次的律師所,跑來跑去的不僅任培勛看著心疼,就連一向對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任老爺子也難得在她某天吃早飯時說了一句:「吃那麼快做什麼?又不會馬上就宣判死刑!」
郁歡當時急著趕去白競棠的律師事務所,頭一天晚上她看資料看的太晚,結果早上多睡了一會,正準備狼吞虎咽地吃幾口早飯就出門了,聽了任老爺子這樣一說,嘴巴塞的滿滿的她,鼓著腮幫子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慢慢嚼著嘴裡的食物吞下去后,她開始慢慢喝粥,唇角微微翹起……
任老爺子收到過那樣帶著威脅意味的照片,自然也是知道這件事不會是郁歡的那些朋友做的,沐家人之所以這麼緊咬著不放,是因為實在找不出第三個人犯案的可能。
沐清所居住的那個小區內的所有監控攝像全部都被調了出來,沒有任何人為破壞的痕迹,而那天下午從沐清下班回家開始,後面除了拍攝到趙斌跟著上電梯的身影,再也沒有其他可疑人員的身影。
這一點,令所有人都在不解,就連警察也查找了很多辦法,卻始終沒找到突破口。
但,任何人犯罪都不可能憑空捏造,一定是有什麼被眾人忽略或遺漏的部分,而郁歡這陣子忙的就是這些事。
她找警察了解情況,但那些警察顯然都有了共識,對她連見都不見,只推說一切都在法庭上會公布,很明顯——有人對這些警察都打過招呼了。
不得已,郁歡只能去沐清住的那個小區去了解情況,而遭到的待遇沒什麼差別,小區的物業只需說「不能泄露住戶的**」這一條就夠了。
最後郁歡又跑了幾趟醫院,然而除了第一次沐清見了她,之後她一直避不見面,就算想了解當時她的情況也沒法了解,只能僅憑警察給出的一些詢問出的結果來分析。
到了開庭前的一晚。
郁歡在書房裡看資料,這段時間,這間原本任培勛的書房倒大多數都是郁歡在用,她埋首在一堆資料中,渾然忘我。
「休息一會。」突然身後伸出一隻修長的手輕輕蓋在了眼前的資料上。
郁歡被打斷,抬起頭看向來人,眼中難掩疲倦和焦急,「你別打擾我,我要再仔細核查一遍,明天就開庭了,我不知道……」
「夠了。」任培勛聲音微沉,「這些是律師該做的事,你該好好休息了。正如你所說的,明天就開庭了,難道你想頂著蒼白的臉色和黑眼圈出現在你的朋友們面前?」
郁歡怔了怔。
任培勛不由分說地打橫抱起了她,感覺到懷中的女人身上有些咯人的骨頭,他眉宇聚攏的更深,這一陣子她真的太辛苦了。
「唉,不行,你快放我下來!我還沒看完……」
不理郁歡的抗議,任培勛直接抱人去了卧室。
……
一夜到天明。
郁歡睜開眼,感覺神清氣爽,渾身鬥志昂揚。
昨晚在任培勛強勢的高壓下,郁歡最終抗議無效,只得躺在床上閉上眼睡覺,一開始她確實因為擔心明天的庭審而難以入睡,後來感覺到一隻溫柔的大手輕輕按壓著她的太陽穴,她的神智漸漸迷糊,隱約想著「任培勛竟然給她按摩」一邊不知不覺地沉睡。
經過一夜安睡,郁歡的神色明顯好了很多。今天她特意選擇了一身清亮的衣服,臉上也稍稍化了一個淡妝,整個人精神抖擻地去了法院。
庭審的過程一如想象中艱難。
沐家在本市的權勢自然是不可估量的,這個案子因為涉及了沐清的重大**,所以這案子的審理也是不公開審理,除了當庭的人,如今外界還不知道沐清的身上已經發生了這麼大的轉折。
------題外話------
抱歉,事兒多,我盡量在擠時間更新,見諒~
另,這案子內容不多,我盡量簡寫,很快就會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