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丈夫候選人20
蘭澈的出現,宣告著這一場鬧劇的徹底結束,或者說是新的鬧劇的重新開始,誰也說不準。
但是普蘭斯特失去了他們的國王,遭到了襲擊,被那麼多人看到,人心惶惶。不知道有貴族回去之後,會說出怎樣的話,也不知道以後會變成哪種樣子。
至少是現在,整個普蘭斯特已經有了謠言,說普蘭斯特終將會毀滅,一切都會毀掉,有人信,也有人不信,但是爆滿的出國文牒說明了這個事件帶來了多麼大的影響。七國中的經濟之國普蘭斯特即將毀滅,這種謠言漸漸也傳到其他國家,也不知道其他國家會不會帶來槍與武器來攻打普蘭斯特。
在這種情況下,葉蓉君突然想到,那個戴著狐狸面具的男人說的話。
「只有這樣釋放情感,才能夠拯救普蘭斯特。」
葉蓉君想的入了神,竟然不自覺把這句話說了出來,落入了蘭澈的耳朵。
蘭澈把葉蓉君、楊倩、孫蔓蔓安頓在一起,正要離開,聽到葉蓉君說出這種話,眼神一凜,他緩緩開口,聲音冷的像冰。
「這位客人,請問您說的,『釋放情感,拯救普蘭斯特』是從哪裡聽到的?」
「啊,我是在舞會上,一個戴著狐狸面具的人這樣說的。」
聽到蘭澈詢問自己,葉蓉君才驚覺出聲。她意識到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連忙把自己了解到的所有內容都一一說給蘭澈聽。
「那時候,應該是舞會中期,整個假面舞會變得越來越怪,舞池裡的所有人釋放著自己的情緒,像是個野獸,一點人性都看不到了。然後一個戴著狐狸面具的人想要騷擾我,我一直在反抗,他可能讓我放棄掙扎,才說現在舞池上的一切都是國王亨特默認的,他還說普蘭斯特要完了,他們做的一切都只是拯救普蘭斯特而已。」
葉蓉君說完,目光殷切地看著蘭澈,說:「法師冕下,普蘭斯特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我們怎麼辦?我們是不是就可以回到我們原來的世界了?」
葉蓉君真的是受夠了。之前的二十多年裡,她一直順風順水,作為葉家大小姐,她要什麼沒有,為什麼突然穿越到這個奇怪的地方,還要經歷那種事情。她受夠了,她想要回家,普蘭斯特怎樣都與她無關。
蘭澈遺憾地搖了搖頭:「很抱歉,客人,普蘭斯特給了您如此糟糕的體驗。但是目前而言,我們沒辦法送你們回家。但是普蘭斯特保證,一定會保證你們的人身安全,絕不會再讓這類事情發生。」
葉蓉君一下子泄了氣,她擺了擺手,沒有再說什麼,坐在孫蔓蔓身邊,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蘭澈知道,他現在要做的是安撫客人的情緒,不止是異國的客人,還有參加宴會的所有人,還有整個普蘭斯特的臣民。
他需要給他們一個交代。
「關於這些,請不要告訴其他人。普蘭斯特會給予你們最高級別的保護,所以請放心,以我的生命起誓。」
蘭澈再一次保證。
——
唐箏在家裡百無聊賴地瞎逛,要麼就是嘗試提取迭蘭中的色素,之前羅斯說過,由迭蘭提取出來的顏色會很鮮明很好看,她很好奇。
她嘗試性地在花海里摘下幾朵迭蘭,用石頭把它們砸爛,擠出汁水。汁水在陽光下呈現出青藍的色澤,像是夏夜的星空,像是在發光,星星點點的,煞是好看。
突然,唐箏意識到那些星星點點是真的在發光,它們在陽光下,發出微弱的光,幾不可聞。只有用心看,才能窺探出零星半點,唐箏徹底被這種新奇的小玩意吸引了視線,可是那光點並沒有存在多長時間就消失了。
唐箏馬上意識到了什麼,她想要繼續重複之前的操作。唐箏剛剛摘下幾朵迭蘭,霍爾就回來了。唐箏驚訝於霍爾這麼早就完成了他應該完成的工作。
「嘿,小傀儡,看起來你玩的很開心。喜歡嗎?這片花海。」
霍爾的心情顯然很不錯,他快步走到唐箏身邊,和她站在一起,看那滿片迭蘭。迭蘭在風中輕輕的擺動著,翩翩起舞。
「你是特地為了我建的嗎?我很喜歡。」
「嘁,不要自作多情。你只是一個小傀儡而已,還犯不著我為你專門建造一座沒有什麼實用價值的迭蘭花海,太浪費我的時間。」
霍爾雖然是這麼說著,但止不住上揚的嘴角暴露出他的情緒——他在為唐箏誇獎了這片花海而感到開心。
「霍爾,為什麼『迭蘭』會是普蘭斯特的經濟中心,為什麼它會是普蘭斯特的國寶?」
唐箏需要霍爾來驗證自己的猜測,之前那個發光物引起了她的注意。
霍爾想了想,說:「因為迭蘭是魔法滋養的,很嬌貴。也只有普蘭斯特能夠養得起這些花。」
「那麼……迭蘭吸收的魔法,會去往哪裡?」
「會成為養分啊,迭蘭要成長,它的養分就是魔法。為什麼你突然問出這些問題啊?是宴會廳上的那些事情還是讓你感到害怕嗎?不要多想,現在的局勢和你沒有什麼關係。」
「可是,我擔心你。霍爾,我擔心你。」
霍爾看出唐箏的擔憂,他摸了摸她的頭:「局勢再亂,我都能保護你。我說過了,等一切塵埃落盡,我就帶你走。小傀儡,我有個必報的仇,而那個仇我已經完成了一半了。」
「我實話告訴你,現在你是我的傀儡,你是不會背叛我的,我可以永遠信任你,所以我可以告訴你我的一切。」
「唐箏,我可以信任你嗎?」
唐箏知道,霍爾一直有個心結,而這個心結關乎著這個世界的真相。所以她點了點頭:「霍爾,你可以永遠信任我。」
霍爾望向遠方,像是陷入了一場回憶。他身邊的迭蘭花好像會通人性,感受到了霍爾不同尋常的情緒,乖巧地停止了擺動。
「我的父親,是一個非常偉大、正直但古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