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張君寒和趙舒寧(四)
「只要你別給我領個男人回來,我就不會反對。」張老爺子義正言辭道。
「噗……咳咳,」葉甄差點讓嘴裡的飯給嗆死。
葉衛國瞪了一眼葉甄。
葉甄不好意思的笑笑,低下頭。
溫馨也是眼睛睜的老大,看著張君寒和張老爺子,這是什麼情況?是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
張君寒無奈的說道:「爸,是女的。」
所有人都聽懂了,這是有目標了。
張老太太趕忙問張君寒:「君寒,你是不是外面已經找下了?」
「沒有。」
其他人就更奇怪了,這沒找下怎麼就信誓旦旦的說今年一定給領回來。
張君寒該說的都說了,也就不說話了,繼續吃飯。
張玉萍卻滿是懷疑的看著張君寒。
張君寒吃過飯後就說有事先走了,他一走,家裡就鬧哄哄的了。
張老太太對張玉萍說:「你說君寒說的是真的嗎?」
張玉萍搖頭,「不知道,應該是真的,君寒一向說話算話。」
「那他怕我們反對,你說他不會是看上個有夫之婦了吧?」
「應該…應該不會吧!」張玉萍也是說的沒有底氣。
葉甄和溫馨在一邊聽著她們說話,兩人相視一眼,葉甄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張君寒離開家后,就到了趙舒寧家門口,站在門口,抬手幾次想敲門,又怕趙舒寧趕他。
在門口猶豫了半天,還是沒敲下去。
轉身回到車上坐下,撓了撓頭,他張君寒什麼時候會出現這種膽怯的心情,也就只有遇到趙舒寧之後了。
在車上呆了一會兒,只能開車離開。
張君寒第二天下午又來了,手裡提著一隻野兔。
趙舒寧怒視著張君寒,「你家是沒鍋?還是咋地?怎麼又來了?說了我不吃,我也不做。」
張君寒看趙舒寧堵在門口不讓他進去,只能把兔子遞給趙舒寧。
「那我不進去,你們母女倆吃可以吧?」
趙舒寧不接,「我不要,你拿走。」
「我專門跑老遠才買到的,這大過年的我也沒地方做,外面都關門著呢,不讓我進去,我給你放下。」
張君寒把手裡的兔子往院子里一扔,兔子一落地趕緊就在院子里跑開了。
趙舒寧看著兔子滿院子跑,沖張君寒說:「誰讓你扔院子里的?」
張君寒抬了抬手,「那你不讓我進去,我又不會做,給你你又不接,我只能扔那兒了。」
「你……你趕緊把它捉住。」
趙舒寧看兔子滿院子跑,她也逮不住。
「這可是你讓我進去的啊?」張君寒無辜的說。
趙舒寧白了他一眼。
張君寒嘴角上揚,趕緊越過趙舒寧進了院子。
一會兒就把兔子逮住了,這野兔就是機靈,張君寒也是出了汗了。
趙舒寧見狀給他打了盆水,遞給他一條毛巾。
張君寒笑嘻嘻的接過,洗了手,擦了擦汗。
唐子珊在屋裡早就聽到院里的動靜了,所以沒出去。
兔子是張君寒殺的,做的紅燒兔子,張君寒又是吃過飯走的。
「我走了,我明天再來。」
「張君寒,你別得寸進尺啊。」
張君寒看著趙舒寧很認真的說:「舒寧,你真的那麼討厭我嗎?」
趙舒寧看著張君寒眼裡的深情,沒說話。
張君寒笑了笑說:「你要不說話,我就當你不討厭我了,那我明天能來蹭飯嗎?廠里過年關門了,我沒地方吃飯。」
趙舒寧:信你才有鬼。
看著張君寒離開,趙舒寧承認自己對張君寒實在是硬不起心腸來。
這個人是自己青春期的眷戀,也是她一個人的時候心裡的慰籍。
唐子珊雖然不懂愛情是什麼,但她心思靈敏,她能感覺到媽媽心裡有這個人。
果然第二天下午張君寒又來了,不過這次是空手,趙舒寧沒理他,張君寒自己進了屋,外面那麼冷,趙舒寧也不會真讓他一直站在院子里。
不過,一會兒,又有人敲門了,
趙舒寧去開了門,是趙岩來了。
趙舒寧下意識的往屋裡看了一眼,趙岩也看到了,趙岩正要說話,張君寒就從屋裡走了出來。
「趙岩來了。」張君寒對趙岩說道。
趙岩看了一眼趙舒寧,對張君寒說:「張叔叔也在,那我就不進去了,我就是過來問問,姑姑,明天初五要來家裡吃飯嗎?」
趙舒寧對趙岩說:「我們就不過去了,就在這邊吃了。」
趙岩點點頭,「行,那我走了。」
趙岩又對張君寒說:「張叔叔,我走了。」
張君寒點點頭。
趙舒寧緩緩關上門,看著張君寒。
兩人對視了幾秒,趙舒寧轉身回了屋,張君寒也跟著進去了。
趙舒寧看張君寒很自然的在凳子上坐下,趙舒寧對張君寒說:「你這樣一直過來,我也很困擾的,子珊還在呢?她要怎麼想我們?」
「有什麼困擾?你現在單身,我也單身,我追求你,不是很正常嗎?能怎麼想。」
趙舒寧嘆口氣,對張君寒說道:「我是個寡婦,我們不一樣,更何況我不是跟你說過了,我們不合適。」
「我覺得挺合適的。」
「我一個寡婦,你天天上門來,你讓別人怎麼想我?」
「別人愛怎麼想怎麼想?我找媳婦也沒礙著他們什麼事。」
趙舒寧滿臉通紅,「誰是你媳婦?張君寒,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不要臉了。」
張君寒聲音低沉的說:「當初就是因為我要臉,所以才失去你,現在我不想要了,如果不要臉,你就可以回到我身邊,我寧願不要。」
趙舒寧聽著張君寒的話,沉默了,其實他們都是一樣的人,年少時都是好強的,現在想想,就是因為那樣才會留有遺憾。
趙舒寧不想談起這個話題,出了屋裡,去廚房做飯了。
張君寒一個人在屋裡,打量屋裡的陳設。
上次進來沒注意,這屋裡幾乎跟趙舒寧年少時住的時候一模一樣,都沒變。
張君寒坐到床邊,摸了摸床上放的枕頭,想象著是在摸趙舒寧的腦袋。
床上有點香味,張君寒深吸一口氣。
這要是讓其他人看見,還以為張君寒變態呢,只有張君寒知道,他就是這樣才能感覺到他和趙舒寧是離得很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