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戰前切磋

「小妹，你的劍法怎麼樣？能和你比試一下嗎？」哈瑞斯突然想起什麼來，但很快眼中的興緻就消退了，「算了，你手上有傷，還是免了吧。」

「說了我手上的傷沒事。」林娜有些不滿，她摘掉手套拔出刀上下舞了個花，「而且我左手用刀可不比右手差。」琳娜自幼習武，左右手的劍法都已經練的爐火純青，若是在戰鬥中不把雙手都廢掉，那可就會吃大虧的。

「既然小妹都這麼說了，我好歹也要展示一下我的實力吧。」哈瑞斯一下子站起來，單手拔出了插在地面上的重劍。他單手握劍對著琳娜，看起來有點勉強，不過他喊道：「開始吧！」

鐺！

話音未落，鋼鐵碰撞的聲音就在森林中響起，哈瑞斯的攻擊十分迅猛，光是防禦都已經有夠嗆的了。想要在防禦之餘尋找攻擊的破綻，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因為當你的眼睛看向別處的時候，重劍已經當頭落下了。

琳娜只是一昧退讓著，只防不攻。她總是抓準時機在劍勢已老的時候化開攻擊，她靠著步法與不斷上前進攻的哈瑞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用最省力的方法抵擋哈瑞斯的攻擊。

一根粗壯的棒子似乎陷入了泥潭一般，明明有著千斤力卻無處可使。

琳娜一劍擋開哈瑞斯的砍擊，但哈瑞斯順勢轉身來了一個揮砍。此時琳娜已經來不及收劍防禦，只好後撤躲過，但就在劍芒剛剛消失的那一刻，琳娜突然看見哈瑞斯已經舉劍刺來，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完成了一整套動作。雖然是意料之外的情況，這讓她小小吃了一驚。不過她還是有對策的，雖然身體後撤之勢已經不可能阻擋了，不然就要挨下這一劍，哈瑞斯還是有把握在關鍵時刻停下來的。但琳娜的右腳尖輕輕點地，身體又向後飛去，她的身體幾乎是處於失衡的的狀態了。哈瑞斯也本想以這一擊結束戰鬥，在傷到琳娜之前停下攻擊，但琳娜的舉動讓他忘記了剛才的想法，劍已經直直刺出再也不可能停下，他在心裡暗叫不好，只能祈禱琳娜自求多福。然而琳娜的動作讓他來不及驚訝，自己就已經飛了起來。琳娜身子向後一倒，不知怎地穩穩地躺在了地面上，哈瑞斯的劍從身上飛過，琳娜還提膝撞了一下哈瑞斯的小腿。這一下力道極大，將哈瑞斯整個人扔向空中，狠狠地撞在了前方的樹榦上。

「雙手握劍吧，不然你贏不了我的，我也不會滿意。」琳娜在哈瑞斯吃驚之時站了起來，優雅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朝狼狽的哈瑞斯伸出了手。

她知道哈瑞斯是為了照顧自己才故意單手握劍的，那本來就是一把雙手劍，單手使用終究沒有雙手那般威力。如果哈瑞斯執意要讓的話，這場比試就沒有意義了。

「好！」哈瑞斯大吼一聲，握住琳娜的手站了起來，他拿起劍雙手握住，頗有氣勢，「再來過！」

一如既往的迅猛攻勢，力量與速度比起剛才更進一步，琳娜竟也有些吃不消了。她在心裡暗暗稱奇，很久以來都沒有碰到過這樣的對手了，上一次也許是在一年前，千城的那時候了。

每當琳娜擋開一擊的時候下一擊就立刻跟了上來，琳娜的刀還沒來得及完全收回又被勉強揮出去防禦攻擊。哈瑞斯的步伐沉穩，攻擊也沒有任何破綻，然而在身法方面還是琳娜更勝一籌。

琳娜向後一躍躲過了一記劈砍，重劍砸在地面上揚起了腐敗的樹葉與新鮮的泥土。哈瑞斯眼中滿是激動的神情，這一場戰鬥讓他全身筋骨得以活動開來，

斥候一般是不參與兩軍之中正面戰鬥的，他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戰鬥過了。要是輸了他也不大在意，畢竟已經滿足了。

琳娜後腳踩在樹榦上，整個人在樹上滯留了一會，琳娜俯視著哈瑞斯，心中五味雜陳，但下一刻她就摒除雜念，如箭脫弦一般飛射出去，她在空中轉了一圈，手中的長刀在空中留下一道寒芒。

哈瑞斯手扶劍脊，將劍橫在身前，用盡全力擋下琳娜這一擊。然而兩兵交接之際，哈瑞斯突然覺得自己的胸膛被推了一下，同時手上傳來的壓力也消失了。

原來是琳娜在使出那一擊時右腳蹬在哈瑞斯胸口上反身一跳翻回了身後的樹枝上。人還未站穩就再次沖了出去，哈瑞斯正處於失神的瞬間，琳娜轉眼間再次站在了哈瑞斯的肩上。她本想使出一招「穿簾燕」，但又怕傷了和氣，遍輕輕落在了哈瑞斯身後。

「小妹你的身手還真是了得。」哈瑞斯尬笑兩聲，放下了手中的重劍，他知道自己輸了，因為琳娜在從他肩上跳下時刀背輕輕擦過了自己的肩膀。

「承讓了。」

……

第二天明，里斯早早就起來了，為了早點分配工作，因為只有十天的糧食，所以工程非常趕。

為了方便，里斯從城裡強征了幾千名壯丁如隊伍做勞役，現在他們正在後軍被督促著做苦工。還有幾百頭牛馬也被征來，為了拉動那些笨重的機械，一做投石機就需要幾百名士兵以及幾十頭公牛才能勉強拉動，行動極為緩慢。今天凌晨那些護送器械的士兵才到達營地。隊伍中還有數千名工程師以及操縱器械的士兵，他們的地位並不比勞役高多少，不過有了這些，圍城塔和雲梯都能在兩天之內造好，也就是說兩天之後就可以發動進攻。

里斯在選擇營地的時候就考慮好了一切，靠近森林就能有足夠的木材製造圍城器械，並且離這裡不遠的一個山洞裡還有這著一個巨大的採石場，昨夜裡里斯就派人去採石場拉了許多石料過來，兩天之內應該就能到達。這些事強行破開城門，用做投石機的彈藥用的。而現在，一切就等準備就緒了。

事實上，里斯並不大願意使用這種方法，強行登上城牆與敵軍作戰這樣會使雙方傷亡最大化。民兵那邊也就沒什麼了，這對正規軍簡直就是致命的打擊，更何況接下來還要去其他地方平叛？如果能使用撞城木強行破開城門，自然最好不過，但圖LS採用的是鐵制千斤閘，撞城木根本不可能撞開。千斤閘在內有機關控制，先前正是因為民兵有內應打開了千斤閘，才讓他們佔領了圖LS。就算用威力更大的火炮進行轟炸，也要在百米之內才能有效果，加上炸膛的風險以及民兵不是瞎子等原因，里斯才拋棄了破門而入的想法。就算進去了也有瓮城在等著正規軍，就這樣沒有腦子地衝進去，太蠢了。

為了能夠更好更快地攻下圖LS，里斯力排眾議堅持選擇了大量弓兵，火槍兵只有數百名。弓兵的訓練周期以及成本都比火槍兵高上好幾倍，不進要有足夠的力量還有天賦，還有弓的製作也是一大麻煩。一名弓兵一年要換兩三把弓，不算這個光是平時訓練的箭的製作費用積累起來就已經是個天文數字了。而火槍兵不用天賦用力量不論男女，只要會裝彈會聽命令即可。原本公爵還打算廢除軍隊里的弓兵，還是里斯極力勸說才讓他們留了下來。

弓兵能對城內進行火力壓制，射程也比火槍更遠，雖然雙方在一定距離外準度就會出現問題，不過在攻城戰里弓總是比火槍好的。里斯很清楚民兵們用的都是從正規軍手中繳獲的火槍，他們並不熟練，也沒有經過專業的訓練。比起正規軍來還是略遜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