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戲耍

「呸！」莫里森朝阿瑟的臉上吐了一口唾沫。

啪！

阿瑟暴跳如雷，一巴掌抽在莫里森臉上，「最後再問你一遍，珀西到底在哪裡？」阿瑟拔出了手槍，頂在莫里森的臉上，他已經快要沒有耐心了。

「我不會告訴你，勝利永遠是在人民這一邊的。」莫里森冷冷地看著阿瑟，拒絕了最後活命的機會。

槍聲響起，原本那些屬於莫里森手下的士兵都悲痛地閉上了雙眼。子彈打穿了莫里森的臉，讓他的左臉開了一個大洞，整個口腔里充斥著血腥的味道，劇痛讓莫里森的腦子陷入短暫的維伊白，但他並未因此死亡。他嘴裡不斷發出呻吟，五官不斷抽搐著，喉嚨微微顫抖。

「如果你不想說，那就用寫的好了。」阿瑟揚了揚下巴，身旁的士兵立刻丟下了一張紙和一支筆，兩名士兵也放開了莫里森，讓他跪倒在地上。

莫里森的臉上還在不斷流出鮮血，他呻吟著，顫抖的手抓住了那支筆。阿瑟看著他這副模樣得意地笑了笑，他還想抬起腳將莫里森狠狠踩在自己腳下，但他剋制住了這樣做的衝動。畢竟一腳下去莫里森會不會死都不知道。

但下一刻發生的事情讓琳娜知道了莫里森還算是一個有骨氣的人。他抓起那支筆向身前的阿瑟腳步刺去，阿瑟銳利的目光一下子就瞥見了莫里森的小動作，他一個後撤步躲過了莫里森的偷襲，然後一腳飛起踢在莫里森的下巴上。

「把他抓起來，帶回去！」阿瑟已經失去了全部耐心，他揮了揮手，士兵們立刻上前抓住了莫里森，很快便如潮水一般向巷子外湧出。琳娜躲在屋頂上看著發生的這一切，在莫里森被抓后便一路跟在了部隊後面。

......

「現在，該你了。」在一家公館里，阿瑟在一間房間里來回踱步，眼前站著的是滿嘴鮮血的莫里森，阿瑟將兩把手槍還有一把劍放在了桌子上，凝望著莫里森。

「該我？」莫里森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下一刻他就明白了阿瑟的意思。但他是誤解了。他抓起桌上的手槍頂在了下顎，然後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

咔。

機械摩擦的聲音在槍管里響起，但卡針並未擊中子彈後堂讓子彈打碎莫里森的腦袋。這把手槍里根本沒有子彈。

「你個混蛋！」莫里森頓時怒火中燒，阿瑟這樣羞辱他別有用意，因為阿瑟知道莫里森肯定會拿起這把手槍自殺的。琳娜在外邊看時心裡也莫名繃緊，直到手槍放下以後還沒放鬆下來。

「真是可貴的精神，加菲爾徳會親自審判你的，在此之前你就好好享受在我這裡的禮待把，這些在外面可體會不到。」阿瑟放聲大笑，然後從櫃檯上抓起一塊抹布粗暴地塞進了莫里森的嘴，以免他咬舌自盡。

琳娜靠在煙囪下方，借著陰影隱匿在陽光下。對面那間屋子上方可有著士兵把守，他們的眼睛如鷹一般銳利，稍有不慎就會被發現。礙於這一點琳娜才沒有第一時間行動，而且莊園周圍的衛兵成群結隊，沒有一個落單。警鐘也遍布每個角落，陽台以及哨塔上都有哨兵巡視，想要混進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琳娜一時間沒有想到什麼較好的方法，只能趁著哨兵轉身的間隙離開了陰影。

背部的燒傷愈發嚴重，一段時間沒有料理竟已開始流膿了。琳娜呻吟著去下了上身的繃帶。美麗的胴體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十分動人。只是從右肩蔓延到整條手臂以及背部的大面積燒傷及駭人的傷口破壞了這副美景。

傷口周邊的血液已經變得粘稠起來，還有血正在緩慢地流出，慢到讓人察覺不出來。琳娜在取下繃帶的時候吃了不少苦頭。

手臂上的燒傷已經沒事了，留下的只有一些痂殼還有難看的疤痕罷了。這對她來說影響並不大。眼下她想要做的事就是為自己增添一點裝備，比如飛刀什麼的。火槍在潛行之中確實不適合遠距離狙殺敵人。當然十字弩也可以，但這裡並沒有那個地方可以滿足她這個小心愿。

只有一把刺客留下來的袖劍，雖然這把袖劍長度達到了十五厘米有餘，這是一把不同於其他袖劍的袖劍，因為其他的袖劍都是改裝雨哦的，充其量只能在刺殺當中發揮作用罷了，劍刃的長短決定了隱匿度還有實戰作用性。琳娜在曾經的訓練中也接觸過袖劍，因此她可以熟練將袖劍投入到戰鬥中使用。但多一把武器還是好的，所以她打算前往守衛室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在大街上，這裡的景象與幾天之前截然不同。太陽不留餘力地講自身熾熱的陽光撒在地面上，風吹過的聲音細聽即得。街道上維伊無一人，居民們的家門緊緊閉著。整個因克城似乎變成了一座鬼城，也許是人們害怕走出家門就會不小心觸犯了某條新法規。

琳娜走在冷冷清清的街道上，根本不用擔心守衛的問題。因為大部分的兵力都被調到了宅邸裡面看守莫里森和保護阿瑟。琳娜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守衛室門外，她在守衛驚愕的同時就講袖劍刺入了對方的胸膛。隨後溫柔地將衛兵的屍體放下，低聲說了句「安息吧」便闔上了對方的雙眼。

琳娜開始在守衛室旁邊的倉庫尋找起來，這裡沒有任何值得擔心的地方，但琳娜總覺得有點安靜過頭了。一絲不安閃過心底，但很快就被掩蓋住。她找到了自己心愛的長刀，並且意外收穫了一些小玩具：比如一件套裝在皮質長小刀鞘里的飛刀，飛刀把柄上還刻著華麗的花紋，雖然不知道屬於誰，但琳娜還是欣然收下了這份禮物。她把它系在了大腿上，只需要稍稍彎腰就能夠到。

還有一樣東西，是一把短刀，雖然琳娜用不上，但還是帶走了這把刀。刀柄側邊刻著一個「N」，也許這是主人的名字縮寫。可惜琳娜沒有注意到。

接下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琳娜又花了一天的時間收集好情報。這點情報看起來微不足道但也已經足夠了，謹慎一點總是好的。這是琳娜人生信條之一。

她現在知道了阿瑟每天都會走出房子來透透氣，但是不會離開太遠，他還喜歡對手下大呼小叫的。一些士兵也許對他早就心生怨氣，只是不敢表露出來而已。同時每天下午他還會組織一場士兵之間的比武，勝者可以得到阿瑟準備的獎賞。每個人都可以上去，阿瑟會在一旁觀看。琳娜在腦海中已經模擬好了幾種情況，但情況瞬息萬變。她只是猜到了，並沒有百分百的把握說這就是對的。

於是計劃開始了。

她干起了老本行，在很久以前她就是一個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