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受勛儀式

琳娜叫出的一個名字讓柔伊目瞪口呆。一道白光亮起在柔伊身後，黑髮精靈艾沢雅在她身後出現，「你這混蛋，每次到這種時候只會利用我，你什麼時候能幹一點有意義的事情！」艾沢雅一現身便指著琳娜大罵道，她的手中出現了一把由空間碎片組成的利刃，但遲遲沒有向琳娜射出。

「你沒辦法違背契約，不是嗎？」

「你——」

「好了，讓你的契約者冷靜一下吧，我有些話要說。」

「艾沢雅，這是怎麼回事？」柔伊面若冰霜地對身後的艾沢雅說，但她並沒有轉過身去，還是舉著短劍面對琳娜。

「哦？艾沢雅沒有告訴你嗎？你騙了她多久，艾沢雅，十年，還是十二年？」

「閉嘴！」

「那我來告訴你吧，柔伊.墨爾菲。你的父親霍雷肖.墨爾菲在你年幼的時候把你當做祭品作為答謝精靈族的贈禮，不過說祭品或許就有點難聽了，準確來說也不只有精靈族。總之你的父親主持了你和艾沢雅簽訂契約的儀式，似乎你是在前段時間才發現了這件事情。但就是因為艾沢雅的存在，所以聖三一教團才會找到你的村莊，因為艾沢雅對他們來說是一個特別的存在，為了艾沢雅他們抓了你的村民，拷問他們艾沢雅的下落。當然這些人如實報告了這件事情，不過就在這時候帝國軍趕來了，他們收到消息這裡有聖三一教團的活動痕迹，他們毫不猶豫地放火燒掉了這座村莊——抱著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的想法。所以你才會在這麼年幼的時候變成一個孤兒。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你父親的貪心，或者說是艾沢雅特殊的身份。還有關於你說的我殺了那個誰，我只想說我並不是伊薇爾，你應該和她談過了。就算你殺了我伊薇爾還是一樣會存在，她還是會尋找下一個宿主然後附身在她身上。而我恰好是最能剋制伊薇爾的人，前段時間不過是因為身體虛弱讓她奪走了意識，不過現在站在這裡和你說話的是琳娜，不是伊薇爾。不然這座城市就會化作一片火海了。那麼艾沢雅，你有什麼話想說嗎？關於你那神奇的身世，我想這個由我來說明並不合適，也許你可以自己和墨爾菲解釋清楚。又或者說你想為自己開脫罪行？這一點你是無法抵賴的，聖三一會找上門完全是因為你。」琳娜在勉強說完后喘著大氣，用顫抖的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柔伊，我很抱歉......」艾沢雅默然了，她低下頭的樣子像是一個低頭認錯的孩子一般。

「艾沢雅，她說的是真的嗎。」柔伊有點語無倫次了，或者說是因為得知真相以後的愕然，還有驚疑。

琳娜用目光投向艾沢雅。似乎在向她無言地說道：承認吧。

柔伊沒有等艾沢雅回答，她向前衝出一步收回了短劍，然後繃緊了前臂肌肉彈出了袖劍。「混蛋！」琳娜咒罵一聲，強行抬起剛剛受了重傷的手以及另一隻還好一點的手來抵擋柔伊的攻擊，在一瞬間兩人僵持不下時，琳娜看到柔伊身後的艾沢雅也有了行動。

「柔伊，你不能殺她！」艾沢雅大喊道，但是她縹緲的身形剛剛向前移動了一段距離就遭到了一股力量的束縛。柔伊使用令咒將艾沢雅強行困在原地，為了不讓她妨礙自己。

嘩！

琳娜的手臂因為吃痛而失去了了力量，無法阻擋袖劍劃開了自己的喉嚨。袖劍有一半都沒入了喉嚨裡面，琳娜的頸動脈直接被划斷，一大股鮮血直接從傷口裡面噴了出來，

琳娜跪倒在地上，捂住了喉嚨處的傷口，可這無濟於事。柔伊怒氣未息地看著腳邊跪著的琳娜張開嘴不斷想要大口吸氣，可是這些空氣大多都從口腔裡面進入再混著殷紅的鮮血從喉嚨間跑出。

艾沢雅看到這一幕不禁愣住了，但她很快就施展出空間魔法將琳娜移開，讓柔伊與她保持開一段距離，避免柔伊繼續發動攻擊將琳娜直接擊殺。

不過柔伊也沒有打算就在這裡解決琳娜，因為她想看到的是琳娜因為受到無盡的折磨而死去。鮮血浸透了上身的風衣以及白襯衫，她的嘴裡咕咕地發出聲音但沒有人聽得懂她在說什麼。這種程度的傷口足以讓一個人在短短几十秒就因為失血過多而休克。琳娜的右手掌中飄出的一股微弱的魔力在傷口處製造了一些薄薄的冰，它們封住了傷口，讓血暫時止住了。

但這終究不是長遠之計，「你會付出代價的......」琳娜用腹語含糊不清地說著，一邊向後退去，消散在陰影之中。

柔伊急忙上前查看，但是琳娜早就消失了，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她去哪了？」柔伊大聲向身後的艾沢雅詢問，她的眼中全都是責問的情感，似乎在斥責為什麼艾沢雅要出手將琳娜轉移走。

「我不知道，但是只要她想你永遠也找不到她。而且......」

「而且什麼？」

「你打不贏她。她是人類之中僅有的一位掌握空間魔法的，不要再去追了，就此放手吧。」

......

次日中午，今天的天氣倒算得上是很好了，至少是陽光璀璨萬里無雲，不過對於那些站在太陽底下的士兵們來說，這種天氣簡直就是一種折磨。如果是站在陰影下就算了，但是他們現在要立正軍姿手舉長槍，雙眼正視著前方的台階。

就在昨天帝國軍將軍維伊.弗萊肯凱旋歸來的時候公爵決定授予維伊「三山江將軍」的稱號，就如字面意思一樣，公爵領地內有著三座廣為人知的大山還有江河，這個稱號幾乎代表了整個領地內甚至是整個國家的最高榮譽之一。在加菲爾德家族領地內是萬人之上的存在，今天我們的凱旋將軍即將獲得這個稱號。他站在軍隊的前方，等待著公爵的呼喚。

他的兩名同伴——里斯和威廉姆斯就站在他的左右後方一點的位置。至於其他的將軍為什麼沒有來，因為他們恨不得領軍去北部邊境的人是他們，他們現在對維伊十分嫉妒，如果看到這個比自己年輕好幾歲好幾十歲，並且是剛加入軍隊不久的新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取到了這樣高的榮譽，他們也許會忍不住拔槍的。不過里斯和威廉姆斯兩人倒是沒有這種感情，他們是由衷地為朋友感到高興。

「如果我也能這麼風光地站在這裡，那我回去的時候母親一定會很高興的。」威廉姆斯滿臉掩藏不住的激動，儘管即將要得到授勛的並不是他，可是他想想那一個場面就十分激動。

「如果你足夠努力的話也許會的。」

「也許是什麼意思，你是小看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