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你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大哥，不是布局相同就是同一樓層。」沈空明指著一個顯示器左上角上顯示的「5樓」，「這是五樓啊！」他拿著滑鼠再一個個文件找過去，終於找到了六樓的監控畫面。

最後的畫面時間是五月十六號十一點半，那時候畫面中空無一人，往前倒退，五月十六號上午九點到中午十一點半警察到來和離去，上午七點護士開門發現病房門是鎖上了，於是拍了拍房門，裡面沒人回應，於是她就去拿了鑰匙，然後打開病房門發現了屍體，嚇得倒退幾步癱坐在地上，應該是喊叫了，吸引了一堆人圍上來，又嚇倒幾個人，之後應該就有人報警，到警察到來之前都沒有人敢再進去病房，五月十五日晚上六點死者走出病房，八點進入病房，一直是穿著那身病服，這個時間段應該是去吃晚飯了還拎著一個塑料袋，估計是去了趟便利店買點零食或者食堂打包什麼吃的回來吧，等等，那她進入病房以後就沒有出來過呀，而且這期間也沒有人進入過這件病房，沈空明反反覆復的看著這段時間內的視頻。

「你這來來回回看這麼多遍，看出什麼問題了嗎？」西裝男問道。

「推理小說里的密室一般就這麼幾種，要麼通過手段在門外將門反鎖，要麼一直躲在密室內等到被人發現以後乘亂逃跑，要麼就是病房裡面還有密道，要麼就是死者被殺后自己鎖的房門，但是看樣子好像都不是。死者回病房的時候好好的，走路也正常，並沒有受傷的跡象，進入病房后沒有再出來，也沒有人再進去，護士早上開門后也沒有進入房間，在門口就嚇傻了，之後除了警察也沒有人再進過這個病房，警察進入的人數是九個人，出來也是九個，並沒有增加，奇怪了，難道真的不是凡人殺的嗎？」沈空明轉頭望向西裝男，西裝男趕忙說道，「你可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我們還是回去再仔細檢查一下，我還沒檢查過屍體呢。」說著沈空明往六樓走去，一邊走一邊問身邊的西裝男，「你第一次來的時候有什麼發現嗎？」

「死者是心臟部位中刀，一刀致命，死者應該有掙扎過，床都有挪動了位置，應該是用枕頭捂住了頭，不過枕頭是隔壁病床上的，她極有可能是睡著以後被人用枕頭捂住頭，然後一刀捅進心臟。」

「出血量這麼大，兇手應該也沾上了大量血跡呀，地面上沒有腳印嗎？」

「出血量並不是很大，因為刀插進去並沒有拔出來，地板上也沒有腳印。」

「就這麼憑空出現一個人？然後又憑空消失了？瞬間移動嗎？要是真這樣，我們上哪裡找兇手去呀。」

兩人來到六樓的病房中。

「我們在好好看看，看看哪裡還有什麼遺漏的地方。」沈空明說過以後開始走進死者開始觀察。

兩個人這裡看看，那裡看看的，又是病房又是內衛，也不知道該看什麼，因為一點思緒也沒有，不過沈空明發現內衛的洗手台上有一點點的血跡，難道兇手還洗手了？

沈空明看了一下死者以後發現和西裝男描述的一致，也沒什麼可以的，床頭柜上有一個塑料袋，裡面放著一份粥，應該就是監控中她打包回來的晚飯，出血量不多，所以基本都是出現在床上，但是很奇怪，床邊一個一個椅子下也有血跡，這是怎麼回事兒呢？」

「老哥，你過來一下，這裡的血跡你之前有發現嗎？」

西裝男看了一眼，「第一次的時候我在大小姐房間逗留太久了，

在這裡沒怎麼仔細查看，而且當時十二點直接讓我給出答案，我就隨便說了一個。」

「不對呀，這血跡正對著房門，第一眼應該是先看到血跡呀。」沈空明剛說出口覺得有點不對，開門進來第一眼按照視線高度應該是先落到屍體上。

「我想起來了，我第一次來的時候也有這血跡。」

「你確定？」

「我確定！」

就在這時候，病房外傳來了一陣皮鞋走來的腳步聲。

空蕩的空間，腳步聲悠悠的徘徊。

兩個人心臟開始狂跳，難道出題人要出現了嗎？還是兇手要出現了？

就在這時，西裝男一個箭步要往病房外衝去，可是突然停住了，沈空明正要說什麼，發現自己的身體也不能動彈，耳邊開始響起了，「噹噹當……」響了十二下。

看來是到了十二點了。

「說出你們的答案！」

一個很空靈的聲音在大腦中遊盪而過，並不是在耳邊響起，而是在腦中。-

「你快說一下！」西裝男雖然身體不能動彈，但是明顯是對著沈空明說的。

「兇手是一個會縮骨功的凡人，他在很早的時候就潛伏在病房中，等待一個時機，他應該是躲在內衛廁所頂上，乘著死者晚上出去買晚飯的時候他從上面下來，躲在廁所里，然後等到死者進入病房后，看她坐在椅子上休息，悄悄的接近死者，然後順手拿一個枕頭，捂住死者，一刀捅進死者心臟，等到死者失去行動能力以後再將屍體搬到病床上，最後鎖上病房門，重新躲到廁所頂上。」

沈空明也心裡沒底，這劇情只是某一部推理小說的密室計謀的雜糅，不過這個故事也正好把幾個關鍵點串聯了起來，他現在也是在賭，賭這出題人其實也不知道兇手是誰，只是想要一個合理的解釋而已，他當然也希望自己賭對。

眼前一黑，兩人出現在住院部大樓門外。

「怎麼回事兒？」

西裝男看了一眼沈空明，緩緩的說道，「沒猜對唄。」

沈空明走上前去推大門，紋絲不動，怎麼用力推也推不開。

「別費力了，人家修為比我們高，這個術我們破不了。」

「那怎麼辦？」

「明天晚上繼續。」

沈空明要了西裝男的手機號，相約白天一起研究一下整個事件。

「你叫什麼名字？」

「沈空明，你呢？」

「陳衛一！」

「衛衣？」

陳衛一當然知道沈空明說的是什麼，畢竟從小就被別人當作衛衣，「數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