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述行
幾日尋工也不見起色,這使我懊惱不己,心頭常常有放棄的念想,今日似乎肯定了,我便決定在遠處看一看唐雪瑞,思望愈切了,伴隨腳步也愈加輕快起來,沒等一會兒,我便來到了唐家的牆頭,著實氣派,黑瓦運頂,斜鋪雄奇,牆壁也大有講究,清一色的石磚,再看大門,二獅護門是定要有的!我也震撼到了,震撼是一方面,進去也是肯定的。
我便邁腳,出了聲色,只見眉皺間,怒言聲討便隨風入耳,我被驚到了,只見那人猛然言語「:你是什麼人,膽敢闖唐府」,我承認膽怯了,便灰溜溜的逃離了。
走在路上,心裡越發不悅,腳下踢著石子,嘴上罵著:「他娘的,有什麼了不起,等老子有錢了,你這種下人給我提鞋都不配」,雖然氣憤,可也跑了好遠,跑到再也邁不動腿時,才停了下來,回頭張望了兩眼,見沒有追的人才放下心來。
我背靠坐於牆邊,心裡想:「奶奶的,姑娘沒看見,還弄得如此狼狽!」不過一會兒只認自己倒霉,自覺鬱悶,便起身拍了拍灰塵,一步一步的回去了,或是剛才跑的過急,又或者是腦中迷暈,反正就是在模糊里,抬腿都顯得費力!
我就這樣迷茫的走著,石板路碰響,人群也在喲呵,彩批的燈籠掛上了,紅艷下是雨後石縫中還未乾的泥濘,天空還是霧蒙蒙的,我入耳的是碎銀磕碰的聲音,是歧院姑娘的叫喊,是酒池肉林的繁榮,再到清醒時段,入耳是跪地的苛求,我清醒了一二,抬眼望去是一個老婦人在向我求情「:求求你了,給點錢吧!我女兒快死了!」我看著她,滿臉的滄桑,麻褲膝蓋處有一破洞,頭髮上沾著泥濘,已幾盡蒼白,我在看她所謂的「女兒」時,破布包著的是一捆草麻,我頓時跑開了,心想是個瘋子。
我跑到了我兄弟家裡,也就是謝先庭家,此時天空已經下起瀝瀝的小雨了,進到屋后一股冷風吹了過來,我打趣道「:先庭啊,你娶不到老婆被窩裡漏風就算了,你說你房子也漏風,你這不太磕磣了嗎?」只見謝先庭不耐煩的說道:「去去去,你他娘的少在這裡給我放屁,說吧,找我什麼事?」我便把我去唐府被趕出來的事給他說了,只見這小子哈哈大笑說:「不都跟你說過了嗎,唐府規矩多的很,你還去找死,活該你狼狽!」我也沒有吱聲,過了一會兒,我對先庭說:「我想找個工作,你有沒有法子?」先庭愣了愣,隨後說道:「看你小子這樣子,真動心了?」我揮手道:「去去去,你他娘的少損我,到底有沒有法子?」嗯…有!過了良久,先庭才出言。我驚嘆道:「真的嗎?快給我說!」先庭咄了口煙:「陳述行,以前在江湖上認識的兄弟,前幾天還跟他吃了回酒,現在是個客棧老闆」撥打趣道:「就你?還江湖?靠譜嗎?」先庭翻了個白眼:「你小子,少放屁!我可就這麼一條門路!了你他娘的愛要不要」我笑臉迎合道:「要要要!庭哥,剛才不是跟你開玩笑的嘛」,先庭擺手:「滾滾滾,過幾日你再來找我,我得先跟他聯繫一下!」我立刻答道:「好嘞!」便識趣的離開了!
陳述行,實在沒想到,這個名字,我後來恨了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