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報名
畢業前的寒假,在家裡面玩了一個月,父母天天叫我報考工作,爸爸讓我報考政府機關,可我覺得政府機關竟爭最大,起薪又低;媽媽讓我報考農村信用社,做個銀行職員,工資高。我實在受不了了。
恰好這個時候,大學班級群裡面忽然發布了一個西部計劃報名的消息,要同學們把報名申請表親自交到老校門大學生事務中心處。我想讓隔壁班和我熟的班長幫我交,他說要我們親自交,想讓舍友老劉幫我交,可是這人說他只會幫他的兒子交。我只好自己回學校交了。
五月末,我從家裡面一路轉車到了學校,熱的受不了,但我還是去老校門把表交了。我的第一志願是去XJ兵團看迪麗熱巴,第二志願是去寧夏看古力娜扎,第三志願是去NMG看草原牛羊。
同班的老馬也讓我給他報名西部計劃志願者,我只好告訴他報名時間已經過了,讓他去和相關負責人溝通一下。過了一會兒他回我消息說他把報名表填好后發給我,讓我幫他列印出來交了。我說可以,但是要寄一些威寧土特產給我,我天天吃面,人都要出問題了。最後他決定從網上買一些威寧蕎麥餅寄給我做乾糧,說這個東西很甜,我說我就喜歡吃甜的。
之後,我又頂著大太陽去圖書館二樓團委給老馬交西部計劃報名表。
我在從車管所補考科目一回來的車上,發現舍友老劉和老侯QQ聯繫我關於西部計劃志願者網上開卷考試的事情,說是下午六點之前交。我才想起昨天晚上有這麼一件事,我告訴老侯可能來不及,要不然你幫我按照老劉的做了交了。可是我剛發完消息,我人已經在寢室里了,老侯又還沒有幫我做,我只好自己做了交了。之前我的第一志願是去XJ兵團看迪麗熱巴,第二志願是去寧夏看古力娜扎,第三志願是去NMG看草原牛羊。可是現在我又不想去了,一方面是因為爸爸媽媽不讓我去,另一方面是我自己的心態改變,我想每天可以回家吃飯,趕緊把家裡的陳米吃完。於是我填了第一志願在我的戶籍縣,第二、第三志願都在隔壁縣。然後想用老劉的QQ郵箱交了,可是老劉建議我用自己的郵箱發,因為這樣以後好收到相關信息。我只好又再登錄自己的QQ。
在答辯的前一天,關於西部計劃體檢的消息終於下來了。
同學們開始商量畢業聚餐的事情。有人說在答辯前一天聚餐,因為有些人在答辯結束后,就會馬上回家。老劉就覺得很矯情,有必要這麼趕嗎?
當我們體檢的時間出來了之後,我們都時間安排就出現問題了。我們是答辯第二天就要去貴陽花溪貴州財經大學醫務室體檢,可是他們要在答辯的當天晚上就聚餐。老劉準備當天晚上就去花溪住宿,第二天好去學校體檢,免得時間太趕太累。而且我們到了八點鐘就不能吃東西,要不然體檢數據會有異常。所以當天晚上就不能吃東西,不能喝酒。
畢業宴時看著班長特地找的一家湘廚,桌上擺了滿滿一桌菜,真是非常用心了。隔壁幾個包房全是畢業宴,有些還是老同學。最後我們幾個還是盡興而歸。
早上六點,我們就起來趁著酒意去花溪貴州財經大學,八點鐘,我們準時到達學校門口。一直問路,直到八點半才到達醫務室,這裡全是來體檢的志願者,還有其它學校的志願者。我們一項一項的處理,抽血完成後,終於可以吃早餐了,我趕緊把旁邊提供的牛奶麵包吃了,一份不夠,
再吃一份。在測心跳的時候,老醫生說我的心跳有點慢,我會告訴他我昨天喝酒了嗎?我說今天沒有吃早餐。測眼耳喉鼻的時候,女醫生說我不定期清理鼻腔嗎?我說我今天有點感冒。就是最後做胸透的時候,老醫師快准狠的擒拿手把我按在胸透器上,然後關上門,留我一個人在裡面,把我嚇了一跳,這老醫師不說話,只幹活的技能很強大,很嫻熟啊!我和老劉先做完最後一項胸透,然後就在旁邊等馬仔。最後又坐那個司機的車回惠水。
到了六月份,很多畢業的學生都已經提前回家,或是回到工作崗位,我也很珍惜自己這最後的大學時光,沒事就到處逛逛,想把所有光景都刻進腦子裡去。我和老劉打算在寢室住到7月2日,然後一早去花溪貴州財經大學參加西部計劃志願者簽約儀式。
結果6月31日下午,學校就讓我們快點離校,說是好打掃了讓大三的搬過來。
7月1日一大早我們就開始收拾東西。老馬早就收拾好東西了。牛也收拾得差不多了。
老牛說:」我們把那些會泄露隱私的東西全部丟了,把不要的東西也丟了,不要給來的人留下任何東西。」
我們的東西太多,不可能全部拿著回家,我們還要去花溪到處跑,拿著東西麻煩的很。老牛要寄東西回家,老馬讓我們去宿舍樓的菜鳥驛站把東西寄回去。
我和老牛拿著東西下去。剛到門口,就有學校附近的老人來把我的被窩接過去了。這些老人已經在這裡一個星期了,每天都撿畢業生不要的東西。
我的被窩我是想寄回家的,可是被這個老人拿過去了。那我也只好不拿回家了。我對於一些不重要的東西,能拿就拿,不能拿就算。
被窩這個東西太大,寄回去也要錢,既然已經丟了,就不要了。
我們到了樓下,快遞門口已經堆了一堆大大的快件。
老牛看著這一堆東西,不想進去裡面,我兩隻手拎著四個袋子進去。問了工作人員說快遞已經很多了,這幾天不再接件了。
我和老牛又拿著東西回到青年城邦門口,剛好遇見出來的老馬。
我和老牛隻好把東西給旁邊攬件的一個快遞員。為了能夠把四個袋子的東西打包帶走,我還專門去買了一個十幾塊錢的蛇皮袋。按照快遞員的指導,我們填好快遞單,稱了斤兩,付了49元錢。
我把雙證拿出來,怕明天簽約要用。還有一些輕薄的衣服。把一些證件紙張和其它衣物寄回家。
我想連吉他也一起寄回家。可是快遞員不讓,怕把吉他壓壞了。我只好作罷,帶著吉他上路。
我們走過學府金街,我看著來來往往、有說有笑的青年男女走過。
我知道,我的青春又度過了一段時期。這個學校不再屬於我們,我們就像是許多二十歲左右的青年一樣,只是在這裡度過四年。四年以後就要離開這裡。就像我們從來沒有屬於這裡一樣。
我們坐計程車去車站,從磚紅色的英倫風學校出發,路過商務街和惠水大橋。這可能是最後一次路過這些風景,下次再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坐在去花溪的車上,看著一道道往後而去的風景,與我四年前來到這裡一樣。只是一來一去,四年前的景象一幕幕浮現眼前,就像是時光交錯一樣。
我們留下的是青春,帶走的是記憶。
到了花溪,已是中午,花溪還在修路。花溪車站往北的大道正在施工,公路施工現場被竹板圍著,我們不能看清楚裡面的情況。我們只能走在沒有施工的被隔離的人行道了,-竹板邊。
雖然在施工,但是繁華的地方始終繁華。何況花溪公園還有一個地下商場。人來人往的,很是擁擠。
我始終帶著那個沒有包起的吉他。
我們想著晚上找地方住,老馬導航,我們去找花溪公園附近的酒店住。我們今天不能去貴州財經大學。要不然晚上我們就沒有地方住了。貴州財經大學附近,據我們所知並沒有酒店。我們決定明天一早起來再去貴州財經大學。
老馬導航找了半天,我們看見一個在集市裡面的酒店,應該說是旅館。老馬徵求老牛意見。老牛覺得這個酒店從外面一看就很爛,不想住。
我們又往前走,在路邊看見一個酒店,應該也是旅館。但是外面看著很是乾淨,老牛同意了。我們進去要了雙人床,登記信息,交了押金。三個人分攤也著不了多少錢。
拿著鑰匙,走上狹小陡峭的木梯,到了二樓,走過狹窄的過道,到了最漆黑的過道裡面。
打開房間,還不錯,大概十平米左右。主要是兩張大床佔了很多位置。
老牛驚訝的說:「居然還有電視!和我上次報考公務員預定的酒店差不多,只是價格便宜。上次我們預定晚了,只能住這種酒店,當時酒店價格高,這種房間要五百塊錢。」
走了這麼幾分鐘,我一直擔心晚上沒有地方住,又被太陽曬著。終於可以呆在涼快的房間裡面,我趕緊把衣服脫了,準備洗個冷水澡。但是老馬一直在裡面,我身上的汗都幹了。我們一早上沒有吃東西,我又沒有力氣。只好洗一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