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別人洗臉的時候你別看!

第3章 別人洗臉的時候你別看!

「大人,槐自命已到環陽城了。」

「哦?倒是比我想的慢了許久。」

金碧輝煌的大殿內,趙子玲擺弄著花草說道。

「聽聞是在山林里迷路了許久,目前已與呂文彬匯合了。」

「呵,太清宮那小子?

我有印象,當年他下山時,太清宮那位牛鼻子抹不開顏面留他,還專門來找我訴一番苦,倒是惹得法華寺的覺心方丈頗為不高興。」

此事確是有原因的,自一百年前,道佛兩家對拼國家正統,相約於皇城後山安然台論法一個月,攪動了整個天下的風雨。

激烈之時整個京城霞光滿彩,異象頻出,論法結尾時天地異動,有金光華彩瀰漫至京城上空,直到後來才知道,當時天下最為出名的高僧,法華寺的覺華大師於論法之中坐化,

化作佛門至寶【繁金舍利】,至今供在法華寺之中,而那時的道門領袖則是太清宮的道虛上人,在論法回去后也宣布閉關,不久后也已仙逝。

有高人則說那場論法並無輸贏,卻白白消耗了道佛兩門百年氣運散給天下,以至於如今天下群雄四起,天才輩出便是由此而來。

此後朝廷便與道佛兩門便簽訂契約,百年之內雙方不得入朝,休養生息,待下次論法再定我趙國正統。

「如今離百年之約已不足三年,風雨之下豈有完卵?」趙子玲輕聲嘆道。

稟報之人一襲黑衣,聽聲音是個女子,她憂心說道:「大人,那讓呂文彬入六扇門,是不是有些….」

「有些什麼?呂文彬早已被逐出太清宮,以俗家弟子自稱,難不成那群禿驢還有意見不成?

都是處於江湖之巔的人,心氣沒那麼小,覺心方丈只是看那個牛鼻子不順眼罷了,芬芬你看,他們給我寄什麼信過來了。」

黑衣女子正是槐自命入六扇門的考核官「傅芬芬」,她拿過信封一看,臉上頓時浮現吃驚的表情。

「這…佛門巡法?」

「呵,這群禿驢平時一個個的看著老實,關鍵時候一肚子壞水!以苦天下蒼生久矣為由,自費設立巡佛法場,還要遊歷整個趙國九州!還說為了道義,派出的是一個小和尚來主持佛法。」

「的確,覺塵小和尚乃是法華寺新一代佛緣最深厚的和尚,這讓道門很多人都無從反駁,畢竟誰也不想明面上落下一個欺負小輩的名號!可是大人,畢竟有著百年之約….」傅芬芬擔心回到。

趙子玲嘆了口氣,悠悠說道。

「是啊,百年之約是最頭疼的,偏偏我們也沒什麼好的理由可以阻止,甚至還要處處保護那小和尚。」

如此境地著實難辦,傅芬芬仔細思索一陣,突然恍然大悟,頓時明白了趙子玲為何要讓槐自命趕往江南,與那呂文彬會面。

「所以大人,您讓槐自命過去是?…..」

「既然無法破局,那就選個攪屎棍入局!先天門,道門,佛門,呵呵,希望他不會讓我失望吧。」

……………

「姑娘,六扇門不受理案件,如要報案,請您出門右拐去官府報案!」

六扇門院內,呂文彬搖著羽扇,想然是還沒醒酒,臉上還帶著昨晚醉酒的紅暈笑著說道。

槐自命靠在一旁,心想竟是這個女孩,看她惆然的樣子怕是還沒認出他來。

朱薇琴抿嘴,眉頭一皺,當日回憶早已模糊。

如今她卻是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不管是家裡人慘遭毒手時,

還是莫爺爺臨走前,都曾讓她來找尋六扇門的庇護,可實際到了這裡后她卻兩眼抓懵。

眼前衣衫破爛,肌膚裸露之處全是淤青,如同乞丐一般的女孩,被呂文彬一句話堵著,她一時間支支吾吾的,憋了半天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猶豫了許久,最終嘆了口氣,眼中光芒近數散去,緊緊抱著那長布條,恰如心死如灰般轉身離去。

直至行走十數米,復然聽到身後有調侃聲響起。

「六扇門不管江湖之遠!只管廟堂之高!」

朱薇琴毅然止立,待她回過身來,槐自命才發現,之前經歷生死也不曾動搖的少女,此時竟已悄然落淚。

她趕緊擦試著眼淚鼻涕,囁聲說道。

「可有什麼法子?」

眼見少女落淚,呂文彬也沒了逗人的趣味,酒意清醒散開,語氣一下軟了。

「先進來住著吧,明日再說。」

………..

「你怎麼看。」

「我不怎麼看,前幾天你不挺逍遙的嗎?」

槐自命悄然吐槽道。

呂文彬苦笑:「我也只算到她最後會自己找上門來,往後怎麼走是真沒有頭緒,畢竟事出有因,若不是她帶著【幻雨劍】,也不會引來殺身之禍,可你我二人又不能護她一世。」

「勸說她放棄【幻雨劍】如何?」

「行不通的,你看她獨自一人逃了這麼久也未曾放棄,便是體現了她的執拗性子。」

「那你…再算幾卦,找找出路?」

「早算過了,卦象朝西北,為乾卦,出路為金相。」

「解釋一下?」

呂文彬嘆氣道:「屬金,往往預示著從軍,又或是其他的,卦相有些模糊,看不清。」

槐自命沉默了,此間無戰事,從軍…從的哪門子軍?

說著說著呂文彬也沉默了,如今朱氏已毀,光憑一個先天境的小姑娘該如何作為?更別提其身後的【幻雨劍】懸賞高的可怕。

「那個六扇門內的大佬呢,他不能想想辦法?」

年輕道人搖搖頭:「那位正在執行機密任務,暫時聯繫不上。」

槐自命心念一動,遂即說道:「所有的緣起緣滅皆因那把【幻雨劍】,破局當從【幻雨劍】出發!呂兄,你的卦象里應該沒漏掉那把劍吧。」

呂文彬心生不解,讓朱薇琴主動放棄那把劍是他想的唯一一條出路,畢竟他倆也不能一直護她平安,即便是門中大佬,在拜託他時也只是說了句「保住性命即可。」

「你可有什麼計劃?」

槐自命會心一笑:「之後你便知曉。」

……..

「那青衣少年,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似的…」

回想起白天靠在一旁的青衣少年,朱薇琴總覺得似曾相識,可想破了腦袋也不知,到底在哪裡見過,索性不去想他,現在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考慮。

朱薇琴心裡明白,以她的天資,若不靠這把【幻雨劍】,恐怕一輩子也難以為家族報仇,可如果不交出它,自己便會一直陷入困境之中。

想起如今自己寄人籬下的處境,朱薇琴不免感受到一絲絕望,那些殺手不敢在六扇門動手。今夜算是糊弄過去了,可明天呢?後天呢?六扇門豈會庇護她一輩子?

她神色複雜地望著懷裡的長布,低沉輕吟似是在思念:「幻雨劍啊幻雨劍,我如今該怎麼辦呢…..」

長布毫無動靜,如同死水一般,只有偶爾夜深人靜時,才會有一抹亮光一閃而過。

少女並未發現,她在喃喃之中悄然睡去,似乎是進入了甜蜜夢鄉,緊縮的眉頭也像是被無數看不見的手緩緩撫平。

………..

清晨的環陽城也是繁華的,街上絡繹不絕的路人形形色色,好不熱鬧。

奇怪的是,六扇門前的氣氛卻截然不同,充滿著蕭瑟肅殺之氣,安靜的掉根針都能聽見。

六扇門衙門的門「砰」的一聲突然打開,走出一個身穿錦繡華衣,睡眼惺忪的少年。

他拿起一杯水,隨手摺斷一根柳枝梢,蹲在路邊便洗漱起來。

每一會,六扇門的門又悄然開了,來的是個少女,她換了身乾淨的衣服,背上依舊背著長布,全然沒了來時的狼狽,像是睡了個好覺,也提著一杯水,蹲在青衣少年的身邊。

不同的是,她一出現,整個街道彷彿噤聲了一般,原本清爽的晨風也颳得人臉生疼。

周圍漸漸瀰漫的殺意逐漸攀升,藏在暗中的刀劍欲要豁出,

正巧「嘭」的一聲,六扇門的門第三次被人猛然踢開,來者是個青衣少年,正是槐自命。

「喲,都在這兒洗簌呢。」

「早!」

回應的只有朱薇琴,她的聲音乾淨有力,全然不像是被追殺之人,這倒讓另外兩人對她高看一眼。

至於呂文彬則瞄了一眼以示回應,實在是起的太早,懶得回話了。

青衣少年也不在意,端著個大水盆走到路邊,同樣折了根柳枝埋頭洗漱。

「槐大哥,你洗漱要用這麼多水?你這水盆怕是夠好幾個人用的。」少女好奇問道。

槐自命沒空搭理,自顧自的洗臉后才隨性回道:「我喜歡!」

其實哪用著這麼多水,分明是槐自命在還沒穿越前的一個習慣。

就像是很多人在上廁所時會故意用很多的廁紙一樣,就算穿越后,槐自命也始終改不掉這種用水過多的習慣,每次這時他也會悄悄地回想著以往的世界。

第二個來的少女反而是最先洗簌好的,清水洗過的容貌不沾一點胭脂,如同出水芙蓉一般青春靚麗,一聲招呼過後便回歸門內。

一旁埋頭洗臉的呂文彬卻猛然抬頭,一臉的起床氣,顯得非常不耐煩:「這群人是有什麼癖好嗎?喜歡看人洗臉。槐兄弟,右邊歸你,左邊歸我,看看看看,看什麼看!」

華衣少年怒氣沖沖的說完,不等槐自命的回應,直徑往右邊草叢閃去…..

「喂,呂兄弟,不是,你那邊就三個人,我這邊十幾個啊,不公平啊!喂….喂?!」

話音剛落,人已不見蹤影,槐自命無奈嘆了口氣,起身站立伸了個懶腰,運轉體內真氣匯聚於眼。

「【觀靈眼】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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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不想入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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