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務正業
一下午練了三個小時。
陳鐵山就練近投和中投。
這一練下來，他就明白了，屬性點越高，經驗值越難漲。
像55點的中投，他只需投進去五顆球，便能漲一點經驗。
而62點的近投，他得投四十顆球進去，經驗條才往前移動一點。
得投進去足足四千顆球，才能漲一個屬性點。
陳山懷疑，這面板不會是竊取了自己的勞動成果吧？
練上這麼些球，就算沒有系統，那也妥妥的有所提升，無他，唯手熟耳！
當然，系統的存在，可以提高他的上限……
「還以為有了系統，就能原地起飛呢，還得自個肝，就很淦……」
62點近投，油漆區至三秒區的範圍內，比中投更准，無人防守的情況下，十投可以進去五六顆的樣子。
三小時下來，投籃兩千次左右。
這麼下來，近投的經驗值漲了18點，而中投倒是漲了79點，再練上一天，估計就能上漲一點中投屬性。
進步，肉眼可見。
此刻他也感覺到了疲憊，腿像灌了鉛，整個人有了虛脫之感。
陳山的精神卻是很好，眼睛發亮。
坐在地板上休息了一會兒，肚子里發出一陣咕咕之聲。
陳山捂了捂肚子，「餓了，回家！」
他舔了舔嘴唇，想到了自家姐姐燒的一手好飯。
他和姐姐陳莉來到漂亮國留學，租的地方環境還算不錯，社區當中還有個籃球場。
陳山眼睛一亮，自己休息一陣之後，也可以去練練球吶……
可想到這是漂亮國，大晚上的有些滲人，真出去，萬一不知道從哪個地方走出幾個見牙不見來臉的暴徒出來，那可就不妙。
他壓下了這個想法，洗了個澡，將衣服隨意扔在洗衣機上面，姐姐陳莉已經把愛吃的辣椒炒雞蛋和農家小炒肉端上了桌，陳山嘿嘿一笑，就要上桌子。
說來，姐弟倆身高上還真是個怪事。
姐姐陳莉身高只有一米七多，陳山這些年卻是像春筍一樣嘎嘎猛長，躥到了兩米多。
陳莉扎了個馬尾，身穿短袖，牛仔褲，渾身上下顯露出幹練的氣息；一副國字臉，雖然不是頂尖大美女，卻也非常耐看，典型的東方面孔。
陳山自小就比較崇拜這個姐姐，他學習一般，可姐姐成績自小優異，到現在，已經是通信工程學院的在讀博士，還有一個學年，便可畢業，回國效力。
「看那裡！」
只不過，現在姐姐的臉色有些發黑，面無表情，伸手一指。
陳山很自然地朝著姐姐指著的方向看去，洗衣機上，正是他放的一堆亂糟糟的衣服。
「馬上搞定！」
陳山訕笑，將衣服放進洗衣機，回到桌子上端起碗，吭哧吭哧地吃了起來。
「你慢點，誰給你搶？！」
「嘿嘿，這不是老姐的手藝好嘛！」陳山馬屁送上。
「老弟，你幹什麼去了，怎麼弄的滿身大汗？！」陳莉問道。
「姐，你不知道，我今天可是進了咱們學校的野貓隊了，打籃球的！」陳山興奮起來，手舞足蹈說起今天發生的事情。
「你不好好學習，去打什麼籃球？那籃球能帶給你今後的生活保障啊？」
這個年代背景下，陳莉與國內大多數家長們的認知雖有些不同，但總體上差不多，認為打籃球是不務正業。
若是在國內，
哪個普通家庭的孩子敢放下學業去打球，那真就是離經叛道，回到家肯定是要面臨男女混合雙打，將這小小的念頭，掐死在搖籃里。
陳莉有些生氣。
「不好好學習，就你這體格子，吃飯都比別人多吃幾碗，畢業了誰敢招你？哦，對了，倒是工地上需要，你力氣大，人家搬一百斤磚，你搬一噸，也夠你生活的了！」
「打籃球也行啊！」
陳山面色肅然，語氣卻是溫和，「NBA聽過沒，那裡面的頂級球員，年薪上千萬美刀呢，咱得想這個！」
見到這認真的模樣，陳莉知道自己的老弟是下定了決心，她很清楚自家老弟的脾氣，一旦決定要做某事，十頭牛也拉不住，不撞南牆是不會回頭的。
她嘆了口氣，「老弟，我只給你一個學期的時間，若是沒有打出什麼名堂，咱也就斷了這念想，好好讀書，成么？」
「老姐你放心，我一定會打出名堂來的！」
陳山眼睛一亮，猛地站起身來，拿著筷子的右手碰碰錘響了自己的胸口。
「到時候你回國做貢獻，我就去參加國家隊，也能為國爭光！！」
激動之下，兩三顆飯粒，自陳山口內噴出，落在老姐的頭髮上。
陳莉臉一黑，喝道：「坐下！」
「哦。」
這位二米零六的大漢，在一米七『嬌小』姐姐喝聲面前，不敢放肆，乖乖坐好。
……
到了早上六點樣子，窗戶外邊傳來砰砰地運球聲與哐當的籃圈聲響。
陳山被吵醒，頓時起床氣就涌了上來。
「西紅柿！！」
「哪個衰仔，大早上的吵個沒完？！」
陳山扒開窗戶往外看，-不遠處的籃球場上，一個白人青年，在那裡練習投籃，揚手投進去一粒三分，空心入網。
「嗯？豁，這年輕人還真有兩把刷子！」
陳山眼睛一亮，那起床氣來得快，去的也快，似乎也隨著這記完美弧線的三分球而一同進入了網窩。
青年隨後又是幾粒三分連續射進。
這一手，給陳山看詩了。
他想到了自家的投籃屬性，那真就咱的投籃邦邦鐵，人家的投籃刷刷進。
陳山越想越氣，猛地一掀被子，還睡個屁，起來練球，咱要漲經驗！
他穿戴好，開門準備出去，就看到老姐也站在客廳里，打著哈欠，一副被吵醒了的樣子。
「老弟，去瞅瞅，哪個深井冰六點鐘就在那裡吵吵！」
陳莉下巴抬了抬，指向正在投籃的青年。
「放心老姐，我去把那小子趕走！」
陳山出門，很快就來到籃球場。
一出門，他就覺著這個青年指不定有什麼毛病！
現在這三月份的天氣，清晨那叫一個寒爽，六點鐘天色剛剛發亮，路燈依舊亮著，這人就練上了？
投籃的青年，身高一米九左右，穿寬鬆長袖，頭上冒著白色的熱氣，顯然訓練已久。
見到陳山，主動打招呼道：「不肉，你也是來練球的嗎？」
陳山走過去，兩米零六的身高形成強烈的壓迫感，瞪眼道：「幾點鐘你就擱這瞎練？吵著我睡覺了知道嗎，勞資就是打死，也不在早上練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