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邪明事鳶的故事(一)
「請坐……」
跟在冷索身後走進了屋內,跟笛鳶鳶她們住著的是一模一樣的格局,中間便是一張圓桌,邪明鳶早已坐下,來者是客,既然已經請進了們,邪明鳶還是做到了主人應該做的,為邪無風與笛鳶鳶倒了茶……
「可以跟我說說,你們到底是何人?為什麼會知道這些事?」
對於笛鳶鳶說的話,邪明鳶好像沒有多少懷疑,想念親娘家人的心一直遊說著自己回去看看,只可惜,她又害怕會連累家人,所以一直沒敢回去,在外面聽見成王府的消息,一直是安然無恙的,她也就放心了,但是,無端端出現了這麼兩個人,那個男人她總有一種熟悉感,而那個女人居然可以說出她真正的身份!看起來是沒有惡意,但她還是必須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邪無風與笛鳶鳶方才坐下,邪明鳶便迫不及待地問道,冷索也緊靠著邪明鳶坐下,當然依然是沒有任何錶情,身子微微靠前,偏向邪明鳶身邊的樣子,依舊是一副進入備戰的狀態。
「前些日子,我們就到成王府做客,因為我的名字里也有一個鳶字,而且年紀與你相仿,所以成王妃待我特別好,原本我是真的沒有弄明白為何我於成王妃素未謀面,成王妃居然待我入親生閨女,這事我也一時難明,後來,明鳶姑娘你的大嫂和二嫂,向我道明了一切,說成王妃是憶女快成痴的地步,想要讓我解開她的心結,也說你,在兩年前就已經在十六歲生日那天淹死了……」
笛鳶鳶依然沒有透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只是將自己的那一部分刪除,直接說出在成王府里看到的一切!而今晚冷索兩人是沒有到林府的,現在她與邪無風的模樣更不是魅域尊主與夫人的模樣,自然就不會讓人聯想到那邊去,所以到現在,冷索與邪明鳶都根本不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
「但是,了解了事情始末之後,我又覺得事情並沒有想象中的簡單,成王妃依舊將郡主,也就是明鳶姑娘你的房間,布置的跟你離開時別無異樣,而且打掃得一塵不染,若說成王妃是憶女成痴,這也說得過去,可是,跟成王妃由開始接觸到後來相談甚歡,卻怎麼也沒有發現異樣,她就是一個行為舉止與常人無異的正常人,而不是病人。」
聽著笛鳶鳶的話,邪明鳶的淚水就不經意地滴了下來,眼眸依然睜大,但淚珠就滾滾地落在緊緊捉著手帕白皙的手上……
冷索的大掌撫上了邪明鳶的臉,輕輕用手為她拭擦著淚水,眼神黯淡了下去,個中有著太多的內疚與懊悔,就好像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所以,我就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會不會明鳶郡主是沒有死,而是因為一個不得已的原因,離開了,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當然,這個想法一直藏在心中,直到見到你,鳶鳶,這名字聽著讓我熟悉感頓生,不僅是我的名字也有一個鳶字,更因你給我的感覺,一點江湖的味道都沒有,但為什麼卻是會跟一個在江湖上出了名的殺手在一起?」
笛鳶鳶毫無忌諱,直接將心裡的想法說出,同樣的,她說的話都是事實,也不覺得冷索是一個小氣的人,所以也沒有太過顧忌冷索會動怒!
「索,他跟外面傳聞的不一樣,所以……」
邪明鳶聽了笛鳶鳶最後一句話,是很自然地做出了反駁,但是話語很弱,說著,知道自己的衝動,也將話收了回來,面前的人,大概不必透露太多,只是不知道為何,眼前的這個容貌只可以說得上清麗的女子,說出的話卻可以將人漸漸帶到一個忘記了防備的警戒,說著,她就想將一切道出……
「所以,請我不要與外面的人一樣去想冷索,不過我是否與外面的人有同樣的想法,冷索是不會在意的,能讓他在意的人就只有你一個……不如,將你們的故事說出來吧,也許我能幫得上忙呢?」
看見這對似乎就如以前電視劇上的苦命鴛鴦,笛鳶鳶就耐不住好人的心性,既然碰上了,她就要管到底!
不知為何,冷索就因笛鳶鳶那句,能讓他在意的人就只有你一個,就因這句話,他就對笛鳶鳶放下了所有的戒心,這倒是很神奇的一個效果,江湖上盛傳的冷索,是殺人不眨眼,冷血無情的人,卻不會有任何人意料到,就因一句話,便讓冷索放下了所有的戒備之心!其實在所有人的不了解的背後,冷索是一個怎樣的人,也就只有邪明鳶一人明了!
「那麼,你能告訴我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邪明鳶再次問道,為什麼說可以幫得上忙?眼前的這個女人甚至可以預料到,他們一直在愧疚的事到底是什麼?
「我的名字叫笛鳶鳶,我相公,邪無風!明鳶姑娘,你也應該記得這個沒有血緣關係,卻是你名義上的哥哥這個人吧?」
看了自己身旁的邪無風一眼,看著邪無風微笑地點了點頭,她便將自己的身份直接說了出來,這樣也沒有什麼不妥,既然確定了對方的身份,說出來也不會是一件什麼壞事。
「原來……!真的沒有想到!邪王也會娶妻,當然,也只有邪王妃這樣有氣魄的女人才配得上邪王!」
她怎麼就沒有想到呢?邪王!原來這個男人之所以在易容之後只給聽留下的熟悉感,就是多年以來一直與他有所接觸,卻從未親近過的熟悉感!
「原來?似乎你也有一點預料得到,而且,為什麼你會對邪王會娶妻這樣的事感到那麼奇怪?」
這次輪到笛鳶鳶好奇,看著邪明鳶破涕為笑,說起邪無風的時候那意想不到的樣子,她就真的好奇,邪無風在沒有遇見她以前,到底是什麼一個人?為什麼竟然會讓人覺得是生人莫近的感覺?
「邪王,名義上是我的哥哥,可以邪王妃你知道嗎?至我有記憶以來,我跟他說過的話,就只有一句,而且,他是沒有理會過我一下的那種,直到後來,他一直這般生人莫近的樣子,讓我們其他皇族中的小孩子都感到害怕,所以就沒敢靠近,雖然會在很多宴會上會見到,但怕是邪王都沒有真真正正看過我一眼吧……畢竟我也不像盈盈姐姐那般進取啊!」
話說開了,也沒有再對笛鳶鳶抱有任何警惕,對笛鳶鳶的事,她早已在外面聽多了,好奇的並不是她的傾世美貌,而是更好奇,她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人,為什麼連那個她既熟悉又陌生,整天冰冰冷冷的男人都會為她迷倒!但當她想著這些的時候,看著自己身旁深愛的男人,她又會似乎明白些什麼……
「所以,到在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他也沒有認出你來!不然,我就不用冒著生命危險來找你!看看你到底是不是邪明鳶,直接過來說出你的名字跟你說這一切便罷!」
說完,還一副很不滿意的樣子看向了邪無風,好像是在說,都是你,若不是你那認人的一點本領都沒有,今晚的事就會更加順利,所以,回去之後就不能跟她秋後算賬了!
只是邪無風,卻絲毫沒有想不對她秋後算賬的意思,就像笛鳶鳶剛剛所想的,根本就不可能成為脫罪的理由,所以上訴駁回,維持原判……
「是啊……不過,邪王妃,若是可以,我希望你能幫我給我母妃傳一個口信,跟她說,我很好,一切都很好,索,他對我很好!讓她安心,讓她好好保重自己!」
好像明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回去成王府,親自見上成王妃一面,邪明鳶就十分真懇地讓笛鳶鳶幫她這個忙,除此之外,她似乎就不再奢求些什麼了。
「為什麼不親自去見上她一面?你知道她有多想你?」
就是有什麼苦衷,也該說出來,只有說出來,她才能對症下藥,其實,她也開始預料到一些,不外乎就是冷索那染滿鮮血的身份!
「我也好想,可是,父王若知曉此事,他一定……一定不會放過我們!母妃也會因為這事而受牽連,所以拜託,邪王妃,這事你就不要說出去,就幫我帶個口信讓母妃知曉就好……她知道我現在過得好,她就會安心了!」
邪明鳶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是很明顯的哀愁,她也不想到今時今日的局面,可是身邊的這個男人,她今生今世也不能放棄,當初,母妃拋開所有,讓她離開,就想看見她過得幸福,現在,她真的幸福了,最想讓母妃知道這個消息,其他人都以為她已經不再人世,那麼邪明鳶這人,從兩年前那天宣布她死了那天開始就不復存在!
「即使知道你過得很好,也不及一家團聚過得開心,難道你真的不想回去嗎?還是覺得,我笛鳶鳶空口說大話,不可能幫到你?」
「鳶鳶,就聽邪王妃一言,也許,她能幫到我們……」
冷索難得這般溫柔地說話,自然,對象是邪明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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