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得1「神槍手」
13,得一「神槍手」
小石頭在河灘邊潛伏下來,拉長耳朵聆聽鬼子的動靜。有微風吹拂,送來鬼子的腳步聲及刺刀撥動蘆葦的聲音。小石頭知道,即使沒有河風吹送,他也能聽到鬼子的動情。
小石頭想:如果被鬼子發現,他便潛水游到河心去。若是有可能,他還要消滅幾個鬼子。他的爺爺奶奶以及母親都是被鬼子殺害的,他要讓小鬼子得到應有的懲罰。
這麼想著,突然聽到有一個聲音由遠及近。小石頭伸出頭定睛在蘆葦叢里看了看,有一雙鬼子的靴子在靠近。
小石頭故意伸長雙手,待鬼子走近,猛地抓住其中一隻腳,用力一拉。鬼子摔倒並在慣性的作用下滑入水中。
小石頭把小鬼子一直拖到河中間,用手勒住小鬼子的脖子,一隻手按住鬼子的鼻子。
小鬼子已經鬆開手中的步槍,任憑雙手在水中本能的划動。他是在求生,想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可以看得出來,小鬼子的水性不是很好,又被外力控制,在突如其來的攻擊中無法反擊,只能任河水咕嚕咕嚕的咽入口中,一會兒后小鬼子便失去體力不再動彈。
這些河灘河汊,小石頭太熟悉了。經常與小夥伴在這些地方游泳抓魚。在學游泳時,喝過不少河水,也挨過父母不少打,是同伴救了他一次又一次,而他最後成為了小夥伴中水性最好的佼佼者了。
見小鬼子已經淹死,小石頭又潛回河灘,他在等待另一個鬼子的到來。
這時候,真的就又來了一個小鬼子。小石頭採取同樣的辦法,把小鬼子拖入河水中,可能是剛剛的體力還沒有恢復過來,也可能是這個小鬼子會游泳,一下子被動起來。
小石頭不得不鬆手自救。
小鬼子把頭伸出河面,大喊一聲:「『小八路』的,在這裡。」
小石頭剛游回蘆葦叢邊,想好好休息一下。小鬼子們卻朝這兒湧來了。
這時,一聲槍響,剛游上河岸的小鬼子倒地。
另一夥小鬼子,在一名隊長的帶領下直赴槍響之地。小石頭撿起小鬼子的步槍,他知道有戰友在幫他,他覺得可能是「鍾馗打鬼團」的人。
他瞄準一個小鬼子的腳,摳動了扳機,鬼子倒下了。
其它的小鬼子全部都朝他這兒圍攏過來。
鬼子小隊長右手拿著手槍,左手握著一把日本短刀,大步走了過來,他是第一個發現小石頭的。他用手槍指著小石頭,說:「『小八路』,你的良心大大的壞了。」
小石頭想跳河已經來不及了,即使再快也快不過子彈,他眼睛眨巴幾下又在思考逃脫的辦法。
這時,又有一聲槍響,小鬼子隊長應聲倒下。小石頭迅速躍進水裡,一隻小手伸過來扯住他:「跟我來。」
他們在河水裡潛遊了一段,到了另一處河汊地。距離剛才的地方有二十來米遠。鬼子即便要過來,也不會那麼快。
「你是?」小石頭看著眼前的小姑娘,有些吃驚。小姑娘大大的眼睛,撲閃撲閃,扎著兩個羊角辮,齊齊的劉海遮著美麗的額頭,穿著一身花格子布衣。小石頭想:這麼小的姑娘,槍法卻這麼好。
「我是毛毛。」小姑娘有點害羞。
「你的槍法真准。」小石頭笑著說。
「我從小在這裡生活,父親常帶我在這裡捕魚打水鴨。」小姑娘突然流淚,哭了起來。「是可恨的小鬼子,殺死了我爸爸和我媽。」
小石頭怕他們的對話,
招來鬼子。便做了一個小聲的的動作,趴在河灘上聽。
鬼子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可能是毛毛打死了小鬼子隊長,他們抬著小隊長的屍體撤退了。
小石頭拉著毛毛的手,讓她一起去找余團長,加入「鍾馗打鬼團」打鬼子。
小姑娘特別高興,見到余團長像是見到了親人。
余團長得知毛毛的槍法特別好,十分高興,笑著的說:「我們得了一個『神槍手』,以後打鬼子更有準心了。」
第8章,機靈的「小石頭」
小石頭,個頭比實際年齡高一點。雖說只有十三歲,但個子起碼有十四五歲的樣子。國字臉,平頭,頭髮一根一根硬邦邦的朝前沖,像極了一個乳臭未乾的懵懂少年,常年穿一件黑色褂子。
小石頭很機靈,自從八路軍三五九旅南下支隊來到蒲草縣,尤其是到了中心坪讓他見到后,腦子裡全是八路軍的形象,做夢都想參加八路軍。每天總是屁顛屁顛跟在小戰士的身後,有時摸摸槍,有時搶戰士的帽子戴。
小石頭母親和爺爺奶奶,都是死於日本鬼子之手。那天,他放牛回來,在茅房拉肚子,沒來得及出來就躲過了一劫。雖未被鬼子發現,卻痛失三位親人,他哭的死去活來。父親當了幾年私塾老師,後來出去參加了革命隊伍,已經有幾年沒有回來了。他家的喪事,都是余老三帶著「打鬼團」的兄弟們幫忙辦理的。小石頭的爺爺奶奶和母親被鬼子殺害后,余老三的學武堂收留了他。
小戰士見他怪可憐的,便送他一頂藍灰色的八路軍的軍帽。於是,他每天都戴在頭上,不管是天晴還是下雨,是白天還是晚上,總是不願意取下來。
這天,余老三派人找來小石頭。交代:有一份很重要的信,要送到區上游擊大隊趙大隊長手裡。情況緊急,讓他立即出發。還反覆叮囑,這封信絕對不能落入敵人之手。因為小石頭從來沒有被小鬼子發現過,腦子也很機靈,所以這個任務余團長就交給了他。
小石頭了能完成余團長交給他的任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