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老人斗「小鬼」

22，老人斗「小鬼」

老人們似乎仍在驚恐中尚未恢復過來，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移動，只是用憤怒的目光，看著這群小鬼子，看他們準備幹什麼。

一個小鬼子，走近一名小個子老漢，問：「你的，知道八路？」

小個子老人用方言回答：「我不知道。」

「八格牙路。」小鬼子大喊一聲，準備一刀刺下去，這時余老漢走過來大喊：「慢，我說，我知道。」然後走近剛才那位小個子老漢，很鎮靜的看著他，用蒲草縣方言小聲說：「與其等死，不如和這幫狗日的拼了。等會兒，你讓大家拿土銃、梭鏢、弓箭，用打游擊的方法，幹掉這些小鬼子。」

「你的，在說什麼？」小鬼子見余老漢和小個子老漢嘀咕，用長槍上的刺刀在余老漢肩上狠狠的的敲了一下。

「我在勸他，告訴太君關於『八路軍』的消息。」余老漢從容回答，只是把方言稍微蹩了蹩，盡量讓鬼子聽懂。

「喲嘻。你的大大的良民。」小鬼子喜笑顏開。

「太君，我家地下苕窖里就有一名正在療傷的『八路』。」余老漢鎮靜的說。「我願意帶你們去抓捕。」

「喲嘻。你的，帶路。」小鬼子押著余老漢開始往祠堂外走。

這時，老人們開始有些躁動，為余老漢的言行而憤慨，也有老人自言自語：「余老漢今兒怎麼了？不會是嚇傻了吧？」「余老漢怎麼做出這等事來？」

鬼子少佐用嘴捋了捋，命令另一個小鬼子跟上去，怕余老漢耍什麼花招。

漢奸與鬼子隊長還在鼓動。

余老漢把兩個小鬼子帶到自己家裡，在堂屋站住了。

余老漢說：「八路軍的連長，就在內面，他還有槍。這有兩個門，你們一人進一個門？」

小鬼子沒作聲，只是看著余老漢。余老漢比劃了一下，說：「你們這邊進，八路可能從那邊出。你們在那邊進，八路可能這邊出。你們的，抓不住。」

小鬼子聽到八路軍就有點心虛，何況要面對的是八路軍的連長，就更怕了。

余老漢再說：「你們一邊一人，八路跑不掉。」

兩個小鬼子一起搖了搖頭。

「那你們兩個人一起走這邊，我走那邊？」余老漢再試探性的問。

兩個小鬼子對視一下，笑一笑，說：「喲嘻！」

小鬼子心想，倆人在一起好有個照應，還可以壯膽也可見機行事。

於是，兩個小鬼子推開左邊的一扇厚厚的木門，慢慢的走了進去。

余老漢自從第一眼看著小鬼子，就想著去拿家裡的那把打野豬的土銃。他想用打野豬的辦法，幹掉這些可惡的小鬼子。

那把土銃跟著自己幾十年，打野豬沒有失過一次手。

每年莊稼長成時，尤其是紅薯種剛長出小紅薯來時，那些野豬就會成群結隊在夜裡來覓食，把紅薯地拱的一塌糊塗。不光是小紅薯被吃掉了，那些可以長紅薯的苕藤子也被拱斷了踩碎了，不可再生，完全是毀滅性的破壞。後來，家家戶戶都添置了一把土銃。

自從有了那把土銃，捕殺了不少野豬。上一把小鋼珠，發射出來，能打一大片，野豬自然也就少了很多，但還是會時常遇到。

剛想到這兒，一個小鬼子出來問：「你的，還不進去？」

「我有點擔心你們，這就去。」余老漢朝右邊這扇門快步走去。那把土銃就在那間房裡，子彈早已上堂。

余老漢剛準備進門，見小鬼子這回真進去了，又快速折回來到左邊那扇門邊，以極快的速度把木門關上，然後套上，用鎖鏈鎖上。

小鬼聽到響聲，回頭一看關上的門，知道上當了，也不繼續往前，立即折回來拉門，可是門就是拉不開。

小鬼子用槍瞄準鎖門用的鐵銷子，連開數槍。

密集的槍聲傳到祠堂，小鬼子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在余老漢剛帶走兩個小鬼子后不久，那個小個子老漢也告訴太君，他家裡也有一個八路傷兵在後院柴房養傷，他願意帶他們去抓，前提是必須保證其他老人安全。

小鬼子隊長奸笑著，答應了老漢的請求。

老漢也被兩個小鬼子押著，走出祠堂。

余老漢迅速拿出土銃，爬上木樓，在小窗里把獵槍口對著左邊的那扇木門。他知道，小鬼子很快會用槍打斷鎖銷子，出來追擊他，甚至會去祠堂報告，如果不把他們消滅掉，就會傷及其他老人。

果不其然，門被打開了。

「八格牙路。」兩個小鬼子邊嚎叫邊走出木門，眼睛四處搜索余老漢，背靠著背，弓著腰，亦步亦趨的往外走，生怕遭到偷襲。

余老漢看著小鬼子怕死的鬼樣子，心裡覺得好笑，突然生出大義凜然和豪情萬丈的氣概來。

就在這時，余老漢那把曾經捕殺野豬的獵槍「轟」的一聲，發出了怒吼，憤怒的小鋼珠從土銃里雪片一樣飛向了兩個在中國領土上作威作福欺壓中國百姓的小鬼子。

小鬼子應聲倒地，動彈了兩下，便如死豬了。

余老漢迅速清理現場，跑到祠堂門口大喊一聲：「八路軍主力來了，快跑。」

這時，小鬼子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倒了，所有的槍口對準了余老漢聲音傳來的地方。

一些老人隨即四處逃散。他們能逃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