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死人」打「鬼子」

第25章,「死人」打「鬼子」

25,「死人」打「鬼子」

「時間定在下午鬼子交接班的五點。通過勞工,我們可以潛入幾名戰士。另外把那個廚子劉四買通,只需延遲開飯時間,讓鬼子都聚集在食堂前。」馬大才很有把握的說。

「廚子劉四,你有多大把握?」余團長問。

「應該沒問題,具體工作我來安排。」馬大才說完,又在余團長耳邊說了幾句。

「據可靠消息,那個廚子劉四是隔壁村的,是軍師的遠房表親,工作還是可以做的。」王政委笑了笑,似乎提前已經知道了。

余團長與王政委對了一下眼色,說:「具體安排,一切服從軍師的命令。」

時間選在一個星期的十月十六日。

十月的鄂南,已入初秋。楓葉由青色變黃又變成紅色,甚是美麗。還有一些銀杏樹樹葉,也開始變黃,金黃金黃的,像橘園的橘子,又美又養眼。尤其是那棵龐統廟前的千年古杏,滿樹金黃,在太陽光的作用下閃閃發光,甚是壯觀。

十月的蒲草縣,還有青青的高高的挺拔的楠竹,幾十萬畝連成一片,形成壯觀的竹海。青山之中,一些青黃相間的雞公樹,像一幅畫點綴其中,也給蒲草縣增添了不少靈秀。還有一河波光粼粼的河水,清澈見底,甚至能看見遊動的刁子魚和觸角長須的透明小河蝦。

蒲草縣的氣候,是適應水稻生長的地方,一年可種早中晚三季。此時,稻穀已經金黃,一顆顆飽滿的稻穀,成串成串的吊在稻穗上,似乎不堪重負。在風的作用下,稻穗一次一次的彎腰敬禮,像一位位飽學賢士。

十六日,早晨四點多,天還沒亮透,軍師馬大才讓毛毛在幾個戰友的掩護下,爬上了離鬼子駐點最近,但仍然有一百多米距離的雞公樹上。主要任務是在正面隊伍到達前一刻,幹掉兩個哨所的鬼子。這棵雞公樹所在位置,正好是鬼子兩個哨所的稜角點上,兩邊距離都差不多。更有利的是,這棵雞公樹離鬼子正門很近,不足五十米,關鍵時候還可以發揮意想不到的作用。

此時,鬼子正在睡覺。值勤的鬼子也會背靠著背,在打盹。這些偽軍也只是混飯吃,做做樣子,哪能不要命的真去替鬼子賣命,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該樂樂。站崗就是防著中國人,防著自己的同胞,只有豬才會真心實意的去為鬼子賣命。

毛毛只帶了點苕餅和幾個紅薯,更重要的是帶著一支狙擊槍。狙擊槍,是她用那支爸爸留下的獵槍,擊斃鬼子狙擊手后獲得的。那次戰鬥結束后,余團長特意把這支狙擊槍送給了她,是讓她發揮更大的作用,打爛更多小鬼子的頭顱。

鄂南的雞公樹,是一種易生樹種,不需要施肥,不需要澆水,生長能力極強。幾天前,是一棵小樹,可能一眨眼工夫,它就長成了參天大樹。很多村前屋后都會有這種樹,也不知道是老人載的,還是隨風吹送來的種子自然生長。

每年的夏季,不少百姓就會搬著凳子,拿把用蒲草織成的扇子坐在雞公樹下乘涼。

下午五點鐘,三路送葬隊伍先後出發。馬大才還安排二虎、文章和二牛挑著貨郎擔子,推著獨輪車跟著隊伍里。在那些貨郎擔子及獨輪車裡,有他們需要的武器。

正面送葬隊伍,浩浩蕩蕩。

小石頭一身拖地孝服,捧著他母親的畫像,走在最前面。接著是八個喪夫抬著一口漆黑的棺材,步履堅穩的跟在後面。所有人都穿著白布孝服,隨著隊伍移動。

嗩吶吹著傷感的曲調,還有一些女眷傷心的哭過不停。一位老者唱著蒲草縣特色辭喪歌:

「第一辭喪辭天地呃,

辭別天地登啟程呀,

辭別天地望陰靈嘞,

子子孫孫就把天地敬。

第二辭喪辭宗祖呃,

辭別堂前燒香爐呀,

辭別堂前路千條嘞,

子子孫孫把香燒。

第三辭喪辭父母呃,

我是父母親骨肉呀,

三年乳水實難當嘞,

父母恩情切莫忘……」

如歌如泣的辭喪歌,在加上傷心的嗩吶,讓每一個聽著都會掉眼淚。

正面的送葬隊伍,來到第一道哨所。

二虎上前搭訕,發了一根煙給站崗的偽軍。

這時,有個小鬼子舉著槍過來了,嘴裡嘰里咕嚕說著什麼。二虎飛速上前,一刀結果了鬼子。偽軍嚇的臉面全白,迅速被一個戰士控制了。

送葬隊伍往鬼子營房靠攏,正是開飯時間,但食堂遲遲沒有開飯,性急的鬼子踢開廚房,要殺了劉四和他的助手。劉四隻是陪笑的說:「馬上馬上」,但仍然沒開飯。

碉堡里的鬼子也出來了,鬼子隊長犬養太郎少佐也出來了,他制止了鬧事的小鬼子。

餓極了的小鬼子們,用金屬湯匙敲打著金屬缸子,發出「通通」的抗議響聲。

估計碉堡里值勤的鬼子,已經被潛伏進來的「勞工」幹掉了,左右兩側的隊伍差不多都到齊了,余團長便讓大家吹起了傷感的嗩吶。他們要求鬼子打開攔卡,往西走。

小鬼子能打開攔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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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馗打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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