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言語的交鋒，沒有勝利者

「正有此意。」

秉承著少說少錯的念頭，佐佐木希四郎面對著藍染惣右介，緩緩後退至放置那些書籍的書架，而後將那些書全部拿起。

低頭略微清點了一下，佐佐木希四郎抬起頭再度看向藍染惣右介，不得不說這個人的頭腦，讓可謂無敵的他，都為之忌憚：

「少了一套，是在你那裡嗎？藍染。」

「這一套就留給我當做紀念吧。」

藍染惣右介拿起自己手中的書本對著佐佐木希四郎晃了晃：

「如此智慧的結晶，拿在手中都好似跨越了時空在交流，只可惜無法親眼目睹我站在其肩上開創出的新世界。」

「不過，以先賢的智慧，恐怕早已看到了未來。」

「你是說…」

將這些書放出來是否愚蠢先行放到一邊，佐佐木希四郎此舉的目地，不正是尋找志同道合的同伴，一起（藉助他人的智慧）去解決靈王問題嗎？

佐佐木希四郎眼神略顯發亮的看著藍染惣右介，如果此前是對對方的智慧充滿警戒，那現在則是對對方的智慧充滿了渴望：

「你想實現？」

「那你知道靜靈庭里，貴族的倚仗嗎？如果不解決這個，是永遠都無法實現，只會帶來毀滅…」

「…」

藍染惣右介略顯沉默，凝視了片刻佐佐木希四郎，而後才失笑道：

「看起來是我小瞧了佐佐木先生，又或許是因為過於驚訝先賢的智慧，居然遺漏了一個可能。」

「佐佐木先生你其實並非是單純的吧？也許你是在苦惱所謂』靈王』這個三界存續的鍥子無法解決？而後就想到用這些書來釣魚，釣擁有足夠智慧解決這個問題的人？」

「原本以為是我贏了，沒想到竟然是我棋差一招小瞧了佐佐木先生，也是，有時候想要做一件事，並不需要自己會做，找到並交由能做這件事且願意去做的人，也是一種大智慧。」

「哦？」

佐佐木希四郎大有劉備遇卧龍(正經卧龍，可不是佐佐木希四郎和夜一這兩卧龍雛鳳)的感覺，就看藍染惣右介這淡然的樣子，肯定已經知道靈王的事情並有了想法：

「所以藍染…先生你是有辦法解決靈王問題？」

「佐佐木先生，這是個很簡單的問題啊。」

藍染惣右介依舊是以平靜的姿態，輕描淡寫的語氣，說著恍若驚雷的話：

「甚至還有很多種辦法，比如讓一個人成為靈王以取代靈王成為鍥子；比如以死神，人類或者稱之為滅卻師，還有虛的靈魂為材料，製造出用以代替靈王的物品；甚至我們還可以搜集那些被綱彌代祖先撒在尸魂界里，靈王的內臟以及其他部件來創造一個代替靈王的物品…」

「總之，其實只要擁有足夠的勢力與武力，那麼靈王根本不是問題，佐佐木先生你願意同我一起，去解決靈王這個三界最大的不穩定嗎？」

「恕我拒絕。」

沒有任何的思考，佐佐木希四郎直勾勾的盯著藍染惣右介，對方話語無一不顯露其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行事方式，這與佐佐木希四郎一直以來的準則是背道而馳的：

「你所說辦法或許真的可以解決靈王問題，但行事方式卻是我無法接受的，不擇手段而達成的目標，豈非是屠龍勇士終成惡龍？」

「在通往勝利的道路上，罪孽與犧牲不都是難免的嗎？」

藍染惣右介不以為意，常人一般都無法理解自己也是正常：

「為此背負罪孽的我們，

又何嘗不是在犧牲，犧牲自己內心美好的東西。」

「你說的犧牲是犧牲別人吧？」

佐佐木希四郎厭惡的忘了一眼藍染惣右介，即便這人是真的有著與自己共同的目標，可在他看來，這傢伙行徑已經偏離，不，極度背離大道了：

「唯有自身甘願付出代價而換取他人利益的才叫犧牲，你這是把別人被犧牲，更何況你所說的你犧牲內心的美好，無異於將自己的底線拉到最低。」

「我開始懷疑你究竟是否能真的了解先賢的智慧了，藍染，先賢所在乎的東西到了你眼中，似乎都是可以隨時拋掉，讓自己走的更輕快的沉重包袱。」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那無論原本的目的是什麼，都不重要了，因為在這個過程中，你就已經是惡了。」

「原來你也有自己的理解。」

藍染惣右介略顯驚訝，也許是因佐佐木希四郎出現后，自己對其期待值已經達到了最低，以至於對方現在的每一句話，都在不斷加重著佐佐木希四郎在自己心中的份量：

「然而智慧不足又何嘗不是你的罪孽？」

「…」

佐佐木希四郎無言以對，甚至關於這個恐怕自己還真要感謝對方：

「是，我承認自己的智慧只是常人，也許正如你所說的，如果沒有你，我會釀造出一場災難。」

「我對此表示感謝，也願意為此欠你一個人情。」

「但是藍染，我絕不會認同你的道路，甚至如果你真的在這條道路上犯下了無可饒恕的罪孽，我將親自將你終結。」

說到這，也為了顯示出自己能夠實現自己所說話語，佐佐木希四郎控制著自己的靈壓朝著藍染惣右介壓制而去。

「嗯？」

「嗯？」

率先泛起疑問的是佐佐木希四郎，過於低估藍染惣右介的他，僅僅是釋放了足以壓垮高位席官的靈壓，可藍染惣右介卻似乎沒有絲毫壓力。

這使得佐佐木希四郎在驚訝的同時，緩緩地將自己靈壓輸出提升，直到藍染惣右介也疑惑出聲：

「你這靈壓…」

「你好自為之吧，藍染。」

深深地看了一眼藍染，對方隱藏的也實在太深了，完全不弱於山本元柳齋之外的任意護庭十三番隊隊長：

「須知強者當以弱者的自由為邊界，否則此刻的你，在我眼中亦不過只是個弱者。」

言罷，佐佐木希四郎毫不猶豫的釋放出曲光，轉身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