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舊土密談

姜晨如老神般穩坐在，艦母上，睥睨的注視在下方，摧毀這種螻蟻巢穴，不值得讓他臉上表現得更多的情緒，有的只是蔑視，淡如止水，毫無成就可言。

姜晨毫不在意他的舉動讓多少生命無家可歸，引發了多大的生靈塗炭，在修鍊世界里，從來不講對錯，只認強弱，他就是不夠強所以紀元才會覆滅，才會被其它更強，更隱蔽的存在分食一空，無數時代以來，因他而死的生靈不知幾何，他以前不曾動搖過，現在將來也不會後悔。

隨著他大手一揮，艦隊母艦上道玄教的戰旗迎風飄揚，像是在炫耀著勝利的凱旋，整個艦隊母艦調轉方向，進入時空的蟲洞之中。

一場單方面屠殺的戰鬥就此拉下帷幕。

其他活著的生靈匍匐在地上，久久不敢起身，天空之中的雲彩趨於平靜后，才試探性的抬頭觀望，還在驚魂未定的情緒中，不能平復心態。

」你掐我一下，看我是不是產生幻覺了。「

一位目睹此景的路人直到現在都還不敢相信這是事實，未知的鋼鐵的巨獸，瞬間吞沒了南陽的霸主之一，如此的輕鬆，如此的迅速，這與他們知道的宗教大戰完全不一樣。

沒有想象中的大戰三天三夜，也沒看見屍骨如山，血流成河，有的只是一地飛灰和滿是瘡痍的土地，徹底將一個曾經統御一方的無上大教，在歷史上抹除，無留下任何痕迹。

姜晨的艦隊母艦來到道玄后，它回歸於後山之中，一切又像原來的模樣，只是與之不同的是，一座更為高昂的山峰取代了後山，天空之中雲層覆蓋，時不時還發出紅色的散光，如窺視著九天十地的眼睛。

東荒的舊土禁區之中，古老的存在一言不發，它們一直想和姜晨交易的東西，現在被姜晨拿來向它們示威，這是在回擊著它們擅自干涉姜晨事情的回應。

夢寐以求的之物就在眼前，它們卻不敢妄動，這一世的姜晨前所未有的強勢讓它們懼怕，惶恐不安，這本是出於它們的構想，卻在紀元終結之前失敗，由次時代紀元的姜晨完善，心有不甘，卻只能認慫，終於有人按耐不住，決定繼續和姜晨對話。

」無憂，你知道現在的你有著更強大的底蘊，更本用不上它，而不把它給我們，為此我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姜晨很是隨意的笑說道。

」就算是用不上，也不會給你們，一群逃跑的慫貨，也配和我對話。「

無上的存在知道姜晨看不起它，但當初確實是處於無奈之舉。

「如果沒有火種，怎樣能夠燎炎大地。」

這群人還是只會給自己的叛逃找借口。

「跑得的不是孩子婦孺，跑的是最為腐朽最為冷血之徒，也能叫火種？」

「你們心中有那一絲的火苗嗎？但凡有一絲你們也不會為了畏懼死亡而和它們同流合污了，真是越老越不要臉了。「

無上的存在，辯駁道。

」世間不怕死的人很多，但只當死亡降臨卻又會比任何都希望能夠活下去，這就是眾生的求生本能，而我們只是屈服了求生的本能，這不是很嚴重的錯誤，你不是救世主，而我們也不是，我們只能救自己，你也只做到了救助自己，所以你也不能指著我們不是嗎？「

姜晨不語，舊土禁區中的存在說的是事實，他有心，但無用，它們無心，自然不用，結果相同，他也不是救世主，沒有資格指責它們，但他和它們不一樣，姜晨的火在心中從未熄滅，

一直堅定尋仇，不該是救世主，因為他當時沒有做到，他是復仇者，這是他無憂之夢毀滅后唯一的身份。

接著舊土禁區的無上存在又接著說道。

」況且，你應該知道，它在我們手裡，作用更大。「

姜晨沒有猶豫的說道，

」我知道在我手中，那艘艦隊母艦的作用確實是被埋沒了，但那是用無數子民的血液澆灌了的，這不是物品，不能交易。「

禁區中的主宰級別開口許諾。

「我們也未必是獨佔它，只是和你借用，為將來上去往盡頭乘坐的器皿，你真的不想讓」她「獲得進化再次成為正常生靈的機會嗎？我們現有的資源可以資助她走上進化之路，這就是我能開出的最大代價。」

他的發言讓姜晨正視整箇舊土禁區，他有這個實力和資格說這話，這個條件讓姜晨無法拒絕。

猶豫半會，姜晨緩緩開口：

「在這個紀元，它會在協助」她「后才能幫助你們。」

禁區的主宰，在思考著這個「她」是誰，不過他始終是主宰級別的存在，知道了姜晨口中的「她」是誰，也知道姜晨在打著什麼好算盤。

「看來，你這個紀元很看好那個異域的聖火者，也很在意她，這不符合一向對於滅世保持觀望態度的你，想要把我們牢牢綁上在她的戰車。」

姜晨被看穿了心思，也不慌，這是陽謀，他和他們有得選嗎？

稍微考慮后，禁區的主宰作出了回答。

「是的，我們沒得選，她和我們也算是本家了，我們能接受和她的同陣營，無憂，祝你好運。」

雙方目的到達之後姜晨從舊土中被傳送了到了道玄教。

嘴上低語道。

「希望你不要失敗才好，我可是下了很大的籌碼在你身上，不會走上和我相同的路。」

至於舊土禁區，那邊則是議論紛紛，都覺得這位最老的大哥，許諾的太重了。

「前輩我們，和桀開戰，不太理智，而且這個紀元緋月之主說不定也會下場，更不要說還有其他的圈外生物下場，-在暗處的各大禁區虎視眈眈，撿便宜。」

禁區主宰當然知道這些，可是他們沒有退路了，不得不押寶在這一世。

他開口說道。

「紅影一族，被蜃樓之原的主宰，鎮壓，無憂既然選擇了看好她，那麼各大禁區估計也會被無憂敲打，他有那東西大部分禁區，都會不敢妄動，我們需要小心的就只有桀和其他的天外生物了，難道你們不想向桀斬出一劍，出當年的那口惡氣？」

當然退一萬步講，不和桀開戰，過了這個紀元，我們不上去，犯下的因果，已經消化不了，你覺得天道之靈會放過我們嗎？就算是圈外世界的生物也不敢正面抗衡天伐，也不和我們一樣躲藏？「

」這……「

其他禁區的存在也是埡口無言，要是不上去，活不過這個紀元，要是上去，就要對上圈外生物，和許多未知的存在，到底什麼更划算，這確實是無解，只能押寶在」她「身上了。

不過他們之中，可不會爽快姜晨，不敢開打，罵上兩句還是無礙。

」這賤人，這麼多年老奸巨滑，真是想在他手上討點便宜也不得。「

其他舊土禁區的也紛紛表示。

」狗東西，一年運氣，比一年好，年年撿到寶，這一世還真是出門踩到了大狗屎，一堆好定西，老天無眼。「

姜晨可看不到舊土禁區的感慨，就是看到了也會覺得他們說的讓他無法否認這點，反正他一直如此，如果讓他選擇，他願無憂無慮的當個普通修鍊者，可惜天不遂人願，註定要他負重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