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身世之迷
龍逐天一愣,他真沒有想過那小子會如此認真,龍逐天冷冷道:「我又沒有拿著槍指著他。」
「你是沒有,但就差一點點了,我有喜歡人的權利,也請你尊重我,」雪雁音量降低了一點,但臉上的怒火依然不減。
「龍雪雁,你從小到大我那一點沒有尊重你,什麼時候干涉過你了,只是那小子他根本就配不上你,我吃過的鹽比你多,走過的路比你多,你怎麼就聽不進去呢?」龍逐天有些無可奈何,頭痛的扶著額頭,要是玲瓏在就好了。
看著他橫眉豎眼的樣子,雪雁心中的怒火不斷往上升,「是,你說的是不錯,可是我喜歡他我愛他,你懂嗎?為什麼你非得要拆散我們不可,他那一點不好,那一點配不上我,就是因為他不是一個當兵的嗎?那現在人家當兵了你是不是該同意我們的婚事了呢?」
龍逐天依舊寸步不讓,濃濃的眉毛蹙得緊緊的,態度相當的堅決道:「我不同意,我告訴你這輩子你嫁誰都可以,唯獨他不能嫁。」
「為什麼我不能嫁他?」雪雁看著他額頭上的青筋惹隱惹現的浮現著,更加的好奇她為什麼不能嫁給秦子騫,難道這中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還有那個玲瓏竟究與他有著什麼關係?
「我說不能嫁就是不能嫁,」龍逐天蠻不講理到,一臉的嚴肅怒視著她。
看著他不講理的樣子,雪雁大聲嚷著:「憑什麼?就憑你把我養了三十年的養父身份嗎?」
龍雪雁乾脆把話挑明,她不喜歡有事憋在心裡,整天胡思亂想著,那樣會令她很難受,精神崩潰。
龍逐天瞪大雙眼,剛毅的臉上瞬間閃過吃驚的表情,雖然很快但還是被雪雁給捕捉到。
「混賬,你知道在說什麼嗎?誰是你養父?」
「哼,是你要和我斷絕三十年的父女系,是你自己說的你的女兒只有雪麗,那你不是我養父是什麼?」龍雪雁諷刺的笑著。
聞言,龍逐天提心弔膽的心臟才緩緩落下,他以為她知道,那可是他守了幾十年的秘密,就連枕邊人都不知道,他也沒有打算把此事公佈於眾。
「雪雁,爸是為你好,知道嗎?你就怎麼不體諒爸的一片苦心呢?秦子騫真的不適合你,我也不逼著你嫁給劉辰,唯獨那小子不行。」
龍逐天的一言一行,真的讓雪雁好奇死了,狠不得立馬知道真相。
「就算是我不嫁他,你總應該說出個理由吧!你不能認為他不是一個當兵的就不能娶當兵的老婆這個理由太牽強了嗎?你百般的阻攔,除非他和我有血緣關係?」
「你在瞎說什麼?」龍逐天皺著眉低聲吼道。
看著他額頭上的青筋突兀的浮現著,雪雁堅持道:「我沒有瞎說,是你的表情太奇怪了,我就偏嫁給他,我龍雪雁這輩子就非他不嫁了。」
看著倔強的雪雁,和玲瓏的性子一模一樣,龍逐天頭痛欲裂,依舊蠻橫到:「行,除非你們兩移居到國外去。」
雪雁閃爍著疑惑的眼睛,心開始懼烈的騰跳著,該不會真像是她所想的那樣吧?難道她和秦子騫真有著血緣關係嗎?
不然,他怎麼會百般的阻攔,從來不動用私權的他,為了她和秦子騫兩人的婚事,他第一次挪用了司令權利來干涉私事。
龍逐天的種種表現讓雪雁心裡已經明了,這個天大的打擊讓她周身一下無力的癱瘓在冰冷的地板上。
「雪雁,你怎麼啦?」看著倒下去的女兒,龍逐天擔心的過來把她扶起問道。
「爸,你告訴我,我和秦子騫是不是……。?」雪雁睜大眸看著他,生怕一眨眼錯過什麼。
「雪雁,爸爸阻攔你和秦子騫的婚事,只是因為他根本就不是一個令你託付終身的男人,」龍逐天隱藏得很深,根本就讓雪雁查不出絲毫表情來。
「是嗎?」雪雁不相信的問到:「一個為我去死都不怕的男人不值得我託付終身,那請問爸爸什麼樣的男人才可以讓我託付終身呢?」
「這個……。」龍逐天有些語塞,看著她傷神的樣子,龍逐天有些於心不忍了,拉開抽屜把戶口本交給了雪雁,冷冷道:「拿去吧!出現什麼後果別後悔。」
拿著戶口本的龍雪雁心情本應該高興,可是當她看到龍逐天那凝重的臉,她心情卻一下子高興不起來,他的話句句在她耳邊響起,種種表現真的是令人不解,想要探個究竟。
把手上的戶口本還了回去,看了他足足半秒鐘,龍雪雁什麼也沒有說踏出他的辦公室,她決定在這一切沒有搞清楚之前,她是不會和秦子騫結婚的。
龍逐天看著離去的背影,是那麼的孤獨得想讓人擁入懷中好好保護,他們父女什麼時候變成針鋒相對的樣子了。
無奈的拿起了電話,撥了個很久都沒有打過的電話號碼,接通后,龍逐天沉重的聲音道:「是我,請你把三十年前的資料全部銷回。」
「怎麼啦?逐天。」
「唉,別問了,兄弟,最後一次幫我了。」
對方見龍逐天聲音如此沉重,大概也明白了些什麼,沒有繼續再追問下去。
一邊訓練的龍雪雁苦思冥想著,趁著星期天休假,龍雪雁來到母親當年生下自己的醫院,來到醫院后才知道,當年為母親接生的醫生已經退休了,而且還移居到加拿大。
無可奈何之下,她只能找到院長辦公室,敲門而進,看到一位五十多歲跟著父親年齡差不多的人坐在院長椅上。
這個人龍雪雁認識,他就是父親經常跟她提起的林伯伯,也是父親的忘年之交,龍雪雁微微一笑,「林伯伯好。」
林院長露出慈祥的笑容,給雪雁泡了杯茶,關心問道:「雪雁,怎麼啦?是不是那裡不舒服啊?」
「不是,」龍雪雁尋思著該如何開口:「林伯伯,雪雁今天來是有一件事情想請您幫忙。」
林院笑得一臉和藹,打趣道:「哦,什麼事情難著我們這位中校啊?」
「林伯伯,我想看一下我母親當年生下我的資料可以嗎?」龍雪雁呵呵的笑著,委婉的問道。
「為什麼?」林院長不解的問道,犀利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盯著龍雪雁。
龍雪雁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樣子,更加確定這裡面肯定有鬼,於是胡亂編造到:「林伯伯,事不相瞞,我最近在追查一件案子,可是這件案子跟我母親有關係,你也知道我工作的保密性很重,為了預防打草驚蛇,我不可能當面去問我的母親,還請林伯伯諒解。」
「這樣啊!」林院長有些為難的看著雪雁,深深呼吸了一下才道:「雪雁,不是林伯伯不幫你,可能你不知道醫院有一項規定,病歷存放三十年就會拿去銷毀,你來的真是不巧,三十年的病歷剛在本周四全部銷回了。」
「不會吧!」龍雪雁張大嘴巴,這怎麼可能?怎麼會這麼巧?難道是有人故意所為嗎?
「抱歉,」林院長歉意的說著。
現在唯一留下的線索就是當年為母親接生的醫生,可是她移居到加拿大這麼多年,也不知道能否找得到,更何況加拿大那麼大,人海茫茫她怎麼找啊?斷了線,斷了線,龍雪雁抬頭仰望著天空一籌莫展。
正在她愁眉苦臉時,聽到有人叫她,反射性的轉過身,卻看見一個四十來負的中年男子,大步向自己走來,那聲型似曾相似卻又陌生。
他是誰?怎麼會認識自己呢?龍雪雁努力搜尋著這人的信息,只見他開口道:「雪雁,有時間嗎?」
「你是誰?」龍雪雁防備的問道。
中年男人左顧右盼了一下,小聲答道:「我是凌俊熙。」
聞言,龍雪雁瞪大雙眼,再仔細的把眼前的人打量了一遍,難怪自從他失蹤后,不管他們設防了多少關卡,仍舊找不到他,原來他一直躲在a市,而且喬裝成這個樣子。
不管是長相甚至連聲音也跟著變了。
「你來找我幹什麼?難道你不知道我到處在抓你嗎?」龍雪雁保持了一點距離,他此刻的身份很容易讓她陷入被動的局面。
「我知道,」凌俊熙臉上揚起苦澀,眼睛望了一下四周,小聲到:「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我有重要的信息要給你。」
龍雪雁盯著他良久,深呼吸了一下,隨著點點頭。
兩人來到咖啡廳里要了一個隱蔽的包間,各自點了咖啡,龍雪雁迫不及待的問道:「說吧,什麼事?」
凌俊熙打量著雪雁,見她越來越漂亮不說,而且渾身散發著蘭花香味,不覺間看得有點痴了。
後悔的神色爬滿了臉上,不初自己怎麼鬼迷心竅的喜歡上了王依娜,而且還為自己招來一身的騷。
「你要是沒事的話,我走了。」龍雪雁見他半天不語,站起來身準備離去,下一刻,她的右手卻被凌俊熙給緊緊握住。
雪雁轉過身來不悅的盯著他,「放手,」冷冷的聲音再也找不到昔日的溫柔。
「雪雁,你先坐下,我是真的有重要情報告訴你,」凌俊熙著急的肯求到。
「說吧!」龍雪雁甩開他的手臂,冷冷的坐下。
坐在對面的凌俊熙抓了抓頭髮,才悠悠開口:「我和王依娜是同一所學校認識的,當時我就在想,她是學醫的,我也是學醫的,我們兩個要是結婚的話成為醫界雙俠,肯定會羨慕一大堆的人,更何況她還是系花,這更讓我的面子漲光,她花錢很歷害,我那時工資又低,家裡根本就沒有多少的補貼,為了得到她,我跑到黑市上把腎給賣了一下,最後也如願以償娶到她,可是我的生活也因此天翻地覆的改變。我沒想到原來這一切都是她的圈套,她接近我就是想利用我醫生的身份來說服那些賣腎的人。」
龍雪雁面無表情,再次聽到心裡已經沒有往日那份隱隱作痛的感覺,現在她就像是靜心的傾聽朋友一件和自己無關的傾訴樣。
「去自首吧!」龍雪雁端著咖啡抿了一口,勸說道。
凌俊熙把她看了一眼,喝著苦不勘言的咖啡,此時此刻就像他的心樣,苦得快要悔掉他。
「雪雁,我今天找你來就是為這事的,我現在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所以,我請求你們能給我一次機會,讓我潛伏進他們的團伙中心,為你們提供有利的情報。」
聞言,龍雪雁有些吃驚的看著凌俊熙,她以為他提出讓自己放過他,卻沒想到他提出如此危險的工作。
這個建議對她來說確實很誘人,可是又考慮到他什麼都不會,去潛伏在那些殺人不眨眼的人身邊,就像把命天瑚掉在刀口上一樣,隨時都有可能一命呼呼。
「我不同意,這樣太危險了。」
聽到她的話,凌俊熙兩眼放出異樣的光彩,她心裡還是關心自己的,突然發現了這一點,凌俊熙全身細胞開始沸騰著,微笑道:「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情不自禁的把手搭在她的手上,很自然的握著。
龍雪雁顫抖了一下,趕緊把手從他的手中抽出來,有些不自然的說道:「俊熙,我是說作為朋友我是不會讓你去冒這個險,就算是今天換成陌生人我也不會同意的,你知道嗎?」
看著他失望的面色,繼續道:「潛伏的工作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雖然你之前被他們利用過,但是你沒有和王依娜一起回去,不免會引起他們的懷疑。」
凌俊熙苦笑道:「雪雁,我在你心中就這麼不中用嗎?」被人瞧不起是很傷自尊的,尤其還是被心愛的人瞧不起,就好比拿著刀子在他身上一刀一刀的割著還要痛。
龍雪雁歉意的笑著:「我不是那個意思,俊熙,你既然知道錯了,那麼就去自首吧!這樣會減輕對你的處罰。」
凌俊熙有些自暴自棄道:「我這副樣子活著跟死了有什麼兩樣,雪雁,我從來沒有為你做過什麼,這一次我已經決定了,所以你不用再勸了,我之所以來找你是和你商量好怎麼把信息傳遞給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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