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空手打嗎
四人分手時，氣氛略微有些尷尬。
儘管李瑞已經再三強調自己並不計較他們在不知情的時候發出的嘲笑，但任麗麗和楊青還是心懷愧疚，並表示會在心裡默默給他加油。
跟他關係更好的王千年沒有急著回去，而是問道：「為什麼要去挑戰那個叫游天驕的？你說實話，我才不信是因為什麼想跟高手對陣，總結經驗。」
李瑞回答道：「那還能為什麼？不就是為了更多的星丸，學校發的第一批都已經全部煉化了。」
「這麼快？才兩個月啊大哥。」
王千年驚道，「你知不知道學校發放星丸的規則，並不是說看不起天賦差的人，主要是，天賦不同，吸收速度就不同，你們無名星辰吸收慢，所以才發得少。」
李瑞聳了聳肩答道：「我知道啊。」
王千年被他理所當然地回答給整不會了，思來想去，突然眉頭一挑：「你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我說的什麼？」
「就是覺醒那天，你說宇宙的震顫，是因為你？」
「呵，開玩笑的。」李瑞不在乎地笑了一聲，「怎麼可能呢。」
他現在已經知道了，這種事情過於匪夷所思，完全超越當世所有人的理解範圍，他們不會相信什麼溝通黑洞，點亮天市這種事情，多說也無用。
然而他當初說實話的時候，王千年不信，現在說假話，他反而又開始懷疑。
「不對吧，你的修鍊進度實在是不尋常。」
李瑞笑道：「隨便唄，命星等階本來就是理論上的，也不簡單三等朱雀就一定會比四等白虎強，我現在能做的，就是儘快煉化，儘快冥想，儘快提升，想那麼多有啥用？」
「也是。」王千年感慨道，「感覺你這幾個月變化挺大，好像比原來豁達了不少。」
「哦，是嗎？」
李瑞敷衍了一句，心道那是肯定，畢竟換人了。
……
時間一天天過去，很快就到了第二次月練的時候。
這種比試環節一般都被安排在周五，因為就算有星力段位比較高的老師保護，但難免還是會偶爾出現些輕微損傷，周末正好可以回家養養。
到了這天，李瑞再次換上了那身運動服，不得不說，雖然是原主在批發市場淘來的，但質量是真不錯，而且比較寬鬆，動作幅度再大也不會扯著。
來到班上之後，發現同學的目光都若有若無地搭在自己身上，看樣子他們很關心，今天與游天驕的對陣。
其實也不難理解，畢竟這個全班的第一名在過去始終都沒有與前五名以外的人對打過，這還是頭一遭。
「李瑞，緊不緊張？」
有平時並不太熟的人與他搭話，「我們周末出去吃飯的時候，都覺得你真厲害。」
李瑞笑了：「我還沒打，你們就覺得我厲害？」
「嘖，敢去正面挑戰游天驕的勇氣就比大多數人強，至少比我強。」
有個女生附和道：「是啊，很簡單的道理，意外摔一跤，你覺得一點兒都不疼，但叫你主動去摔這一跤，依然會感到畏懼。」
李瑞總不能在這時自誇，只能隨口謙虛道：「主要是我剛轉來，還不清楚厲害，無知就無畏嘛。」
他不像其他十幾歲的青少年一樣喜歡出風頭撐面子，謙虛下來，反而很讓人很有好感。
經過游天驕的座位時，對方依然禮貌地笑了笑。
李瑞說了一句早，
然後就回到座位上等待觀察員，只有他來了，月練才能開始。
剛坐下，王玥玥就轉過來，把臉湊得很近，緊張兮兮地看了看旁邊，見鍾實行那傢伙還沒來，然後才低聲問道：「我從我爸爸那偷來的，軍用級氣血丸，你吃不？」
氣血丸不是用來補氣血的，而是一種類似興奮劑的東西，可以臨時激發星術師的潛力，軍用級，並非是軍隊內的特別供應，而是能夠達到在外域的星術師正常使用的級別，意思是品質非常好。
李瑞哭笑不得，說好的女兒是小棉襖呢？怎麼還偷親爹東西的。
他搖了搖頭道：「不用了不用了，謝謝你啊玥玥。」
主要是怕這東西太貴，自己吃了，一時半會也還不上錢。
王玥玥失望道：「唔……那你萬一打不過他怎麼辦。」
李瑞樂了：「什麼叫萬一打不過，正常的話，我不是就應該打不過才對嗎？」
「那，那也得爭取一下嘛。」王玥玥癟著嘴。
李瑞說道：「沒事兒，你等著吧，我不吃這東西也贏給你看。」
話音剛落，林彩瀾噔噔噔地走進教師，跟在她屁股後面的一眾學生也猛地沖回座位上，顯然是看到老師走向教室，從遠處跟來的。
「觀察員還有五分鐘到，大家準備一下，第一組李小倫和王睿。」
眾人把目光看過去，李小倫作為班上目前的最後一名，目光堅定地點了點頭。
上次因為身體原因沒能參加月練，結果就這麼一次錯過，原本在自己後面的李瑞就一下子跑到十幾名去了。
「李瑞可以，我也可以！」
他在心裡暗暗發誓，「我要爭一口氣，不是想證明我有多了不起，我是要告訴別人，我失去的東西我一定要拿回來！」
然後十分鐘之後他就寄了。
「王睿勝。」林彩瀾淡淡地說道。
李小倫無精打采，耷拉著腦袋走下來：「李瑞你到底啥情況啊，我還說咱們新轉來的要崛起了呢，結果是你起飛，我還在原地踏步。」
「好好修鍊，天天向上。」
李瑞也沒什麼好安慰的，只能這樣說一句，因為李小倫倒不是不努力，主要是天賦實在太差，他那顆無名星辰又暗又小，確實不行。
星術師的世界向來就是如此無情，如果天賦好，隨便努力一下就可能達到七八段的高度，如果天賦差如李小倫，可能得拼了命才能到三四段。
月練不會因為李小倫的失落而停止，一對又一對的學員上場比試，直到最後一場。
「游天驕，李瑞。」
因為剛才已經比過，所有人都在討論勝負，場下本來鬧哄哄的，但聽到這兩個名字之後，立刻就安靜下來。
觀察員咦了一聲：「這不是上次那個玩兒鐵餅的嗎，怎麼跑去跟第一名的小夥子對打了？」
林彩瀾說道：「我也鬧不清呢，他非得挑戰人家。」
眾人盯著李瑞，開始期待他這次會不會增加鐵餅的數量或者質量，所以才有信心挑戰游天驕。
然而他只是走上操場，兩手自然地錘在身旁：「我準備好了。」
林彩瀾愣了一下問道：「你那幾個鐵餅呢，空手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