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賦與責任
默默望著勇叔被銬走的身影,墨天行心中有幾分惆悵在徘徊,嫌疑人已經審問完畢,他心中似乎也有了一個人選。在李雄審問完畢之前,他打算先搜查一下自己現在所處的死者的辦公室,再前往監控室調查一下前幾天的監控,這次身旁有這麼多警員在,應該不會錯過什麼重要的線索。
辦公室很奢華,似乎很符合勇叔口中死者的形象——揮金如土,狂妄自大的敗家子。
首先,在辦公室角落的儲物櫃里,墨天行發現了整齊地擺放著的葯。看來這位老闆的身體比較虛弱,需要葯的支撐。葯被裝在一個圓盤狀的藥盒子里,藥盒子上明明白白地貼著字條——飯後服用。回想起監控中痛苦不堪的他,憑藉著自己寫小說的經驗,墨天行推測是有人故意將本來的葯替換成瀉藥是王總能在準確的時間到達廁所,讓自己的計劃得以實現。
正在墨天行走向另外一個儲物櫃時,李雄突然從門口闖入。
「小鬼!審問我搞定了,順便還帶來了法醫的鑒定結果,都在這文件夾里了。」
「快給我看看,辛苦你了。」
「別跟我這麼稱兄道弟的,咱倆年齡差得多了。」李雄將手中的文件遞過去。
「死者死於濃硫酸腐蝕,直接原因是部分硫酸透入頭骨,導致腦死亡;同時,有些濃硫酸深入頸部造成了嚴重的聲帶損傷;其它部分基本無外傷。由於死亡特徵明顯可判斷死亡時間為今日13:30-13:40之間。」
墨天行嘴裡喃喃道:「怪不得……麟琉璃沒騙我。」
「來吧,林瀟說什麼了。」
「那個姓林的說,他比較懷疑張大虎,因為張大虎有出入藥品室的許可權,而自己和麟琉璃沒有。」
「他就沒交待什麼自身的信息嗎?」
「當然交待了,我能問不出來嗎?他承認了自己對死者抱有極強的殺意。而這件事和麟琉璃有關。」
「我大概明白,因為麟琉璃是色盲,能進全是化學藥品的公司,絕對靠了關係。」墨天行按住兜帽,不想讓自己的情緒波動被李雄察覺。
「你怎麼知道他是色盲?那個林什麼的要是不告訴我我還真不知道。」
「還記得他吟的那首詩嗎,我當時雖然沒有仔細聽,但依舊感覺不對勁,「雪」和「葉」就算是修辭手法,也不是一個合理的類比,因為這兩件事物身上基本沒有共同點,能即興想到這樣的類比基本不可能,所以我覺得他是在雪葉中看到了共同點——顏色。」
「所以他不僅是色盲,還是罕見的白綠色盲嗎?」李雄也反應過來。「那這樣的話,兇手就已經很明顯了。只要能明白他的殺人手法,這起事件就會迎刃而解了。」
「但是那個什麼麟什麼的和死者究竟有什麼關係?你還沒搞清楚吧。」
「等到真相大白的時候,我會問問他的。或者,我們可以直接問問兇手。」墨天行的假設很大膽,從在場警員的表情中就能看出一二。
「手法呢?」李雄又坐回沙發上,墨天行依然站在原地,也不背過身去看他一眼。
「我也大概能猜到一點,但是如果沒有那些必要的東西佐證的話,這無法成為給他定罪的證據。」
「墨天佑,真不愧是舉世聞名的大偵探。嘖,後生可畏啊。」
「我……」墨天行本來想說出口的話憋了回去,自己雖然察覺到自己有做偵探的天賦,但永遠取代不了父親的形象,他配不上這個稱號,但是為了他的願望,他必須配得上。「去監控室吧……我還需要一些監控作為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