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繡花

范雪琴在屋子裡知道魏佳玲過來了，「你快進來吧，不要理我爸爸，他就像老頑童一樣。」

「你爸爸很好呀，我很喜歡，這樣子比我的爸爸好多了。他今天沒有去上班嗎？」

「不知道。好幾天沒去了。聽他們聊天說副業隊可能很快要解散了。」

「那為什麼要解散呀？解散了以後我們怎麼磨面呀？」

「你個傻丫頭，解散了就不能磨面了嗎？那些機器設備還在呀。大不了賣給別人或者別人再買新的不都可以嗎？就是不是大隊組織干這個事情了？」

「你再給我聊一聊，你在磚廠上班的好玩的事情唄。我好想好想我們以前上班的那些日子呀。」魏佳玲出神的想象。

「也不知道當時你們怎麼想的，突然間就走了。那地方確實一天到晚是累得很。可是既然我們已經去了，就是為了賺錢的，你們這樣突然走了。誰知道錢能不能給啊？」

「我也知道我們的錢恐怕是很難了，但是我哥哥當時闖禍了，他必須要躲開。不敢呆在那裡了，那怎麼辦？」

「你和你那個好朋友，後來怎麼樣了？現在還在繼續聯繫嗎？」

范雪琴故作糊塗的問：「什麼呀，哪個朋友呀？我不記得。」一邊搖頭示意不要隔壁的媽媽和弟弟聽見。

魏佳玲一聽就明白了，聲音放低了些：「就是那個豬……」沒想到被范雪琴一下撓住了癢，只顧得笑了，剩下的話就沒有說出來。

好久好久，他們兩個人嬉笑打罵，才算是告一段落，氣喘吁吁的，倒在床上。

魏佳玲繼續說：「你現在不告訴我，我就告訴我四奶奶去。」

「你還敢，你還敢，你再說你再說。」范雪琴又開始欺負她，畢竟，范雪琴比他年齡又大，個子又高，而且是先下手為強，魏佳玲也只有招架躲閃的份。

「好了好了好了好了，我害怕了。不敢了，不敢了。」

我們走了以後，你們沒有聽說別人去廠子裡面找我們吧？一起工作的當地同事們向朱磊他們沒有說。關於我哥哥闖禍的事情吧！

范雪琴一邊小一邊說。我們沒有遇到這樣的事情，也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你們可能是想的太多了吧？

唉，我太後悔了呀，當初我要是不走的話就好了。但是我也害怕呀，如果我哥哥沒有了，我一個人在那邊也不行啊！

兩個人在一起聊天，說話打鬧。一直到。太陽落山了。魏佳玲才告辭回家。

沒想到回家一看，家裡面冷鍋冷灶，冷人冷臉。爸爸媽媽兩個人一看就是又在吵架了，又沒有做飯。魏爸爸坐在院子里的小兀子上悶頭抽煙。

媽媽是應該是躺在床上生悶氣呢，也沒有看見。魏佳玲的心情一下子落到了谷底，回想起范雪琴家裡看到他們一家人的其樂融融，和諧美好的生活。她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吵架，也不想追問。轉身到外面，只能在小店裡買一點餅乾和點心。

回到房子也還是沒有看到自己的哥哥。自顧自的，堅持吃了點買回來的東西。

吃完以後繼續出去范雪琴家裡，范雪琴告訴她：「你最近要是不出去打工幹活的話，我們一起聯繫一下繡花的事情吧！聽說有的人一天能賺到十幾20塊錢呢。」

「什麼樣的繡花呀？怎麼綉呀？綉出來了要賣掉嗎？有人買嗎？」

「你個小傻瓜一樣，是別人拿過來的花套，我們把它縫到一起，就像花的樣子，他們把我們做出來的東西拿走，別人再給我們加工費。」

「那好呀好呀。很難嗎？我們能學會嗎？需要我們交錢嗎？」

「想學的話，肯定能學會，你也很聰明。應該是不收錢吧！我聽別的村有的女人在干這個事情。明天我帶你去西平村，看一下吧！」

「好呀好呀，我一定去，我也想掙點錢。他們不會不給錢吧？」

「明天我們去了，跟他們以前乾的人問一下吧，我也沒有干過，應該是會給錢吧，要不然的話，別人也不會幹了呀。」

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一直到半夜才回來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