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章 最不受重視的王子
剛下天船,一個官員模樣的人匆匆的走過來對著朱恆說道:「大家都在,就差您一個了。」
朱恆臉sè馬上變得很嚴肅,他急促的說:「各位,父王在議事大殿等著,快走。」
說完就急匆匆的向著前方走去,其他人也都跟了上去。
一行人中,朱恆等人表情嚴肅,行sè匆匆。蕭一鳴心不在焉,而伍宏飛則很不爭氣的戰戰兢兢,要不是朱曉在後面推,都不敢向前走。唯有朱曉和謝天賜神sè輕鬆。
謝天賜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而朱曉則像是進了大觀園,一直在觀察著四周的景物。
他們身處一片殿前廣場前,光潔的大理石地面,漢白玉雕欄,遠處用巨木撐起的宏偉大殿,有讓朱曉置身於故宮的感覺。不同的是,這裡要比故宮更加的廣大的和奢侈。
在這一片偌大的空間里,只有他們這一行腳步匆匆的人,外加盔甲嚴明、表情肅穆的侍衛,除此之外,連只鳥都沒有。
來到高達上十米高的殿門前,七八個軍人緩緩的推開大門,讓朱曉看清楚了裡面的情形。
上萬平米的大殿里站了不少的人,在大殿的正中位置,擺放著一個寬大的王座,王座上,一個萎靡的老人半躺半靠在王座上,有氣無力的打量著圍著的一群人。
不用說,這個傢伙就是國王了。
朱恆幾步急趨到靠近國王右側的一邊,垂首站立,其他人也趕緊跟上,站在了朱恆的身後,就連蕭一鳴也收起了以往的自命不凡的樣子,態度變得嚴肅了許多。雖然他貴為蕭人皇的五代孫,但是蕭家人長久都沒有接觸到實權,乍一看到這樣的會議場面還是有些局促。
國王斜了朱恆一眼,懶懶的伸手說:「坐。」
朱恆看了看身後的一個座位,猶豫了一會才說:「父王,我帶了一個朋友。希望也給他賜座。」朱恆語氣很緊張,不過還是很頑強的說了出來。
「什麼人,居然需要賜座。三弟也太會抬高你手下的身價了。」在王座的另外一邊,一個年輕人好整以暇的抬起眼皮說道。
「朱運。二王子。」站在朱恆身後的李昊悄聲的給蕭一鳴解釋著。
國王轉過頭,昏黃的眼睛瞥了這邊一眼,問道:「是誰?」
朱恆硬著頭皮指著蕭一鳴說道:「這位是蕭人皇五代孫蕭一鳴。我們才從劍谷出來。」
「哦。」國王挺起身體,打起jīng神看過來,「拿到帝皇之劍了?」
聽到帝皇之劍四個字,朱運和靠近朱恆挨著國王坐著的另外一個年輕人都不由自主的側耳聽了過來。
朱恆低下頭說:「可惜,就差一點點。只要再給多一點時間,帝皇之劍就能被蕭兄弟握在手中。不過,就算是如此,他拔出劍的程度也要超過攝政王,是所有人中拔出最多的。」
朱運再次冷冷的說:「蕭家的阿貓阿狗都要比別人家的高貴些。」
國王卻沒有理睬朱運的話,而是微微抬手,示意侍衛給蕭一鳴賜座。
靠近國王的年輕人站了起來,說:「好了,人都到齊了,是時刻商議西南戰事了。」
「朱昌。大王子,第一順位王儲。」李昊再次解釋著。
朱曉看清楚了,大王子朱昌霸氣,二王子朱運心眼多。相比起來,三王子確實要差了點氣勢。
「是不是還有四王子,叫做朱久?」朱曉悄聲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李昊很是好奇。
「昌運恆久。這麼簡單的事情怎麼會不知道呢?」朱曉鄙視了這個傢伙。
大殿上開始爭論起來,聽了很久,朱曉才聽明白,原來他們正在商議天船國西南戰事的問題。
天船國西南邊接壤怪jīng族忍狼勢力範圍。一直以來,忍狼與天船國都是處於河水不犯井水的關係中。但是最近,忍狼族忽然開始襲擊天船國居民,造成了不小的損失。
天船國曾經派人去交涉,結果交涉的人被忍狼族人給殺了。天船國這才向忍狼族開戰。
經過一段時間的戰鬥,忍狼的勢力範圍被打的縮小了不少,但是天船國也勞民傷財,也損失不小。
就在幾天前,忍狼族開始發起大規模的報復行動,襲擊了幾個天船國中型城市,造成了近百萬人口的傷亡。
前方告急,國王這才帶病與大臣們商討對策。
有人主戰,有人主和,還有人主張只守不攻。一時間吵得不可開交。
國王似是吵的厭煩了,擺擺手示意結束會議。
回到三王子府邸,酒席已經擺好。
朱曉大咧咧的坐上去,端起酒壺就給自己倒了一杯,品了一口,果然是好酒。王子就是不一樣,雖然是個不受重視的王子,這生活還是比普通百姓好的不知道到哪裡去了。
「吃啊,怎麼不吃啊?」朱曉的筷子上下飛舞,專揀好吃的落腳。
「唉,吃不下。不除忍狼,我們天船國就不得安寧。」朱恆放下筷子說道。
朱曉也放下筷子,問道:「你們三弟兄具體分管什麼工作?」
「大哥負責管理財務部,二哥負責管理政務部,我負責天船國皇家衛隊,負責京畿守備。」朱恆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朱曉饒有深意的說:「大王子管錢,二王子管權,三王子你管軍……」
「咳咳咳,……」朱恆打斷了朱曉的話,尷尬的說道,「那個,你說的不對,我負責的只有皇家衛隊。」
「軍權呢?」朱曉詫異的問道。
「四弟是天船國大將軍。」朱恆心有不甘的說,「他掌管軍權。」
蕭一鳴皺著眉頭說:「錢,權,軍,三個最重要的因素你一樣都不佔,似乎,你在你老爸眼裡不怎麼受重視啊?」
朱恆低下頭一口將酒飲盡,說:「這就是我最不甘心的一點。」
「如此說來,繼承王位,你的可能xìng最低啰?」謝天賜斜睨著眼睛喝酒,說出來的話卻很傷人心。
朱恆臉sè尷尬,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們說的都是事實,在天船國,他所處的形勢最不樂觀。錢、權、軍,一個國家的三大根本都不在他的掌握,他想搶奪王位,困難不是一點點。
「錯,他才是掌握了最重要的東西。」朱曉冷不丁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