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何為道

「師傅師傅，你常常給我說，道士就是要修道。那麼師傅，道到底是什麼呢？」小道士問老道士。從遠處看去，卧雲山上老道士，小道士以及道觀組成了一幅靜謐安詳的圖畫。這裡處江湖之遠，遠離皇庭，不屬於哪一個州縣管轄。畢竟是一個荒山，也沒有什麼人居住，老道士和小道士住了很多年也沒有在山上碰到過什麼原住民。

老道士呵呵一笑：「道啊，道可道，非恆道。古書上不是說了嗎，道說不出口，卻又在人們的心中。」說罷，他溺愛的摸了摸小道士的頭。

「師傅又不回答我的問題，師傅是個大騙子。」小道士聽到師傅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而是扯出來古書上的話來搪塞他，心裡有點鬱悶。

可是老道士沒有理會小道士，而是俯視著卧雲山的山腳，那些縣裡的人家，看他們的房屋上炊煙升起，看街道上的人熙熙攘攘（也許他看不到，也許他感受到了），老道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嘴裡喃喃道：「道是什麼呢？」

天地沒有理會老道，正如老道士沒有理會小道士一樣。

老道士便是這山門的山長，人稱卧雲道長。雖說是山長，但他的門下並沒有滿堂桃李，僅僅有小道士這一個弟子。道長還是比較受人們愛戴的，道教很多人都會輔修一些醫術，卧雲道長也偶爾下山去醫治病人，畢竟他們兩個人也不能沒有一個收入來源。說是收入，其實連成本價都沒有，幸好老道的藥材都是在山上採的，不然還要倒貼錢。老道士也不知從哪裡來到這卧雲山，反正大家二三十年前就見過他。

小道士呢，是老道士領養的，卧雲道長給他起了個名字叫彥天生，老道長姓彥嗎？也許是，也許不是。

一老一少都是齊齊地望著天空尋找何為道這個所謂的答案，不知過了多久，咕嚕咕嚕的聲音響了起來。

「天生，想不通就不要想啦，先吃飯吧。」卧雲道長說道，原來啊是彥天生的小肚子響了。

天生年少，對於答案沒有深究，只是在老道長的說話聲中斷了思考。他蹦蹦跳跳地追隨著老道去吃飯，吃飯也是一種快樂呢！

第二天早上，彥天生陪著卧雲道長早早起來，吸收太陽的紫氣。（紫氣吸收功法在各大瀏覽器均有流傳，有興趣的書友可以去看一看，肯定沒什麼壞處，早起又有什麼壞處呢。）

「一會兒，咱們下山去集市裡轉一圈，你快十二歲了，給你買個生辰禮好不好。」卧雲道人和藹的說道，揉了揉彥天生的頭。

彥天生小孩子心性，一聽說自己有禮物，自然高興的跳了起來：「真的嗎，師傅可不許耍賴，我想要好多好多的冰糖葫蘆。」

道人笑了笑，「行，給你買冰糖葫蘆。」老道自然不是想把冰糖葫蘆作為生辰禮，只不過拗不過孩子，答應了彥天生。

卧雲與彥天生下山，雖說山林猛獸不少，但沒有一個不長眼的去攻擊他們，可能懼怕卧雲的武力，亦或是有一股道氣在護佑他們，現在還無法解答。這下山雖然順利，但也是足足走了一上午，方才到達山底的集市。集市處于山底的小鎮里。小鎮名為清泉，位於冀州境地，處離國管轄之處，傳說中的南贍部洲。

那是不是一個神仙的世界，現在還缺乏證據，不過這裡的人們多少也是相信一點仙佛的。額，扯遠了。

「胡老頭，拿兩串糖葫蘆。」卧雲來到一個小商販面前，說道。

那個被稱為胡老頭的賣冰糖葫蘆的老爺爺聽見卧雲的話語，笑著說：「天生又嘴饞了，來，拿好了，這串就當老夫請你的，不過卧雲你也想吃就得付錢了。」

彥天生接過糖葫蘆，靦腆的笑了。而卧雲聽到老頭調侃自己，回懟道：「大離國哪條規定不允許老頭吃糖葫蘆了，咱就吃。」

胡老頭大笑：「老不修。」

兩個老頭子也是二十幾年的交情了，相互調侃也是常有的事情。

彥天生不懂，但是他覺得吃著糖葫蘆，看著這兩個可愛的老頭相互調侃，是全天下最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