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怪異的病
清晨,天空下起了毛毛的細雨,天稍微有點涼。博士依然在昏迷中。水生好像也有些不舒服,頭暈,四肢無力,吃過一些葯以後好了一些。這時候公主的女僕匆匆忙忙的來了。
「先生們,請你們快去看看公主吧!公主一直昏迷著。」女僕氣喘吁吁問道。
「怎麼了?請慢慢說。」雷班問道。
「我們公主,昨天夜裡一直乾咳。平時她起的很早,但是今天早上公主面色蒼白,叫她也不應聲。長老也不在莊園,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就跑過來求助你們。」女僕緊張的說道。
「走,我們去看看。水生你在這休息就不要去了。」雷班說道。
來到公主的房間,公主仰卧在床上,聽見有人到來,慢慢的睜開了眼了看了看,嘴唇張了張,沒發出聲音。
金虎先到公主的身邊輕輕喊道:「公主,公主,你怎麼了?」
公主微微揺了搖頭,又閉上了眼睛。
雷班把金虎往旁邊推了一推,手摸著公主的頭說:「公主,我失禮了。」好燙,雷班讓女僕去取了些冷水,用毛巾敷到了公主的額頭。又撥開公主的眼睛看了看,發現公主的瞳孔還算正常。雷班趕快用筆在紙上寫了幾樣葯遞給金虎。
「金虎,你快去,咱們的吉普車後備箱里有這些葯,你趕快取來,不然的話公主可能會癱瘓。」雷班說道。
雷班吩咐女僕不停的給公主換著毛巾,焦急的等著金虎。
不一會金虎帶著藥箱回來了。「喏,葯我帶來了。」
「辛苦了,我這就給公主醫治。」雷班說道。
雷班把公主左臂的袖子往上使勁的卷了卷,對著靜脈注射了一針葯。然後讓女僕取了一碗溫水,把幾個藥丸給公主服了下去。
金虎問道:「想不到你還有這般手藝?」
雷班說道:「少年的時候跟著父親去過好多地方,學會了很多東西。」
金虎說道:「看公主的癥狀有點嚴重。」
雷班說道:「應該是感冒引起的,但是這比感冒癥狀明顯更加的強烈,我暫時也拿不準到底是什麼引起的。」
女僕端來了兩杯茶。兩人也焦急的坐了下來等著公主蘇醒。
一個黑影帶著公主走向祭壇,祭壇上燃起了熊熊大火,公主想要逃跑卻逃不掉。公主大聲呼救,祭壇下的教徒們念著咒語,個個面無表情的看著公主被祭祀。這時候突然從天宮飛下一隻雄鷹,喊道:「我的女兒,快到我背上來,我帶你走。」公主一愣,跨上神鷹逃出了祭壇……
「父親,父親。」公主喊道。公主睜開了眼問「這是哪?我感覺從地獄里逃了出來。」
「公主醒了,公主醒過來了。」女僕高興的說道。
金虎和雷班趕忙起身靠近公主的床邊,看見公主的臉色慢慢的恢復了血氣,嘴唇也紅潤了起來,兩個人微微的笑了。
金虎說道:「阿雅娜公主,沒事了,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和雷班先告辭了。」
公主問道:「怎麼回事了?我好像剛從遠方逃了回來。」
雷班說道:「公主,你已經沒事了,等你好了,我們再慢慢講給你聽。我們還有些事要處理。」
「你們要走了嗎?」公主問道。
「不,水生也病了,博士還沒有醒來。我們走的時候我們會和你道別的。你先休息吧。」金虎說道。
公主點了點頭,眼神有著說不出的感激留戀之意。
雷班讓女僕照顧好公主,
有什麼情況及時向他們報告。
金虎和雷班剛回到他們的卧室發現博士已經醒來了,水生和博士就面對面的看著。博士看見又來了兩個人就問道:「這是哪?你們是什麼人?追趕我的那些邪教徒們呢?你們是一夥的嗎?」
「邪教徒?博士,我想你誤會了。」金虎說道。
「感謝上帝,我終於逃脫了。我怎麼會在這?」博士問道。
金虎說道:「我們是中國人,我們是往阿布汗旅行的人,剛巧碰見了你,所以順便把你帶了回來。這裡很安全,你不用擔心。」
博士吃驚地說道:「中國人?你們是中國人,太感謝你們了,因為中國人最善良了。」
金虎笑道:「不用客氣。博士,你剛說被什麼邪教徒追趕呢?」
博士說道:「簡直太可怕了?你們知道我是個博士,可我的經歷遠不止一次驚險。」
金虎向博士講述了那晚發生的一切。博士向他們再次的表示了感謝。
博士向他們講述到:「我叫威爾,我當初是一名米國軍醫,我當時是懷著打擊恐怖分子解放阿布汗民族民主自由的旗號應徵入伍的。我在阿布汗看見過各種殺戮,不管該不該死的,只要當兵的有理由,他們就得被屠殺。看著一個個阿布汗人民流離失所,一個個米軍士兵陣亡,慢慢的我覺得我的政府欺騙了我,他們在利用我們侵略他國,發戰爭橫財。於是我在後來服役的時日里儘可能的幫助阿布汗民眾,為他們看病以及尋求人道主義上的幫助。兩年前我退役了,我已阿布汗退役軍人的身份進入了哈佛大學生物專業攻讀博士。我異常的努力,兩年的時間我就完成了各種生物學術的研究,順利的拿到了博士學位。米國在阿布汗喀布爾建立一所名叫「曙光生物研究基地」,幫助阿布汗政府培育醫務工作者。出於對阿布汗人民的同情,我帶著救贖的心情來到這裡工作。儘管,米國政客和官員們試圖讓國際社會相信,這些只是「米國專家幫助當地科學家找到危險疾病新方法的研究中心,」這些設施的真實活動被華盛頓小心翼翼的隱藏起來。這些設施所在的國家和政府對圍牆內發生的事一無所知。前些日子在阿布汗北部爆發的牛羊黑死病和近段時間伊什卡西姆爆發的「中東呼吸綜合征」都和曙光生物研究基地有關。憑藉我的直覺,我知道這和戰爭有關,因為越來越多的阿布汗民眾反對米國的駐軍和侵略。米國又不能濫殺無辜的平民,所以他們想用病毒來消耗阿布汗民眾的力量,他們就是死神,是惡魔。我剛在研究基地搜到了一些不足以證明他們有罪的證據時,就被潛伏在研究基地的特工人員發現,我極力開脫,但是他們還是囚禁了我。我假裝很無辜的樣子重新取得了他們的信任,在裡面有愛心的同事的幫助下,我拿到了他們製造病毒的證據,並逃了出來。多謝你們的幫助,我以為我已經死了。」
雷班嚴肅的說道:「水生和公主前天還都好好的,不像是受涼引起的風寒,由此看來是可能患了中東呼吸綜合征。」
金虎說道:「極有可能。幸好我們剛發現的早,治療的早,不然還真不好說。可是,怎麼只有他們兩個人得了這個病,怎麼感染的呢?」
雷班說道:「只有一種可能,他們接觸過博士。」
金虎點了點頭又說道「我們兩個也接觸過博士,為什麼沒有被感染?」
博士說道:「這個病對人體素質及基因有很大的影響。你們兩個是中國人,體格強壯,感染的幾率要小很多。這個病毒主要是對準中東人開發出來的。至於你的朋友為什麼也感染了,我想是因為他體質較弱吧。不過沒事,因為我看他情況不算太壞。」
雷班說道:「博士,你是病毒攜帶者,會不會有事呢?」
博士說道:「講究所的所有人都打過這個抗病毒的疫苗,我可以自愈,我不會有事的。我知道什麼葯可以治療這個病,你能幫我取點嗎?」
「事不宜遲,快給我。」雷班欣然答應了。
博士給雷班寫了幾種藥物的名字。雷班拿著紙條和金虎一起又來到了公主身邊。女僕叫醒了公主,公主無力的睜開了雙眼。
金虎說道:「公主,請問這裡有沒有藥店,我們必須買到這幾類藥物。」
公主說道:「這個莊園沒有藥店,我們有巫醫、還有一些自備的藥物。」
金虎說道:「恐怕這不行。博士已經醒了,你所患之病是一種烈性傳染病,這個莊園的人可能都會被感染。時間緊急,等買到藥物之後再給你細細講來。」
公主說道:「這向西一百里左右有個鎮子叫巴達赫的鎮子,那裡面有各種現代化的東西,我們平時採購的生活用品都是在那裡買的。」
金虎說道:「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動身。」
雷班說道:「我也去吧,兩個人是個伴。」
金虎說道:「你留下來照料公主還有莊園里的人,誰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呢。」
雷班點了點頭說道:「你一路小心。」
金虎正欲出發,公主叫住了他。公主喘著說道:「你知道路嗎?沒有通行證你也出不了這個莊園,路上還有幾道關卡,我派人隨你同行。」
公主叫來了馬隊一名叫比比的夥計。夥計穿著罩袍,只漏出一雙眼睛。公主把鷹形腰牌遞給了他,並給他說了此行的目的。夥計跪下接過腰牌,欣然受命。
金虎和夥計向公主告辭后,比比換上便裝,頂著個圓頂帽子,戴著面罩騎馬裝備出發。
金虎說道:「來坐我的汽車吧,汽車跑的快。」
比比說道:「山路,騎馬更快。開車的活反而沒有騎馬靈活。」
金虎和比比一人一匹快馬冒著細雨向巴達赫方向跑去。山路崎嶇,路上還有泥濘,但馬兒跑的很快,半天的功夫就跑過了幾個哨崗,之後來到了巴達赫。這個城鎮的人們裝著比較隨意,大街上熙熙攘攘,外國人隨處可見。這沒有衛兵,只有少數幾個警察在巡邏。比比帶著金虎來到了一家藥店。
比比問道:「老闆,有這幾種葯嗎?」比比把藥單遞給了老闆。
老闆搖搖頭說:「這幾種葯最近賣完了。你再問問別的藥店吧。」
比比又走進一家大點的藥店,把藥單子遞給了賣葯的夥計。
夥計看后擺了擺手說道:「這幾種葯前天被兩個裝著軍裝的人買光了。估計一個禮拜以後才有貨。」
金虎問道:「軍人也來藥店買葯?部隊上的藥物不都是專供嗎?」
夥計說道:「穿軍裝的不一定是軍人呀,我覺得那兩個人是土匪。」
「土匪?這有土匪?」金虎問道。
夥計說道:「這沒土匪,但是這向西喀布爾的道路上有很多有組織的武裝組織。他們收取過路費,還綁架人質,還充當保安,還有的和外國的一些機構合作。總之一切能掙錢的事他們都干,叫他們土匪一點也沒錯。」
比比問道:「一個禮拜后才有這種葯嗎?」
夥計說:「是的,這些葯都是外國商人提供的,我們這藥店藥品還是比較齊全的,要不你再去別的藥店問問吧。」
金虎和比比連著跑光了全城的藥店也沒買到這種葯。直到天黑金虎和比比也沒買到葯。交不了差,兩人跑了將近一天,也累的夠嗆。金虎找了個旅店讓比比先歇息,自己出去打聽關於葯和土匪的事。
巴達赫的夜景很美,大街上燈火通明,各種各樣的招牌閃爍著吸引著顧客。金虎來到了一家酒吧門口,透過大玻璃窗他看個裡面各式各樣的人物,紳士、酒鬼、士兵、舞女、還有一些未成年人。
金虎走了進去,往吧台前挨著一名眯著眼看著夥伴和舞女跳舞的士兵旁坐下。
「嗨。」金虎向士兵打了招呼。
士兵是個米國人,對金虎點了下頭把半杯酒喝下肚,然後向一名閑著的舞女揮了揮手,士兵有些醉了。
金虎對士兵說道:「夥計,能請你喝一杯酒嗎?」
士兵笑嘻嘻的說:「當然。我要威士忌。」
金虎讓夥計給了士兵一杯威士忌。
士兵高興的喝了一大口說道:「你有事求我?」
金虎笑道:「向你打聽點事。」
士兵驕傲的問道:「什麼事?」
金虎笑道:「你們兩個這麼晚出來喝酒,不怕被上級知道嗎?」
士兵說道:「我們兩個在度周末,又不違反紀律。」
金虎又問道:「聽說這的各種武裝組織很多,你們不怕被黑嗎?」
士兵不屑的說:「這的地方的各種武裝組織有一個共同的頭目,是有名的老虎組織的大頭目,這個大頭目和我們是朋友,所以你明白了。」
金虎一驚問道:「這個大頭目一定很有名氣了?」
士兵說:「不,這個人不怎麼露面,是個在幕後指揮的將軍,只有各種武裝組織的頭目才能見到他。他叫什麼我也不太清楚,好像叫堯里什麼我也只聽長官說過一次,沒記住。」
金虎不再問了,老虎組織令人聞風喪膽,裡面人才濟濟,阿布汗境內各行各業幾乎都有他們的人,各種生意他們都有染指,不管是游擊戰還是搞偷襲都有他們的影子,他們為了金錢而生存,是有名的恐怖組織。
金虎問道:「你為什麼在這服役?」
「這個鬼地方誰想來,還不是為了錢。」士兵喝了一口說道。
金虎小聲說道:「想掙點外快嗎?」
「想,做什麼呢?」士兵依然眯著眼問道。
金虎遞給他了一張紙。
士兵瞪著眼看后小聲的說道:「這些葯都是特效藥,最近部隊上也緊缺。你買這作何用?可以給你弄點,但是要花很多錢的。」
金虎說道:「我的幾個朋友在這遊玩,不幸染上了中東呼吸綜合征,這的藥店最近都賣完了,我這邊要救人急著用藥,你看著很有本事的樣子?」
士兵眯著眼想了一會說道:「你請我喝酒、我們也算相識了,我可以幫你,明天中午。」然後伸了五個手指。
金虎靠近士兵從兜里掏出了5000塊錢遞給他。士兵拿到錢后,笑眯眯的說道:「Good,明天中午這個地方再見。」
金虎說道:「感謝你朋友,我先告辭,祝你玩的愉快。」
士兵向他擺了擺手,摟著舞女嘻嘻哈哈的打情罵俏。
金虎回到旅店見比比正等著他。
金虎問道:「你怎麼還不睡?」
比比說道:「你出去這麼久,有點擔心你。」
金虎自信的說道:「時間是久了點,沒有意外的話明天中午我們就能拿到葯了。」
比比吃驚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金虎說道:「我知道怎麼和這的人打交道。」
比比說道:「你來過阿布汗?你以前是做什麼的?」
金虎說道:「我以前是來過,我是個旅行的商人,對這的人文環境可不陌生。睡吧,明天還有重要事情要做。」
比比還想再問,見金虎倒下就睡著了也就不再問了。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金虎和比比在酒吧等待著士兵,比比對這的環境很陌生,端正的坐著,很害羞,頭也不抬。不一會,士兵來了,帶著一個鞋盒大小的箱子交給了金虎。金虎打開看了看就合上了。
士兵聳了聳肩說道:「本來可以多弄點,但是你知道的,很難弄的。」
金虎說道:「還是要謝謝你,我想以後我們還會再合作的。」
士兵說道:「我叫傑克,每個周末我都會來這玩,你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我都可以考慮的,哈哈哈哈。」
金虎說道:「叫我tiger就行。我要救治我朋友,先告辭了。」說完轉身就走了。
金虎騎上馬,回頭張望,這個現代化氣息很濃的城鎮讓他流連忘返,封閉和開放、文明和野蠻、原始和現代,這一切讓他越來越感到有趣了。
為了化解人們被感染的危機,金虎帶著葯和比比快馬加鞭的向雄鷹山莊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