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這就是我,赫爾.西利埃克斯!
大廳里的眾人很快就端起酒杯,和身邊的同伴說說笑笑,因為二樓大門上的畫面也開始有了變化,逐漸長大的赫爾小姐突然放下利劍,穿起了洋裙。
每日和其他的貴族千金一起喝茶、賞花、踏青。
一切的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走去,畫里的赫爾小姐也逐漸成熟,逐漸成為了現在的模樣。
而到了這一幕,場上的眾人無不感慨道:
「真是巧奪天工的設計,這場宴會究竟是誰布置的,實在是太浪漫了。」
「伊森大公的城堡里真是人才輩出啊!」
在賓客們歡笑誇讚之中二樓的白色強光忽然消失,連帶著還有二樓大門上的畫面。
就在賓客們期待接下來還將出現什麼演出時,他們驚訝的發現周圍居然出現了一陣陣音樂。
舒緩而悠揚的音樂如同微風拂過田野一般洗滌著眾人的耳朵,在這美妙的音樂下,許多人都比起眼睛享受起此刻的時光。
也就在這時,消失的燈光再次出現,照耀著的大門終於緩緩打開,眾人此時已經升起了全部的期待,而耳邊的音樂也迎來了高潮。
「咚…砰…咚…砰」的聲音緩緩從二樓里的黑暗傳來,詭異的聲音引起了賓客們的疑惑,這是什麼聲音?
賓客中一個常年在邊陲鎮守的將軍疑惑的揣測道:「怎麼我聽著像鎧甲的聲音?」
這時其餘人紛紛低聲笑道:「怎麼可能呢,這裡可是赫爾小姐二十歲的生日宴會啊,誰敢穿鎧甲來赴宴?」
而隨著這金屬撞擊的聲音愈發響亮,在場的人終於確定了下來。
「確實是鎧甲!」
「這個人是誰?」
就在眾人的目光匯聚之時,一道鋒芒的紅色劍氣從大門裡直衝出來,徑直飛向了城堡的天頂,隨著轟的一聲巨響破開一道巨大的縫隙。
而碎裂的石子則是伴隨灰塵灑落在大廳之中,大廳內的眾人立馬慌成一團,開始推搡,擠鬧,一時之間原本和諧高雅的宴會現場就像烈風城最擁擠的農奴窟一樣混亂。
「都給我安靜!」
一道女聲傳來,恐怖的音浪掀開陣陣的灰塵,撥開了眾人開不清的視線,而這一吼更是讓在場的高手分分心驚,如此恐怖的鬥氣操縱能力,這人究竟是誰?
眾人聞聲抬頭,城堡外的陽光順著天頂的縫隙直接照耀在二樓的大門處,溫暖而熾烈的陽光根本不是之前那閃光術可比。
平日隱晦難見的灰塵此時在這陽光下無所遁形,而在這灰塵的下面,依稀浮現著一個女人的身影。
就在灰塵散盡之時,眾人也終於看清了來人。
高聳的馬尾,鮮紅的頭髮,手上拿著一柄漆黑的利劍,渾身上下穿著白底紅紋的鎧甲。
「我便是赫爾.西利埃克斯!」
這個女人高昂起頭,耀眼得連世間最驕傲的孔雀在她旁邊只能縮回翅膀,此時的她已經下定決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朗聲開口道:
「我知道,在場的應該會有很多人看不慣我,認為我辱沒了貴族的優雅。」
說到這,她輕笑一聲,像是對那些詆諷她的人無言的反擊。
「不過我並不在意,因為我的眼裡,壓根沒有那些軟蛋的身影。」
這時,她舉起手中的利劍,在整個銀峰領貴族的見證下,立下自己的誓言!
「我赫爾.西利埃克斯誕生於烈風城,那就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干碎黑龍帝國!」
而看到了這一幕,
場下的眾多軍官和常年駐守邊境的貴族眼裡已經燃燒起熊熊的烈火,在多年的積怨和赫爾的宣誓下,他們現在只感覺渾身上下每一根毫毛都在顫抖。
這些人死死地盯著站在眾人之上的赫爾,異口同聲的發出了一聲聲憤怒的咆哮:「好!」
「十年來兩國無戰事,我知道在場的許多人不想打了,怕死了。」
俯視著眾人的赫爾越說越起勁,臉上的笑容愈發狂妄:「那你們就從現在的位子滾下來,讓不怕死的來頂替你們。」
黑色的劍鋒劃過眾人,赫爾吼道:「你們這群年齡比我大了十五歲以上的老東西們,告訴我,你們怕死嗎?」
「不怕!」
開口回答的軍官們滿眼通紅,十多年的和平讓他們根本無用武之力,而多年前戰友的死亡更是如同詛咒一般讓他們徹夜難眠。
而看到了此時此刻的赫爾,他們此時的情緒如泄洪的潮水一般勢不可擋!
「好。」
赫爾昂起頭大笑道:「不怕死的現在給我拿起自己的兵器,騎上自己的坐騎,二十分鐘后,城堡門口集合!」
「是!」
剛才開口的軍官們此刻統一的回復道,他們此刻已經否了赫爾是否有資格指揮他們,他們此刻也忘了自己現在所處的境地,他們現在腦海里的想法有且僅有一條。
「備戰!」
赫爾說完就消失在了二樓的大門裡,而城堡大廳里剛才開了口的軍官們也很快離開了城堡,只剩下一群愛好和平的內地貴族。
「天吶,這個女人一定是個瘋子,她想幹嘛?」
「伊森大公在哪裡?我們必須告訴他情況,他的女兒現在想要挑起兩國爭端!」
「這麼浪漫的生日宴會她不過,她腦子裡裝的是什麼?」
城堡原本就空曠,此時隨著那些軍官的離開更是少得只有一半人,在遍地廢墟之中,這群抱團取暖的貴族們大聲的聲討起了已經離去的赫爾。
只是令人奇怪,剛才赫爾在的時候他們反而不敢說話。
終於,在這些貴族的恐慌中,伊森大公姍姍來遲,剛才的一切他都看到了。
這麼好的生日宴會,赫爾還是不喜歡啊。
看著被赫爾劍氣打破的縫隙和地上的碎石,伊森大公搖頭苦笑,幸虧愛斯蒂亞那個孩子還沒回來,不然看到這一幕應該會傷心的吧,畢竟準備了那麼久。
伊森大公走到這群貴族身旁,這些貴族馬上就把伊森大公圍了起來,不停地控訴著赫爾的野蠻。
伊森大公慈笑著聽著他們的訴說,他很想問一句剛才赫爾在的時候他們為什麼不敢開口,可仔細想了想還是算了。
畢竟他年紀大了,給女兒做做善後工作就好了,看著二樓上被赫爾一腳踹開的大門,伊森無奈的自我安慰道:「誰讓她是我的女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