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離去

「噠……噠……噠」

梅爾森慵懶的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握拳，斜撐著腦袋，另一隻手緩緩的敲擊著扶手。

瑪利亞和卡奧站在他身側，騎士隊的成員一個個的進入大廳，臉上有些迷茫，顯然不知道這個神秘的年輕領主又想做什麼。

很快十人騎士隊全都到齊，整齊排成兩隊，女僕蒂娜和米娜珊珊來遲，廚群還沒來得及褪下，威爾和塞斯也是匆匆趕到。

梅爾森平靜的眼神一個個掃過他們，最後停在蒂娜疑惑的崇拜的眼神里，又迅速移開。

「跪下，我的追隨者還有我的僕人。」

淡漠中帶著威嚴的聲音響起，說完慢慢的起身，身形筆直，背負雙手。

瑪利亞和卡奧沒有任何猶豫，單膝跪下，右手握拳放在心口。神色恭敬。

騎士隊也整齊的跪下行李，臉色肅然，回應這威嚴的命令。

女僕和男僕們臉上有些惶恐，畢竟一個月前還是平民，沒有見過這種場面，慌亂的跟著其他人的動作下跪。

梅爾森看著眾人，嘴角勾起一絲微笑，沒有再說話，伸出手，掌心向上。

一股水汽從四處匯聚而來，一團拳頭大小的水球很快出現在梅爾森手中漂浮著，又迅速拉伸形成箭矢的模樣。

除了瑪利亞和卡奧，眼神中只是一絲驚嘆外，其他人此刻只剩下震驚，獃滯的看著水球的出現，又變成箭矢，最後在領主大人揮手中疾射出大廳。

「碰！」

雖然沒看到結果，但是單單聽這個聲音就知道剛剛那隻小小的箭矢造成了什麼結果。

「是的，如你們所見，我，奧斯特家族次子，荊棘小鎮的領主，你們效忠的主人，梅爾森·奧斯特，是一位掌握著神秘知識和力量的巫師。」

眾人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目光中透著茫然，彷彿無法理解，傳說突然出現在眼前。

拜爾斯王國一直有巫師的傳說，甚至還有千年前的明確記載，巫師的神秘，強大和至高深深烙印在他們的靈魂之中。但依舊只是傳說，巫師對於普通人還是太遙遠了。

梅爾森沒有給他們思考的時間，繼續說到：

「效忠我，奉獻爾等的生命與忠誠，力量，財富，地位，跟隨我，這些都將唾手可得，爾等會成為歷史，爾等將獲得永恆。做出你們的選擇，賭上你們的靈魂。」

瑪利亞和卡奧立刻開口：

「偉大的巫師啊，我以靈魂起誓，將為您效忠，毫無保留，直到生命的盡頭。」

眾人彷彿被驚醒，急忙大聲喊到：

「我的領主，偉大的巫師，以靈魂起誓，我等將為您效忠，毫無保留，直至生命的盡頭。」

梅爾森點點頭，淡淡開口：

「記住你們的誓言，退下吧。做好準備，接下來，我將賜予你們力量，弱者是沒有效忠的價值的。你們，都將成為傳奇。」

騎士們整齊起身，一言不發的退出大廳，心裡則在思考梅爾森的話，其實之前每天都有一頭頭魔獸被待會城堡就有所猜測，只是……真相太過震撼了。

那可是巫師，至高無上，高高凌駕在無窮生命頭頂的巫師。在敬畏的同時，騎士們也對他們的未來充滿期待。畢竟那位大人可是親自說了，他們，將成為傳奇。

蒂娜和米娜也起身，腦袋暈乎乎的，不敢置信自己的領主大人竟然還是傳說中的巫師，而她們，服侍這樣一個偉大的存在，心中振奮的同時也有些惶恐不安。

畢竟她們之前只是平民，很多規矩都不懂，很多事都沒做好。

蒂娜咬著嘴唇，怯生生的問道：

「領主…啊，不，巫師大人，我真的可以一直跟隨您嗎，我，我很多事都還不會，我……」

米娜也睜大眼睛看向梅爾森。

梅爾森笑道：

「當然可以，蒂娜，還有米娜，你們可以一直跟隨我，如果你們願意，我會帶你們去更多的地方，探索真正的世界，拜爾斯，只是一個小小的角落而已。」

蒂娜眼中閃過光芒：

「真的嘛，大人，就像遊記里的傳說那樣嗎？」

梅爾森兩手捏蒂娜的臉蛋兒，笑著：

「當然啦，我的小蒂娜。」

「那我一定會努力的，我可以學會做很多事，一定可以幫上忙的。」

蒂娜握著小拳頭揮了揮。又仰頭看向米娜。

「還有米娜姐姐，米娜姐姐也會一起的，是吧？」

米娜看著梅爾森，微笑沒有說話，眼神堅定。

「好了，去做好今天的晚飯吧，大人我可是餓了，巫師也不能餓肚子啊。」

米娜拉著蒂娜走出大廳，一個單馬尾，一個雙馬尾，梅爾森一聲感嘆。

隨後看向威爾和塞斯：

「你們明天跟著騎士隊的人一起修鍊騎士呼吸法，我並不吝嗇賜予你們力量。退下吧，剩下的事卡奧會安排的。」

威爾和塞斯瞬間就激動了，巫師離他們太遠，只有震撼，但是騎士呼吸法不同，這是只有貴族才擁有的東西，成為騎士的必備之物，而騎士是成為貴族的敲門磚。

對於原本是平民的兩人而言，這是夢寐以求的東西啊。

威爾和塞斯沒有任何猶豫，立刻稱是。，走出大廳。

「你們呢，有什麼事嗎？」

梅爾森看向瑪利亞和卡奧道。

卡奧猶豫了一下

「大人，男僕也要耗費資源幫他們提升力量嗎？這是不是有些……」

「卡奧，可能傳奇騎士對你來說很強，這些資源很珍貴，但是對巫師而言，這些都是凡俗，不值一提。不僅是那兩個男僕，我的女僕們也要修鍊，她們也會成為傳奇騎士。」

卡奧默然，又一次深刻理解了巫師的強大，確實，只是一瓶瓶神奇的藥劑，罕見的傳奇騎士就像稻草一樣，一茬一茬的被催生出來。

「這，就是巫師啊。」

卡奧心道。

……

平靜的一天又過去了，當然，是對於梅爾森而言，騎士們還有僕人們都久久無法入睡。

這天，歡慶的豐收節，可是男爵城堡中卻沒有半點歡快的聲音，所有人都整齊的站立在院子的空地上。

所有人臉色肅然，連小蒂娜也不例外，稚嫩的小臉緊繃著看著梅爾森。

梅爾森揮手，瑪利亞提著皮包，一瓶瓶藥劑被分發到眾人的手中。

「這是藥劑，它叫騎士之心，能幫助提升你們的騎士之力，也能輔助你們的呼吸法修鍊出騎士之力。」

梅爾森淡淡開口，後半句明顯是對威爾四人說的。

「好了，剩下的事讓卡奧來告訴你們吧，我只給你們一個忠告，努力吧，你們很快就要為我拔劍了。」

「是！如您所願，大人。」

眾人齊聲吶喊。

梅爾森擺了擺手，帶著瑪利亞走出城堡。

……

街道上處處是歡聲笑語，豐收永遠都伴隨著喜悅，而且這個世界的賦稅並不高，可能是資源太多了。

當然，梅爾森更覺得是世界意志的影響，以這個世界對巫師的優待，對人類有所偏愛也是很正常的。畢竟只有人類才能成為巫師。

「見過領主大人。」

路上的每一個人都向梅爾森行李問候，因為梅爾森免除了他們三年的賦稅。他們對這位新領主充滿了崇敬和感激。

省下來的賦稅足夠他們為自己的孩子添一件新衣，為自己的妻子買一張新的頭巾，為自己的丈夫做一雙新的鞋子。

梅爾森免除他們賦稅的理由很簡單，就是不缺那點兒錢，再有就是對平民的憐憫。

「其實前世，我和他們也沒有多大差別吧。」

至於為什麼不永遠免除，梅爾森可沒想挑戰整個王國甚至是世界的規則，雖然現在已經是巫師學徒了，但是也只是巫師學徒。

梅爾森逛了一圈，看著人們臉上洋溢的笑容，對這個世界的陌生好像也消去了一些。

不過他還是沒有選擇融入平民們的歡慶中。畢竟他是貴族，是他們領主，他在的話平民們又怎麼放放開，即使他們知道他的仁慈。

「這就是階級嗎？這就是代價吧。」

梅爾森帶著瑪利亞又回到城堡，站在最高的閣樓，看著努力訓練的眾人，又把目光投向遠處小鎮里歡慶的人們。

「呵，瑪利亞，回侯爵城堡吧，就現在。」

梅爾森對著身後的瑪利亞道，聲音低沉，嘴角勾起一絲莫名的笑意。

瑪利亞有些遲疑，開口確認：

「就現在嗎，大人，需要叫上您的僕人嗎？」

「不用，帶上準備好的藥劑，只通知一下卡奧就好了，叫他好好訓練我的騎士們，還有我的僕人。還有，讓他自己也別鬆懈，等我回來的時候，希望他已經是傳奇騎士了。」

「只用你跟我回去。」

瑪利亞低頭行禮。

「遵命，大人。」

……

很快，一輛精美的馬車掀起一陣灰塵，女僕瑪利亞在前趕車，離開了這個充滿歡快氣息的小鎮。一路疾馳，彷彿脫離整個世界。

「我回來了，這個世界的家。」

梅爾森目光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