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我又要造假了
體感著錢幣傳遞至手掌的溫潤光滑，張雯算是長了見識。既然有人自作聰明，他自然不能辜負，便對著諸葛坦雲點頭道：「也罷，此事我就當時不曾發生。」
「多謝前輩寬宏大量。」
聞言諸葛坦雲總算是放心了，熊大與熊二則是嚇尿，這才意識到未經師門允許私自修鍊的嚴重性。
「師傅，我們錯了。」熊大眼淚汪汪做可憐狀。
「今後除了師傅，我們保證不會再接受他人的指點了。」熊二扯著張雯衣角搖啊搖。
「你們起來吧，其實為師並不是針對你們，畢竟你們還小。」張雯意有所指，待看到諸葛坦雲訕笑著躲入牆角，這才放過對方朝著兩孩子微笑道：「不錯，進步不小，為師很欣慰。吾對你們的唯一願望就是希望有一天你們可以強大到不借他人之手為自己主持正義。」
「是！我們一定努力」回憶起師尊為熊家所做的一切，兩孩子的眼淚終於是變得真真切切。
「既如此……今後你們就按照諸葛主事的方法繼續修鍊，儘快貫通周身七十二穴。」張雯心情終於好了起來，收穫了龍魂幣和孩子們的忠誠度后，他甚至還找到了甩鍋的方法。
……
打發了熊大熊二，張雯邀請諸葛坦雲重新入座，問：「那件事可有後續？」
諸葛坦云：「考慮到前輩兩位弟子的特殊性以及維_穩，當下普測制度還會繼續延續，相關文獻中亦不會有加入。不過昊天大陸武道協會認可了我們在此次事件中的貢獻，名譽理事的身份便是獎勵。」
說著諸葛坦雲拿出了一塊身份令牌，交到張雯手中。
令牌為玉質墨綠色，除了周邊的防偽雕花整個表面只是刻了四個數字。想必是持有人的序列號，張雯不禁好奇所謂名譽理事所能帶給自己的好處。
諸葛坦雲答：「字面上的意思。最多就是提高您在武協文獻庫內的調閱許可權，僅限於非功法類書籍，還有就是當地武協在職務允許範圍內的人員徵用。不限於大炎王國。」
「……」
張雯頓感雞肋，在自己沒有足夠自保能力之前，他是不會涉足國外的。至於大炎國，之前亮明身份后瀘州武協不也是派人助陣了嗎？先天強者的面子，只要沒有過節誰都會給。文獻調閱權更是雞肋，他目前的主要任務是修鍊求長生，還沒有八卦武協機密的精力。
……
夜。
窗外的天色已是黑到濃稠，張雯依然在房內踱步沒有絲毫睡意。此刻把玩在他手中的是一枚武者專用的龍魂幣。如他這般需要嗑藥才能精進修為的廢材，世俗之金銀已無大用，龍魂幣才是重中之重。
「一下子又感覺自己成了窮光蛋。」
張雯唏噓，但后一刻似乎想到什麼急走向桌案，取出紙筆寫寫畫畫了近一個時辰，這才停下手中動作從外堂喚來了一人。
「龍九，這些東西由你專門負責採購。時間、方法以及運送方式聽我指令，這是貨款，少補多不退你自己留著。」
龍九是賜名，代表著此人隸屬於心腹序列。張雯不在乎對方的頭腦與能力，只在乎他已將全家老少都移居到了龍隱山莊，相當於做出了擔保抵押。
張雯拿出一疊銀票甩給龍九，之後見對方神情不喜反憂，不禁暗自點頭，嘴上卻還是發出警告：「此事不得向第三人泄露半句，否則罪該萬死的不僅僅是你個人，還有你在山莊內的家人。」
依照先例，
這是張雯開掛前的預兆，所希望的是此一世人類無法分辨玻璃與水晶或是琉璃間的區別。
……
熊孩子的返回讓龍隱山莊有了一絲武道世家的氣息。老師與弟子都憋足了勁在內院修鍊，唯一不同的是，張雯在暗，兩熊孩子在明。同樣的節奏在日復一日不停上演著，長此以往各方勢力撒在山莊周圍的眼線們難免產生出怠慢。
時間來到一年後的龍隱山莊。
借著東側圍牆翻新加固的由頭，一車硅砂混在運送黃沙的車隊中被轉運到了內堂禁地。而眼看著那些白色砂礫被傾瀉入某個特製容器，張雯提筆劃掉了清單中的最後剩餘項。
此時的張雯已然突破第三十一穴梁丘。恰好過半的進度能令他做出許多常人不可及之事，若是放到前世絕對稱得上是鳳毛麟角的高手。於是體會到武道神奇的張雯急切地想看到更強的自己，前提是再次翻越過那道新出現的瓶頸。
伴隨著內息遊走範圍的擴張，其強度削弱的問題也變得愈發嚴重。就在幾日前，張雯發現再多的歸元丹都無法幫助體內羸弱的內息衝破下一關曲澤，而所謂的『羸弱』竟已是他丹田所能充盈的極致。
這就是天賦的差異啊！
前世，有人可以在NBA賽場拿到場均三雙，張雯只能在電視機前吃著爆米花為其鼓掌叫好。今生，兩熊孩子自食其力狂飆至第五十六穴水突，他卻不得不尋求更強大的藥物才可以繼續看到他們的車尾燈。
幸運的是更強大的藥物在此世間真實存在，依著司徒紅葉的說法，它是可以將廢材堆砌為魂火武者的靈藥——合氣丹。
天機閣號稱什麼都能賣，合氣丹亦不例外。但拿到價目表后張雯才發現原來貧窮一直限制著自己的想象。就其手頭等值於五十萬兩黃金的龍魂幣竟然買不起完整的一顆。
一顆丹一座城，難怪連大炎皇室中都鮮有修道者的身影，若是資質不達標硬堆的話，光花費估計就能掏空朱宇陛下的內帑。
張雯卻不同，沒有掙錢的本事，卻有造假的能力，品嘗到人造武魂之火帶來的一波紅利，此時的他已準備如法炮製了。
……
歷經歷時大半年的私藏夾帶，張雯如今已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很快各方勢力布置在龍隱山莊四周的眼線們就得到了這樣一則消息——某位大隱於市的張姓宗師要閉關了。
因為材質本身的高附加值，龍魂幣的製作工藝反倒是落了下層，依照手頭的真幣，張雯輕輕鬆鬆搞定模子，接下來所要做的便只是將手頭的硅砂變成晶瑩剔透的玻璃。
熔煉、成形、退火……找齊對應配料后玻璃的製作工藝十分簡單，至於所要承受的室內高溫，經歷過魂火造假的某人已被培養出了抗性。
之後的一個月，當初安雅村張雯閉關時的場景被移植到了龍隱山莊，區別僅在於冒出的煙霧不再是酒香四溢而是帶著一股刺鼻酸銹味，而這一切最終終結於一場以毀屍滅跡為目的的火災。
朱宇陛下執政歷八年四月一日。
張雯在前世愚人節這一天將親手搭建的臨時作坊付之一炬，身旁的心腹們則是等到建築被燒成骨架，這才吆喝著投入到了滅火工作。而趁著混亂，張雯再次披上斗篷溜出了山莊；混跡在了瀘州府茫茫人流之中。
這一次，他很快找到了天機閣的新址所在，過掉審核手續，與他對接的依然那位一丑遮百美的司徒紅葉。
「居然是賭坊，紅葉姑娘的每次新址選擇都那般標新立異。」表情淡定的張雯心中卻是瘋狂吐槽著對方黑痣處越長越長的那一撮黑毛。
司徒紅葉：「正如前輩所言，因為太優秀，怕刺激到別人。」
「你說的很對。」
張雯點頭認可。身材臉型確實太優秀，但若是不藏好那張駭人聽聞的臉，肯定會刺激到別人。
「不知前輩此來何意？」
紅葉則是開門見山問，不打算再將精力放在客套上。幾次接觸后張雯在她心中的人設已經崩塌，不僅一單生意都沒做成，反而倒貼出去不少丹藥和情報。
或許是讀懂了對方的表情，張雯也開門見山答：「這次來張某人有一筆大買賣要與貴會商榷。」說著，他將隨身攜帶的包裹放於桌案，打開了褡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