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與溫格的對視
自習課，冉啟豪無聊地翻著歷史書，因為無聊，他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讀。
忽然，幾個讓他感興趣的字眼映入眼帘。
封神時期。
據爺爺所說的，那個時代飛升是前往神界而不是仙界，仙界是周文王飛升后創建的。
他翻到封神時期那一章。
修真文明的起源——周朝的繁榮昌盛。
歷史書上的對封神時期的描述並不多，大部分還是介紹文化經濟科技發展和一些影響較大的戰爭。
圍繞周武王的敘述不多，連封神之戰也只是一筆帶過，最後結局寫成了，大多飛升。
或許是太久遠了，凡間對這一部分歷史並不太了解。
冉啟豪沒看到自己喜歡的，就接著往後翻，直到唐朝。
封建社會的鼎盛時期——開放包容的唐朝。
這一章的第二節里有一行小字：「唐朝中期，甚至有前往西方探索封神文明遺址的使者。」
前往西方搜尋神的遺迹，歷史里對這個使者並沒有太多記載，甚至只是憑藉一部史書的部分記載來看出有這一事件的。
冉啟豪想起了爺爺講過，收到第一道神界神諭的，也是一位西行者。
直覺告訴冉啟豪，這西行者一定是升入了真正的神界。
...
放學后，冉啟豪打開家門，空氣中有一股子香水味。
冉啟豪把燈打開，將書包丟到了沙發上：「為了來見我還專門噴香水，你對我可真是上心。」
冉啟豪坐在沙發上，從茶几抽屜里拿出兩個蘋果，放了一個在茶几上，自己開始咬另一個。
「哎呀呀，怎麼每次都能被你發現啊，真是可惡。」溫格從卧室門後面走出來，「這次，你還有逃掉的把握嗎？」
冉啟豪指了指茶几上的蘋果：「請你吃。」
溫格手一揮，蘋果騰空而起，穩穩落入她的手中。她將真氣凝在指尖，開始削皮。
冉啟豪又開始和她嘮起嗑來：「你知道，我上次為什麼你犯了錯嗎？」
溫格笑道：「不就是分散我的注意力，讓你有可乘之機而已。」
「你大概哪個境界了。」
「元嬰前期。」溫格知道冉啟豪今天才開源，在她手上不會再有第二次逃走的機會了。
冉啟豪給了她一個溫柔的笑容：「你光漲修為不長腦子嗎？」
溫格眉頭一皺：「你像現在就死嗎？」
冉啟豪攤攤手：「愚蠢，遲鈍，傲慢，在你身上一覽無餘。說實話，我覺得幫你把我綁去的那個男的都比你好很多。」
溫格忽然來了興趣，冷笑一聲：「很好，那請你分析分析，我的愚蠢，遲鈍，傲慢在哪。」
冉啟豪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我們來複盤一下上次見面的全過程吧。
「看起來，你在委託假警察帶走我時的機會很完美，幾乎沒有瑕疵。我也承認，那個警察做的很好，不論是從信息情報，還是實際行動來看，都是完美完成。對了，什麼時候把他介紹給我認識一下。
「但是，把我拐上車后，你的計劃就變成了一個自大的白痴定製的了。如果我是你，我會在那輛車上，直接把目標帶出胡嶺市區，而不是帶到一棟爛尾樓里瞎逼逼。
「在爛尾樓天台上，你用後背來面對我時就更愚蠢了，如果當時我身上有點能殺人的東西，恐怕你會死得不明不白。而且，你被我踢下去后，上來的時候臉上就沒帶面具了，
那你開始帶面具是為了什麼呢？
「在你帶我走時，明明可以換輛車就走，偏偏要飛。飛的時候還要和我閑聊，你是真心大呀。我讓你看天上時，你明明已經在天台被騙過一次，還不吸取教訓。」
冉啟豪起身，把蘋果核丟到垃圾桶里：「最後，你最致命的問題。我已經是重點保護對象了，你還敢直接出現在我面前。愚蠢，自大，遲鈍，不是形容你，還能形容誰？」
冉啟豪這句話說完，瘦警員就推門而入：「啟豪，我們來了。」
溫格臉色一變，閃身躲進卧室，從窗戶逃走了。
冉啟豪笑了笑，自言自語道：「這次倒還聰明了一下。」
瘦警員身後還跟著兩個警察，都帶槍，穿的衣服也和瘦警員不一樣。
「我們從現在要開始對你實行二十四小時不間斷保護，希望你能理解。」瘦警員遞過來一張紙，「這是同意書，你簽個字。」
冉啟豪粗略看了一下，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阿sir，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冉啟豪笑道。
「我叫秦山，你就叫我秦叔吧。」瘦警員笑道。
冉啟豪把同意書交給秦山：「麻煩了，老秦。」
「你小子。」
...
半夜，冉啟豪躺在床上。
這兩天說的話，情緒變動，一一在他腦海里浮現，雖然不全是發自內心的，但比起以前，變化還是太過明顯。
「這就是七竅琉璃心的神奇之處嗎？」冉啟豪感慨到，自己可能還要找什麼辦法死一死了。
「西行者。」冉啟豪看了看手上隱隱發光的戒指，「爺爺留下的東西里可能有點記載。艹？怎麼打開。」
...
「boss，我遇到了一些麻煩，那個少年我不一定能帶回來了。」溫格躲在昏暗的小巷裡，髒水坑旁不時有一隻老鼠飛速跑過。
「...」電話另一頭沒有響應。
可越發寂靜的環境讓溫格感到無比冰冷。
「你還有十二天。」良久，手機聽筒里傳出聲音。
「是！boss！」溫格很認真的說，「我盡全力完成任務。」
「必要情況下，可以直接殺死他，前提是確保他真的死了，別像上次一樣。如果這都完不成的話，你就不用回來了。」
溫格剛想回答，那頭就掛掉了電話。
「哎。」溫格嘆了口氣，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後頸，那裡有一個盾的紋身。
數分鐘后，溫格再次舉起手機：「喂，錢宇，再幫我一次，嗯，還是那個男孩。」
...
清涼的風從冉啟豪耳畔吹過，開源之後，世界給他的感受，的確是有一些不太一樣了。
「冉啟豪，你跑不掉到的。」溫格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她帶著眼鏡和口罩，金色的頭髮也挽起來隱藏在帽子里。
「你這樣看起來很蠢，夏天還沒完全過去呢。」冉啟豪笑道，「但是比之前要聰明些了。」
冉啟豪轉過身，擺了擺手：「我等著你。」
這一幕，被某不知名攝影師拍下，取名為：《我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