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鬼子地

鬼子的先頭部隊發現騷擾的部隊正在近60度的山坡上爬行。大野認定騷擾部隊正在分散他們的注意力。一個名叫鬼子宮本一秀的中佐突然帶著鬼子的先頭部隊進入鬼子地，他對地形加以分析突然帶著鬼子的先頭部隊後撤了。

看到鬼子的先頭部對後撤，我實在搞不懂。我做了最壞的打算，不過李政委倒認為鬼子就這樣的撤出到是很好不用打鬼子就退回去了。我到是有些不甘心，但是已少勝多本來就是非常困難的。有效的減少付出代價而獲得勝利本來就是兵家追求的一個高境界，我乾脆躺在了地上。

松三狗跑了過來：「什麼啊鬼子要跑了。我們要不要打他一下？」他我坐在我的旁邊，我都沒正眼瞧他一眼。媽的，明知道鬼子人很多還要老子拼一下啊。「打鬼子的機會，還有很多回你的陣地看著鬼子，沒有命令不準出擊。通訊員找到仁忠同志傳我的命令讓仁忠把部隊帶回注意隱蔽。

看著松三狗懶洋洋的樣子，我有點傷感。身為軍人怎麼能......

老黃同志，你要知道這一仗是硬仗。你的行動已經很成功了，我們現在的任務是擴大影響。我們總有一天會與鬼子決戰的，以後硬仗多得是。你要端正態度，你看你都這樣那其他指戰員會怎麽想。黃仁慶同志你必須......

「政委我明白，就是有一點失望。你放心我會......」

大野看到先頭部隊退了回來，先頭部隊的指揮官站在他的面前。他一陣的責罵，並讓面前宮本一秀打自己的耳光。

「作為日本武士怎麼能因為區區幾百的中國雜牌武裝而後退了，我要告訴你要是由於你的退後讓我們失去了戰場主動權我將送你上軍事法庭。」大野顯然認為宮本一秀的行為是懦夫的行為。

宮本一秀站在原地要緊了牙關：「部隊長，我馬上帶著部隊佔領這條山谷的制高點。」

大野同意了他的做法，宮本一秀這個鬼子要所有的部下帶上了頭盔。他驅趕著一個營的偽軍於自己共同行動，偽軍在前小鬼子在後面慢慢的又摸進了鬼子地。宮本一秀這小鬼子四處的張望生怕自己的判斷出了錯。

「報告！鬼子上來了！」負責監視的偵察小隊隊長站在我的面前。

我閉上了眼睛，用舌頭舔了舔下嘴唇。我較快的匍匐到了一挺重機槍的旁邊：「傳我的命名，等鬼子再近點再開火節約子彈。炮兵不得開火，哈哈！」

我的眼睛里看著膽小的敵人，兵書上說的對「膽怯者必敗！」我看著鬼子的樣子就笑了了出來。我異樣的大笑手中的手槍打出了「鬼子地」阻擊戰的第一顆子彈。我身旁的重機槍開始怒吼。

噠噠噠噠噠噠！重機槍的火舌向著山坡下的鬼子一個急速射。我覺得這東西聲響太大了，我向一個輕機槍的位子移動了一點。山下的偽軍被這麽一打就開始後撤，扮演督戰的小鬼子一下子被敗退還來的偽軍搗亂了陣型。一下子就成了潰敗的洪水，宮本一秀極力的讓部隊不退組織火力還擊。

我拍了拍跟在我身邊的警衛員武二柱，我對他示意了一下。我看到一個鬼子軍官半跪著指揮著鬼子反擊。我要他一槍幹掉這個鬼子軍官，我話音剛落。武二柱這小子就瞄上了呯的一聲。這個鬼子應聲倒地，我看著在傻笑的他。我拿過他手中的三八步槍瞄準了坡下接替被打死的鬼子軍官位置的又一個鬼子軍官。

我扣動了扳機，我感受到了子彈出膛的力量。我隨後看到鬼子軍官倒地可是不久就看到鬼子軍官被人抬走了。我的臉一下就上了點顏色，我都不敢回頭看身邊的警衛員了。我把槍遞給他，別了幾下嘴。我讓旁邊的輕機槍手把機槍交給了我，我穩住機槍就是一陣點射。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報告！鬼子的第一次進攻被打退了。」我看了偵察小隊隊長一眼，我的表情告訴他我知道。

「隊長！鬼子正在那邊的坡地上架設山炮與大口徑迫擊炮。」偵察隊長馬上說到了點子上。

我就說鬼子這會怎麼這麼老實沒有炮兵火力掩護就上了，原來是在想平一塊地出來架炮。「去把松三狗叫過來。」我放下望遠鏡，看著遠處的坡下。我這個位子看不到鬼子的陣地，我慢慢的退出了陣地跟著偵察隊長去觀察鬼子的陣地。我不時的看了下時間鬼子時間不多了就要天黑了。

「松三狗跑到我的面前，我說你總算想到了我了。」這小子一看就是那種高估自己的人。

「你看看鬼子的炮夠得著我們的主陣地不？」我把手裡的望遠鏡交給了他。

「恩！你這傢伙選的地方，就沒要鬼子架炮。可是小鬼子可不僅有92步兵炮，還有大口徑的拍擊炮。你看你面子多大鬼子把一百多毫米的大傢伙架起來了，我們有的受了。」

「去給老子架上炮敲掉鬼子的重型迫擊炮，媽的遲早老子要搞幾門重迫擊炮用用。」

「好的我的大隊長！」松三狗離開了。

我馬上叫部隊主力撤出了主陣地，在坡上的林子里休息。一會兒鬼子的炮火就上來了，媽的小日本就是他媽的狠竟然用自己人當炮灰摸清我的火力點然後開始火炮壓制。老子好久才有這樣的大手筆啊！

咚咚咚！三炮我清楚的看到松三狗的炮兵開火了。接著是4門92步兵炮居高臨下的直射炮擊。鬼子的炮兵陣地一下子就被帶入了火海。鬼子違規架炮竟然在一個斜坡上用人力強行的平出一塊地來做炮兵陣地，可是這地方地域狹小被75毫米口徑的92步炮這麽一打就損失慘重。剛平出來的地方馬上就被炸出好幾個大坑。

鬼子大野傻眼了，他手下的一個鬼軍官竟然脫掉了軍服纏著一根破布條手拿著指揮刀向大野敬了一下武士的軍禮帶著部隊就上來了。原來在炮火掩護下衝到我們陣地前面的鬼子看到不到50米就要突破我的陣地了，我的部隊的輕重火器馬上就開火了。子彈的**，松三狗幹掉了鬼子炮兵陣地后留下幾門炮觀察鬼子的動向馬上用炮兵支援我們了。

鬼子與偽軍退下去了，一群清一色的鬼子頭上帶著破布條子開始了成建制的集團衝鋒。我看著鬼子就好笑。我馬上叫仁忠的部隊立刻加入阻擊，把傷員抬下了陣地。我的陣地上超密集的槍火對準了山下的鬼子。

鬼子一點點的走向我的陣地，不到100米不到70米。媽的我心裡有些慌，我叫傳令兵讓松三狗不要開炮。不到60米了。老子心裡發慌扣動了手中輕機槍的扳機，隨著機槍的抖動，我感到全身都熱血沸騰。我的腦海里不斷地出現了鬼子屠殺我手無寸鐵的老百姓，我用力保持了機槍的穩定。

我大喊：「子彈，換彈夾。準備槍管！」上了一個彈夾輕機槍又開始了瘋狂的掃射，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嗒嗒嗒！我手中的東西又啞火了。我看到通紅的槍管，我大喊一身掏出身上的兩把駁殼槍。在連發的位子不斷的看到彈殼飛了出來，我們的戰士們都打瘋了。鬼子在丟下很多屍體后總算被打退了。

我嘆了一口氣，坐在了地上。這時政委走到了我的跟前：「我說大隊長，你看鬼子又被打退了。我們是不是撤了。」

「我的政委啊！，鬼子是拿我們沒折了我們在打一下天色就要黑了。」我看著鬼子的屍體很是開心。

「你......，你們看鬼子帶著面具來了！」順著機槍手的手指方向看去。鬼子帶著防毒面具冒著被直接打死的危險在山坡上不規則的架炮。

打打神槍手幹掉了那些鬼子，鬼子被我們到是逼退了。但是在望遠鏡里偽軍很多人在60度的山坡上在挖洞，我的媽啊。

「部隊馬上撤出戰場，執行命令。松三狗開炮掩護一下！」我大喊起來，我得讓大家快點後退。

不敵行動的很快，在松三狗的炮擊聲中我們撤出了陣地。我不忍心的看了面前的鬼子屍體有些後悔怎麼不早點打掃一下鬼子的戰場啊！我在警衛員的拉扯下離開了「鬼子地」迅速進了大林子。一柱香的功夫天色暗淡下來，我找到政委讓部隊休息。我與政委商量了一下后我帶著仁忠的部隊摸了回去。

夜色下，鬼子竟然在清理自己的屍體。我的望遠鏡是沒用了，借著一點燈光就只能看到狗屎大的一點。我執意要麽近點去看一看，武二柱把我拽住了。「政委給我的命令不准你靠近。」

「你是誰的警衛員啊！聽我的我們再近點打他一下就走。」我不理他可是確沒能走動。

「我說你這傢伙，幹什麼啊？仁忠拉開他！」我有些毛了。

我剛向前走出不到50米，呯一發子彈打中我。媽的，我感到肩膀好疼。那地方沒有了知覺。我知道武二柱背著我就向後跑，仁忠心裡一下就毛了。他要部隊就地隱蔽起來，鬼子的巡邏兵剛一露頭就被他組織的火力打殘了。我要武二柱放下我，命令他叫仁忠把部隊帶回去。

我被簡單的包紮了一下，仁忠帶著部隊武二柱背著我飛快向營地跑。我知道他是累急了，我被吵雜的聲音鬧醒了。我就看到醫生焦急的檢查了我的傷口，我就昏昏的入睡了。我再醒來一大堆人圍著我。我笑了笑，看來這個鬼子槍法不行沒有要了老子的命。

大野在吃了大虧以後知道追我們的意義不大而且這一仗是他進入中國以後最大的失敗。為了消滅我們這一點點所謂了抗日武裝他讓近兩百多名天皇的士兵剩下了屍體，偽軍300多名陣亡。受傷的鬼子與偽軍近500多人。加上山下阻擊戰損失鬼子已經超過了鬼子可以接受的餘地。

我們得到這一戰的戰報是在一個月以後，周先生已經以特委的身份向黨中央彙報了我的戰果。周先生對我們的這一戰給予了很高的評價，周先生要我們利用這次的影響廣泛的展開發動人民群眾為日後建立抗日根據地打下基礎。

我的傷不重只是膀子被打了一個洞，好在我們現在有藥品消炎的很快。再說了我們不是身子骨壯士嗎收到特委指示后我就恢復了的差不多了。李政委在傳達了特委指示后，竟然對我展開了黨內批評。批評我的個人英雄的主義，會上我拿出了事先寫的檢討讀了一片。沒想到這幫犢子不依不饒的讓我要深刻檢討。我只得把我身上的老病說了一大堆，這幫傢伙才放過了我。政委對我的檢討進行了分析高度的稱讚了我的指揮能力，把我優點與缺點區分開來。把我作為典型要大家努力分析自己身上的毛病並形成文字報黨委存檔以便日後對比。

我們根據特委的指示廣泛的開展了，發動群眾的工作。五嬸公反應漢奸活動猖狂，各地的鬼子炮樓對各個村子鎮子都實行高壓政策。我在王江地區的工作會議上表態要儘快拔掉鬼子具有威脅性的據點。

我組織召開了我獨立大隊的軍事會議。最後我把部隊進行又一次整編，在部隊里進行建制管理。仁忠為特務連連長，松三國任炮兵連連長，袁柱為機槍連連長，趙書禮為後勤部長，老邢頭刑歸田為後勤連長，阿山為長槍一連連長，許光祖為二連連長，張爾科為三連連長。武二柱為警衛連連長，何一毛為偵察排排長。

我的部隊經過一個月的休整，一共有了800多人。92步兵炮4門，迫擊炮8門，重機槍4挺輕機槍16挺。全員都是三八式步槍與中正式步槍。我們部隊還有富裕的一些其他步槍，政委在於我商量過後準備組建已村為單位的民兵組織。我倒是認為首先得幹掉山下擋著我們出山的鬼子據點。

我帶著，特務連。機槍連。炮兵連。一連，二連下了山。一路上經過鬼子地，我看到那些新建的墳包包吐了一口唾沫，媽的當小鬼子的走狗看你們進得了我們陰曹地府。讓那些牛頭馬面好好的收拾你們。不過我卻笑了出聲來，我這個**員可是無神論者。我帶著部隊繼續下山。

在遠處，望遠鏡里鬼子的工事是修好了。我撈了撈頭，媽的鬼子就是在修堡壘。這個堡壘的主炮樓與前面的5坐碉堡扇形展開，估計鬼子的重火力相對集中在了炮樓。炮樓左右的平地顯然是炮兵陣地。我看著剛剛見亮的天媽的鬼子是吃了虧這會不知道怎麼才能把他們引出來。

我問了一句：「毛子回來了沒有？」

「隊長，沒有了。回來能不來報告嗎？」趴在我一旁的仁忠無精打採的說到。

「我說松三狗，你的炮寶寶能給我咬開鬼子炮樓不。」我在望遠鏡里仔細的看著鬼子的炮樓。

「我說你們看見嗎鬼子的主炮樓是條子石整塊整塊的砌上去的。咱們的炮口徑小了斯不開的。」

「你把炮架上就架兩門注意隱蔽，給我打上兩炮。我看看鬼子的動靜......」

「得了我的爺爺，上次在會議上政委就說我是不節省彈藥。打了100多發炮彈，這會出來就只有70發炮彈，打打看看是一個負責任的隊長說的嗎？」

「少廢話執行命令把鬼子的最前面的碉堡給我敲了！」我有些不賴煩了。

咀！嘣！鬼子的碉堡在校了一發炮彈后被打中一下子打了5發。在望遠鏡里一群鬼子衝出了炮樓，在主炮樓兩旁架起了炮。我馬上讓大家退回了林子裡面，鬼子對我們開炮的那地整整打了20多發炮彈。

我看到松三狗嘴裡的嘮叨，我知道他那嘴裡肯定沒好話。鬼子沒有出來，連被炸了的碉堡里都沒有人出來。我是看著就氣啊！我就是眼看著沒有辦法。

報告！鬼子的炮擊結束后，何一毛站在我的面前。他告訴我向東庄有大量的勞工集中營，鬼子數量不多。偽軍就一個連，媽的還有一個鬼子車隊在那裡休息。聽完何一毛的報告柳縣方向的鬼子好像在準備什麼大行動，沿途的鬼子據點都加強了戒備。我笑了笑，我就知道鬼子會給老子送點禮物。

我讓機槍連與阿山帶的一連留下了，我帶著特務連，炮兵連與二連向東庄移動。我下了決心趁著夜色打下鬼子的東庄，解救大批被鬼子強征的勞工。部隊快速的躲開了沿途兩個據點的視線。我們在一片林子里休息，我讓個何一毛帶著偵察員給我具體摸清楚鬼子佔據的東庄的情況。

就在我準備打東庄的時候，特委得到了情報。鬼子正在準備收取各村的秋收糧食，特委派出交通員要我們在王江地區勁量的搶奪糧食，破壞鬼子秋收行動。

同時老鬼子清風一雄正在布置整個戰區的秋收保衛工作，在他的指示下。皇協軍第一軍與第二軍把手裡的偽軍分成了一個營為單位加強所謂的安保工作。這時常甲全成功秘密收買了一個偽軍營長，準備讓這個偽軍部隊投誠到我的部隊中來。

入夜了，我的偵察排長還沒有回來。我的心裡十分著急，我看著隱隱約約的東庄燈火。細細的設想著該怎麼打下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