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落單
我睜開了眼睛，視力模糊的看不見任何東西。我有些怕了，我努力的平靜自己的心情。第一次感覺到全身酸痛，我用力合著上下眼皮有意識的動了動身上的零件。還好，手腳都還在。我再次睜開了眼睛，模糊的視線開始清晰。松三國就坐在我的身邊，看著他那熟睡的樣子心裡就上火。我用力的去蹬那傢伙可是沒有得手，我活動了幾下脖子。慢慢的做了起來，搖搖晃晃的我站了起來。
我吐納了一下，把身子活動了一下。嘿嘿！還真不愧是練家子出身，這時我才感到有點餓了。我剛想用力去踢松三狗，就在把腿踢出去的時候我轉念一想多半是這個傢伙把我拖到這片林子里的。肚子實在有些難過，我就想到林子里燈晃一圈。聽到幾個人在真摯什麼出於好奇我向著聲音傳來的地方走去。
「我說長官，你看看我們就這點東西。還不知道多久才能追上部隊......」一個老兵在與一個軍官摸樣的傢伙說話。
「去！去！去！老子現在借你們的，追上部隊我連本代利的全部還你們。」軍官理直氣壯的說到。看到他們三個不服的樣子軍官有些火了。「媽的！老子馬上......」
「你那部分的？」
「你管得著嗎？」
「老子是憲兵隊的，你他媽的竟然又多了個搶東西的！」沒等他反應過來我就很快制住了他。一動手就知道這傢伙就是一根木頭，什麼底子都沒有。可能就是個在軍多裡面混飯吃的主。我下了他的配槍，把他扶了起來。三位兄弟分點吃的給他好嗎？大家都是當兵現在這樣都不容易，互相幫襯點。
打發走了那個草包少校，我這才注意到除了老兵其他兩個兵痞子一個手裡拿著刺刀一個手裡端著一條拉了槍栓的中正步槍。
「哎！你們殺過人沒有，動不動就要殺人！還要殺一個高級軍官。哼！那是要上軍事法庭的。」邊說我一邊注視著兩個傢伙，手裡的那把手槍已經提在手裡了。
「這位長官，他們都不懂事。」老兵瞪了兩個傢伙一眼，他們才把武器收好了。
這會算那個狗屁東西走運，什麼都不懂多半是後勤出身，他根本不知道從惡戰里能全身而退的兵是什麼角色。
看到兩個兵痞子把武器完全收好后，我看了老兵一眼。微笑了一下轉身就想離開，
「長官，我們打過小日本。打的很殘，我們全排就剩下我們三個人排長已死了。我們能跟著你嗎？」老兵突然叫住了我。
「我！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的部隊多半打散了，我和朋友就兩個人了。我昏了睡了一覺還不知道情況了。」我一股腦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長官，我們的防線全完了，幾個主力師都被鬼子給打散了。我們撤出來的時候聽說師團營三級的長官戰前沒跑的現在全不打完了。我們排長帶我們幾個撤出來的時候遇上鬼子的冷炮給打死了。
「好吧！反正我還沒想過該怎麼走，走到朋友那裡去看他醒沒有。」我不知道為什麼要帶上他們。
我帶著他們回到我剛離開的那幾顆樹下，看到松三狗正在樹底下抹眼淚了。
「你看這大老爺們，還在唱大戲。哎！在為那個弔喪了......」
「在給狗日的黃大仙弔喪，媽的醒了不怎出個動靜就跑了。」松三狗站起來看著我身後跟著的三個兵。
「哦！對了剛才遇上的和我們一起上路，這些兄弟，你們......」這時我才想起不知道他們的名號。
「報告！大家叫我老邢頭，大號刑歸田。」
「報告！袁柱。」
「報告！張遠行。」
「別喊報告了，都是兄弟。這個傢伙松三狗。哦！大號松三國。」看見松三狗拿眼瞅著我說不出來的味道。
「他叫黃大仙，是我的少爺。打小一起長大的。」我用腳去踹了松三狗一腳。
「我是黃仁慶，不是說沒少爺。講軍銜這狗東西比我還高是個十足的炮兵少校。」看到他們三個聽到少校就馬上立正我馬上補充道。「不用這麼嚴謹，我不是說了嗎打現在起大家都是兄弟。」
看到他們放鬆，我一**坐在了地上向松三狗要吃的。
「有，我這有點罐頭。」
接過罐頭，我問他們吃不吃。看來他們還有點放不開，不管怎麼說我是真的餓了。
「我說那位兄弟去站個崗，我的手錶是完蛋了，我們不能讓小鬼子把我們吃了。」我一邊吃著一邊對剛坐下的三個兵痞子說到。
老邢頭，站了起來笑了笑。「長官，我歲數大了我瞌睡少我去看看。他帶上他的步槍就出去了。
吃完東西，我一邊在自己身上摸一邊問松三狗我的警衛排那裡去了。松三狗告訴我，我們讓小鬼子打了個埋伏。由於失去有效的指揮當然數量差距太大，大多數的兄弟都被衝上來的鬼子殺了。松三狗帶著兩個弟兄扶著我後撤，最後那兩個兄弟為了我們把鬼子引開了。松三狗就背著我到了這片林子里。我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
聽完松三狗的講述我些掛不住，一開始我就被振昏了要不然。我現在多少得感謝面前的這個傢伙。松三狗最後一句話讓我高興死了。「你的包我背出來了。」原來在與兩個警衛連的弟兄分手的時候，松三國這傢伙把我的包和他包放在了草堆里安頓好我后他趁著天黑麽回去把兩個包給找回來了。
我接過我的包，我包里有手槍子彈500發。兩把駁殼槍和一些吃的，最重要的是包里放著的洋姐夫送我的一本中文譯本的軍事著作還在。看完了包就看到了我的那把機關槍，我取下彈夾在把它上好拉了下槍栓。真是舒服，就是子彈少了點。兩個彈夾多一點子彈顯然是不夠用。松三狗告訴我他那還有他的佩槍一把彈夾三個手榴彈兩個。我看到自己腰間的佩槍，這可是哥哥的佩槍德國貨。那年死皮要臉贏過來的，真的不知道哥哥怎麼樣了衝出包圍圈沒有。看到我在整理武器那兩個兵痞子隨即告訴我。他們那裡兩支中正式步槍，子彈加到一起不到69發手榴彈5顆。就不知道老邢頭那裡情況怎麼樣了，我讓大家先休息一會在說。
昏昏沉沉的聽到槍聲，我抓起機關槍就站了起來。感到不對又爬在地上注視這林子里的動向。松三狗與兩個兵痞子以默契的爬在我的兩旁。這時老邢頭扶著一個三十齣頭的傢伙來到我們這裡。
「怎麼回事！」我依然注視著前方。
「長官，我發現這個傢伙。死要我背他走，沒見到鬼子只聽到槍聲。林子里的殘兵難民已經向外面跑了。」老邢頭把那傢伙放到了我身邊。
聽到小鬼子的機槍有規則的掃射，老子心裡疼啊。只可惜我現在就這麽幾個人要不然......
「你是那人，幹什麼的。要跑自己跑聽見沒得？小鬼子就希望你們現在跑出去吃槍子。」我看了一眼爬在地上喘氣的傢伙繼續看著前方。
「我是來投奔我爹的，老家被小鬼子禍害了。我爹在前面的柳縣開藥鋪的，我本身就是個醫生本來是在北平一家醫院當醫生不是鬼子來了我尋思著回老家避一避沒想到......」
「少廢話，你看見鬼子進林子沒有。」我才懶得聽什麼經歷。
「看到了，我們正面的鬼子最少。我至少看到十來個，其他幾面都有鬼子。沒想要到了還遇上......」
「別那麼多廢話，就十來個鬼子進來了？」我看了我們幾個一眼。心裡盤算了一下，看來的做個買賣。等兩面的鬼子夾擊過來那可就死翹翹了阿。
我把從那個草包少校下來的手槍交給了這個自稱是醫生的傢伙。然後告訴大家：「兄弟們不想死的就跟著老子殺出去，現在天還沒有亮要是見亮了我們就不好在殺出去。」
大家全都明白現在的緊迫感，連那個醫生都把槍栓拉了一下。我笑了一下，我心裡想就十幾個或者幾十個進到林子里還是可以對付的。就憑自個兒的身手加上個松三狗嘿嘿......
「聽我說，你們跟著我和松三狗。先不要開槍但是遇到危險就不要省子彈了，記住了節約子彈，不要亂用。你們照顧點醫生走！」大至布置了一下我遞給醫生一個子彈夾就開始了行動。
我微笑的與松三狗交換了一下眼神就沖了出去。我甩開了松三狗他們一段距離，先爬上了一顆小樹。看到松三狗組織他們藏好后,一隊小鬼子就十來個人在幾個火把的照亮下慢慢的靠了上來。等大多數走過我的樹下，我猛地從樹上跳下了擰斷了他的脖子。我摸出他身上的刺刀把他扔了出去。接著我看到有小鬼子看到了我，我把手裡的機關槍對準那幾個拿火把的兩三個點射林子再次暗淡下來。
黑夜裡，我可是高手。我摸到鬼子身前看清楚了一個鬼子軍官就是一個捅眼睛，奪過他手裡的指揮刀將就用了一下。劈掉了他半個腦袋，話說這小日本的東西還真好用沒揮幾下就殺了七八個鬼子。聽到幾聲槍響，我上前一看全是好樣的。那個剛才還喘氣的醫生竟然殺了一個小日本坐在地上直發抖。
「好樣的，收集武器。注意不要讓鬼子悄悄摸上來。」我拍了醫生一下對著他笑了一下。他馬上鎮定了不少，對著北方磕了幾個頭看來他是覺得給家人報了一個仇了。
三個兵痞子走到我們跟前，用著怪異的眼神看著我。我笑了一下叫他們換上鬼子的三八步槍，多搞點子彈。松三狗抱了一挺歪把子機槍走到我的身邊。
「機槍一挺，狗日的還沒打多少子彈。後面的鬼子就要上來了。」松三狗在我面前擺弄著機槍。
我背了4把上了刺刀的三八步槍，在一個小土庚子把它們都壓上了子彈。我們全部6人都拿著武器，當然我們可以選擇馬上跑出林子但是很快就會被追來的小鬼子追上。出了林子我們就被動了。不是我眼睛花了十來個殘兵不知道為什麼都來到我們這個臨時陣地架起了槍。
密密麻麻的鬼子就壓了上來了，我笑著等著他們送死。我看了松三狗一眼摸了摸鼻子。那個傢伙拍了拍機槍。鬼子的照明彈一連升起了好幾發可是林子里還是不怎麼光亮。不知道還以為是在為我上亮子照亮面前的獵物。老子瞄上了一個提著指揮刀的主。呯！我射出了第一顆子彈接著松三狗就向著鬼子裡面拿火把的傢伙掃射。嗒！嗒！噠噠噠！
我剛苗上有一個鬼子軍官還沒有擊發，那傢伙就倒下了。我看了下身邊的張遠行，媽的身邊還有個點天燈的跟老子搶生意。在我們猛力的打擊下鬼子丟下最少二三十具屍體退了下去。我連忙帶著大家向林子外跑，剛跑出去鬼的炮就響起來可是打的實在不地道。我們上路后就向一片山林跑，媽的一口氣跑出來最少4公里。
總算到了天際邊朦朧的山林，回頭一看。松三狗那傢伙死死的抱著那挺機槍，老邢頭與袁柱夾著醫生，張遠行保持著戰鬥樣子。林子里與我們一起戰鬥的殘兵一個沒跟上，好在我中意的幾個人沒有丟。我叫上大家走進了山裡因為天就要亮了。
走進山裡，沒走幾步就感到太累了。我們靠著一個大樹休息起來，我覺得自己體能還可以拿起一支步槍就上樹站崗去了。上樹后，天色慢慢的晴了起來，我竟然看到山間有幾間房子冉冉飄著青煙。
我口水一下就出來了，讓大家休息了最多一兩個小時候我叫醒了大家。這山邊可不是可以待的地方，我領著大家直奔那有炊煙的地方前進。我的媽阿，看著近走起來要命。直到中午過後才來到了小屋外面。
一進籬笆，我就愣住了。四個獵戶拿著老套筒對著我們，我一下子就把手中的機關槍提了起來。這時老邢頭確走了上來。
「長官我去說道說道，沒有問題。不就是休息下混沌飯吃吃嘛。」老邢頭看著我。
「以後別叫我長官叫黃大仙就好了。」黃大仙是我的綽號，當年跟著阿公習武這個名號可響亮著了。
「老邢頭笑了笑把武器放在地上舉著手走到了獵戶們的跟前。我們是打鬼子的**，我們不會搶你們的東西。我們換可以嗎。」
我一聽換東西，連忙看了我們幾個一眼。最多松三狗小子和那個醫生可能有點錢還有什麼東西換了。哦！我明白了，我們至少多出7條步槍子彈嘛反正我身上三八步槍子彈就有500多發。全是在死了的鬼子身上收到的。
東西真好吃阿，用了四把步槍100發子彈我們換來一頓有肉的大餐。就是主食差了點全是苞谷沙沙粥。我趕緊打聽了下這裡的地名。
「老爹，這裡是什麼山阿。地域很不錯好多地方是石灰石地貌。」我笑著踢著牙齒說到。
「什麼石灰石，這裡到有好多白石頭。看你的樣子是行伍出身吧，有些本事。」老爹抽著那反正我是不敢試的土煙。
「行伍，我是練家子。不瞞老爺子我阿公是綠林里有頭有臉的老棒子。」說著說著看見有幾隻不知名的小鳥在屋外的籬笆上站立，順手一把屋裡的小石子擲出去最少打落地兩三隻。
「好！功夫了得。怪不得能搞到怎麼多的槍與子彈。我們是山裡人剛才是得罪了。」老爹連忙賠不是。
「老爹，你只是。」我可有些掛不住了。
在老爹的盛情下，我決定讓大家歇歇腳。休息一兩日，因為山底下的鬼子肯定在瘋狂的打掃戰場。在老爹的敘述下我知道這裡地圖上叫什麼老爹並不知道但是當地叫座山尋龍山。這裡大多地方都沒有路，山洞多的數不清。老爹祖祖輩輩在這裡生活熟知的山洞就只有30多個很多地方都不敢涉足。
我和醫生談過了。他姓趙叫禮書。我告訴他過兩天等山下的鬼子消停就帶他回柳縣。我們已隨便去追鬼子誰知道**撤到那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