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希望之旅

我把部隊的事交給了松三狗，要他與一些老兵抓緊部隊的訓練。我卻與活無長他們一起進了山，這是一條獵戶們打到好東西穿越山脈到另一邊的世界去販賣物品的路線。阿二與阿山的情況讓我欣慰不少。他們堅持認為他們已經給親人報了仇，現在活著就是為了殺更多的鬼子為更多的人報仇。

山裡的路是崎嶇的，我們在山間穿行。我知道我們在山脈邊緣走著，我們來到了一個深山裡的村子。這是進山4天後第一次看到其他人，這些人看到我們每個人身上的步槍沒有不羨慕的。獵戶兩兄弟更是趾高氣揚，我們來到小村落的一間專門為過路的獵戶準備的房子。這座房子是獵戶們修的為的是有個落腳的地方。

獵戶兄弟的一些熟人來看他們，他們講起老爹，阿大都有些掛淚。可是一講到打鬼子兩弟兄的神情就讓人振奮。他們把手中步槍在那些熟人面前展示著，不知什麼時候這屋子便圍滿了人。他們都在聽獵戶家的老二講述我們部隊殺鬼子的故事。他突然指著我大喊一聲告訴那些獵戶我就是「黃大仙」。

一雙雙眼睛把我看的想找個洞把自己給藏起來，不一會一個老獵戶，阿二叫他五嬸公端著熱騰騰的一鍋野山雞湯放在我們的面前。不一會就然有酒有菜，我看著獵戶兩兄弟。他倆笑了笑動起了筷子，我當然早就餓了在說真的太香了，我們沒有獵戶兄弟那麼放得開我們還是拘謹的吃著鮮美可口的野味。

五嬸公執意的要敬我一杯酒，喝一杯酒我以為我沒有問題。獵戶兩兄弟已沒有給提個醒，一會搬進來兩壇山裡的藥酒。我感到今天非喝趴下不可，感覺是對的一杯酒竟然是有些年頭的什麼竹子3大節掏空了做的海量酒桶。五嬸直接就開始了痛飲，我給活無長遞了個眼神要他要照顧喝醉了的我。

不知道怎麼回事，人是喝醉了可是一覺醒來全身很暢快一點沒有半點不舒服。活無長對著我笑，進村子的時候是中午點可是現在是深夜了。活無長告訴我醫生還沒有醒，獵戶兄弟正在與五嬸公談事情。我看著醫生睡得可香了，在看看活無長還在喝著剩下的酒。我覺得這個活無長真是海量早知道就讓他喝。

活無長告訴我，我一共喝了3桶酒。他才喝了兩桶。我一下子就感到不可思議，我什麼時候喝的啊！獵戶們真是太熱情了，我真的不知道......

獵戶兩兄弟領著五嬸公來到我的面前。「黃大仙，我希望送些獵戶仔仔到你們的部隊打鬼子你看......」五嬸公表情嚴肅的看著我。

「歡迎！我們正缺人手了，不過鬼子不是豆腐會死很多人的。」我覺得我得把實情告訴五嬸公。

「知道了，我們上山打獵還不是在死人。打鬼子就算是我們這一脈的全部打光了已要打那些畜生。這一年的光景，你看我們這個本來是臨時歇腳的地方變成個村子全是鬼子造的孽。我們很多人都與鬼子結了仇，黃大仙你得帶他們報仇。」五嬸公的表情讓給我怎麼能拒絕了，打鬼子又不是我能阻止的。

天亮了我們還要趕路，我與五嬸公約好回來的時候一定把他們帶上一起打鬼子。臨走時山中獵戶非要給我們一些山珍，我們拒絕不了因為身上有沒有黃白物件。我決定把身上的步槍與子彈全部留給了獵戶。獵戶中收下我們槍的朋友竟然一走上把我們送到了山外，一走就是三天。

與獵戶告別以後，活無長帶著我們到了禹縣。他認得禹縣的一個偽軍團長，這人是他堂兄。這傢伙收下我們帶的山珍，與我們一起吃了頓便飯只當我們是道上的兄弟了。活無長讓我們放心的吃放心的休息。他堂兄是這裡的土霸王該縣的保安團團長，我們在偽軍的團部好好的休息了一夜。

第二天，保安團排出了一個班的人為我們保鏢。我們拿著禹縣鬼子開出的路條直奔邕城。一路上活無長的朋友實在是多，但是我卻不喜歡。全是些漢奸偽軍，我們幾個心中實在是不爽。可是老常對打鬼子的態度是不可以懷疑的，我想他會給我們一個解釋。總算又過了一會少爺的隱。

輕輕鬆鬆的走了七天，我們來到了邕城城外。雖然經受了戰火的洗禮，邕城還是不愧為省城。我們很快就消失在人流當中，一進城一個偽軍少將竟然與一些高級漢奸在等候著我們。我們就感到更多的疑惑。帶著疑惑，我們來到了他老常的家。常家外面看上去一般，裡面卻是不一般。

到了他家竟然有一個假鬼子領著一個鬼子大佐在等老常。老常拍了拍我叫我放心，老常恭敬的給老鬼子客套了一下。老常送上了一些給鬼子的禮物，那老東西沒見過好東西一連用中國話叫好。這時老常拿出一根獵戶送我們的老山人蔘交給鬼子並讓翻譯官告訴老鬼子是我送的，我只好做出恭敬的樣子。老鬼子表情自然表示喜歡不停的極了呱啦，我是聽不懂。

老鬼子的副官突然對他敬了一個禮，老鬼子表示了歉意離開了老常家。鬼子一走，老常送走了一些「朋友」託詞今天自家兄弟聚會改日在請客。關上門，翻譯官首先把鬼子帽子扔在了桌上。少將的偽軍馬上把黃狗皮給扒了，一**坐在了板凳上。老常家的夥計機靈的在外面把風。

老常向他的兩個表哥簡紹了我與醫生，讓獵戶兩兄弟下去休息了。一說到我們，老常打了個埋伏說我們是道上的兄弟是他的生死兄弟。兩個表哥拿起酒敬了我們一杯......

從他們喝酒解愁的樣子就知道他們心裡有些不快。我和老常刻意的打了酒的埋伏，他們兩到是歡暢高手一下就識破了。他們當我們才回來身體為重沒有與我們計較可是醫生就喝的一塌糊塗，他們確像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可看的出他們是借酒澆愁愁更愁，我到是陪他們多喝了幾杯。他們到是知趣之人早早就喝醉了到偏房睡去了。

活無長知道我有眾多的疑問，看了看還在硬撐的醫生。我倆先是一笑把醉酒的醫生帶到了客房睡下了。我倆來到一處書房，一看就是那種做見不得人的那種地方。我一翻感嘆，活無長就一直笑臉相迎。我倆生死兄弟，沒有客套。他直接就把我的懷疑說了出來：「看到老鬼子，和我那兩個堂哥了嗎？你不會懷疑，我把你們賣了吧。」

「我說，要是獵戶兩兄弟能認出認得出老鬼子是個大人物，加上一個偽軍少將來接你的話。」我有意的在急活無長一下。

「你這傢伙，好吧。就從我們常家說起，我在常家是個外鄉客。我的爺爺被逐出了祠堂，我就是外鄉常家人了。祖輩上的事我不是很清楚就知道我老爹是個窮教書匠，打小我就在鄉下長大沒想到4歲的時候我們隔壁搬來了一個獵戶。兩家人關係到是融洽，沒想到獵戶早上的練功深深的吸引了我。」活無長很認真的回憶著。

「那時，我便喜歡上了武功。獵戶就有模有樣的傳授我一些基本功，轉眼到了六歲。這年獵戶出了躺遠門，回來後身體不好。我娘認為獵戶交了我些武功底子我便是他的弟子，娘讓我伺候他。我便到他家裡幫忙，不久我徵得了娘親同意隨他上山學習獵戶的本事。上了山，我才知道我師父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毒蠍大盜。」他有些放鬆的感覺微笑的看了我一眼。

「會了一身武功，師父在去和仇家決鬥時中了人家的埋伏。我要去給師父報仇，沒想到我還有個師兄。哎！就是在柳縣被鬼子殺害的師兄。師兄與我殺了仇人教我使槍，不久道上就有了黑判官活無長。道上我們殺富濟貧後來師兄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了江湖生活，我以減少了活動做起了生意。」他喝了一杯酒。

「用劫來的錢做生意，豪爽！不久就火了。不時干點除惡的勾當，我的名氣就大了。沒想到鬼子殺到了常家，我使錢幫了下常家人。不久我就與同樣被逐出祠堂的兩個表哥有了來往。不久我師兄來找我，他家裡發生了慘禍嫂子和侄子被......」活無長的淚水竟然留了下來，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拿起酒壺就喝。

「他的仇人就是現在的機動部隊長大野空駛，我們用重金買到了大野的情報。得知他剛上任又要陪他的長官清風一雄回一趟柳縣，哼！我們就去了沒想到撲了個空殺了個鐵杆漢奸。沒想到賣情報給我們的傢伙反了水，我與師兄便把他給除了。我們知道大野要在鬼子司令部值班我們，唉！我們中了埋伏然後被你們救了。」

「看來是天意，你們才是打鬼子的好漢。你看我就這樣成了你們的一員。」活無長把眼淚抹了。

我的眼眶裡有些感觸但是最終沒有出來，我知道活無長的情況。我笑了笑拍了下他：「都過去了，等我們聯繫上大部隊我們兄弟在好好的打鬼子。」

「對了，你不想知道一直恨鬼子的我，為什麼會有兩個要好的漢奸表哥！」活無長詫異的微笑讓我的好奇頓時聚起。

我以為他是用親戚掩護自己，現在看來別有隱情。我瞧了瞧活無長一陣傻笑，我不知道該不該知道。

他搖了搖頭。「哼哼！古靈精怪，想知道，還是......」

「我不是怕......」我還是笑著看著他。

「都是兄弟沒什麼隱藏的，正好可以幫我參謀一下。他倆都與鬼子有大仇。」活無長睜大了眼睛看著我。

突然門外面有人吆喝了一下，我與活無長都假意的猜起拳來。不時夥計把一個40多歲的中年人帶到了我們的書房密室。

活無長一見到他就笑著迎了幾步，我見這種情況已擺出了一副笑容。來的不是外人是老常的長房管事準確的說是管家。幫著他打理這一切，後來就還有一層關係了。管家能說會道讓我實在佩服，從他的一些舉止我竟然認為他出過國門。有一種西方的味道，比如周管家說我與老常簽了合同，說我們業務會怎麼樣最關鍵的是聽到老常說他喜歡鋼琴曲與咖啡。

周管家我一看就是個人物，老常告訴周管家我是他的生意夥伴。竟然說他的生意有我的股份，他一句東家沒把我給急哭了。夜深了我就回到安排的房間睡下了，我隱約感到今夜老常還有一件必須乾的事要做。

活無長來到兩個表哥的房間，他倆早就醒了七分酒勁等著老常了。他們的房間燈一直都亮著，好在老常根本就不想避開我的視線。可是我執意說困死了，他只有無賴的自己去與兩個表哥談。

兩個表哥當然是關心我們的身份，兩個表哥直言不悔的問到了。老常就直接說了，我們是抗日武裝，隊伍的名號是黃大仙的部隊。一下子兩個表哥就激動起來，他們知道我們不知道的東西。老常看著他們的表情已不敢相信。兩個表哥中的翻譯官有些疑慮便問了幾個問題。主要是我們在那裡打了鬼子的車隊炸了鬼子的炮彈車。

當老常把我們的一切行動告訴他們后，他們竟然問到了黃大仙的名號來頭。老常就告訴他們黃大仙是我的一句戲言當然是我一個小時候的小名。兩個表哥一下就笑了出來，他們在想鬼子竟然對連一支名字都沒有的部隊大動干戈調集大量部隊清剿他們。最後說的大獲全勝但是損失不小。

作為干偽軍的皇協軍第一軍下屬的第一旅旅長的他知道自己的部隊在一個地點埋伏，接到鬼子命令他撤出沒有遇到一個抗日部隊。可是他們的第二旅就被打殘了，就第三旅消滅了一支游擊隊到是沒什麼大的傷亡。三千多人加上一個大隊的鬼子打一支200多口子的部隊還不是小菜一碟。

「我從二旅旅長那裡知道，黃大仙部隊打戰有一套。先是主動出擊在是一道道的防線後撤，到了第二道防線他的部隊被當了靶子打，鬼子讓他們做了墊背的，到了第三防線直接讓他們做炮灰吸引注意力沒想到自己的炮兵陣地兩次被炮擊損失慘重後來......」

「我們被鬼子的飛機轟炸損失不小啊，但是我們沒有被消滅。我兄弟說了找到**就在組織力量打鬼子。」老常打斷了偽軍表哥的話。

「**，媽的。別提了，我剛得到的情報狗日的委員長在汪精衛之後竟然主動與鬼子接觸。我才不想被當禮物送給小鬼子。」翻譯官表哥的一些話讓活無長頓時感到情緒是落到了最低點，不由的有些擔心。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媽的國名民黨眼裡根本就沒有國民。我以前還不是堂堂的**，媽的一個不注意就穿上偽軍軍服。我們不是說好單獨豎一面旗幟單幹嗎，不管政治只打鬼子。」

「你阿！就是個軍人，打戰不僅僅是殺鬼子，後勤怎麼辦。你知道鬼子為什麼對一支小隊伍大動干戈就是因為他們威脅了鬼子的後勤補給線。」翻譯官表哥一針見血的指出了問題。

「對啊！這是我兄弟想到的問題。」活無長說完話大家一下子就沒有了聲音。

天亮了，沒想到他們還在吃早飯就把我安排好了。說是要與我下棋，我一下就感到些蹊蹺。可是我昨晚不就是在等這一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