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祭獻
「靈息嗎?」我喃喃道。
根據崔尋所說,任何人都有可能覺醒靈息,而要通過練習來覺醒,也不是說不行,只是有點瞎貓去撞死耗子的感覺,還未形成系統的功法,成功者寥寥無幾。
其實我想問問他這個世界關於鬼魂的問題,又怕他因此而打聽嬌嬌的事,所以也沒有多嘴去問,還是自己慢慢去尋找答案吧。
和崔尋聊完后,我也嘗試過覺醒靈息。我是這個世界的原居民,就身體體質而言,是符合覺醒靈息的條件的,然而感應了好幾天,身體里流轉的除了靈氣還是靈氣,半點靈息的影子都找不到。好吧,看來是沒有這個天分。
……
今天一大早,人還在夢中,就聽到了座機的鈴聲響個不停。想起來爸爸媽媽應該是上班去了,於是極不情願地起床接了電話:「喂,找哪位?」
「太陽曬屁股啦,趕緊起來吃早餐!」曾婷婷在電話那頭大喊。
「女神,現在才10點多,你不睡懶覺的嗎?」我打著哈欠問。
「女神,誰是女神?」
「你不知道嗎?現在大家都喊你作女神。」
「這樣呀,還真不知道呢。哈哈,我什麼時候成雅典娜了。」
這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教科書的丫頭,我有點無語。
「今天又想去哪玩?」我知道打電話給我肯定不是道聲早上好這麼簡單,難道還要和我煲電話粥不成。
「先碰頭再說,一會11:30在書市門口,不見不散。」
掛了電話,我伸了個懶腰,洗漱去了。
十一點二十多分,我到了書市門口,一直等到快十二點,陳慶一個人姍姍來遲。
「咦,曾婷婷沒和你一起來嗎?」我覺得奇怪,她們每次都是一起赴約的。
「我等了她半個多小時,一直沒見著她,以為她直接過來了。」
曾婷婷從來不遲到,也從來不爽約,不同尋常。自從知道附近有個變態殺手后,我給每個關心的人身上都留了個標記,就是為了以防萬一。我感應了一下曾婷婷身上的標記,正在離我們越來越遠而去……
「陳慶,你馬上回家,等我電話。」我慎重道。
「怎麼了,婷婷出事了嗎?」陳慶不無擔憂地問。
「不知道,不過我現在就去找她,我一個人動作快點,你在家等我消息就好。」
「要不要報蜀?」
「我會處理的,聽話,馬上回家。」
看著陳慶走遠,我馬上尋了個沒人注意的地方,正要立即去找曾婷婷,此時,另一個標記突然出現了反應。
稍稍感應后,我暗罵一聲:「該死!」
「主人,怎麼了?」嬌嬌浮現在我身邊,一臉緊張地問。
「我的另一個同塾王熠,我在她身上也作了標記,標記顯示她現在遇到了危險。」我有點為難,繼續道:「曾婷婷離我們現在只有幾公里,要找到她應該很快,可是王熠的標記反應更強烈,我怕會來不及救王熠,按照她現在的位置顯示,應該在外省,不在八桂。」
「如果你現在馬上去救王熠的話來得及嗎?」
「可以,可我也怕曾婷婷這邊出現危險,來不及救她。」
我的標記不像崔尋的能力,能夠比較準確地知曉目標的情況,只能大概感應。此時,我有點羨慕崔尋的能力。
「你去救王熠吧,我去找曾婷婷,放心,我不會讓她有危險的。」嬌嬌說。
這確實是目前最好的辦法,我朝嬌嬌額頭一點指,說:「這個標記能夠帶你找到曾婷婷,你先去找她,等我那邊救完人立即和你匯合。」
看到嬌嬌點頭,我毫不猶豫往王熠那邊趕去。
我和王熠作為同班室同塾,一直只是打個招呼的交情,直到初三下學期,成績接近的我們開始走得比較近,這是一個喜歡用我的後背來當墊板寫字的女孩子,後來初塾畢業后還保持了較長一段時間的聯繫。兩個懵懵懂懂的傻孩子,可能再進一步就是完全不一樣的關係,只是我們誰也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直到慢慢淡忘於江湖。
雖然現在還只是初塾一級,但她對我來說依然是一個重要的人。
……
尋著標記,我來到一片深山,標記的位置在山體里。破壞山體當然容易,但極有可能傷害到裡面的人。我展開自己的領域,將自身與此間天地分離,朝著標記而去,很快來到一個寬敞的天然溶洞中,看到王熠平躺在一張石床上。她周圍點滿了蠟燭,石床外的地面畫了一個奇怪的圖案,像是某種陣法,陣法內有一個大的正圓和兩個小的正圓,石床在大的正圓中央,兩個人各坐在小的正圓中,口裡念念有詞。
我稍稍感應了一下,還好,只是昏迷了過去。
「你們在幹什麼?」我心安了不少,重新融入此間天地,問道。
兩個人都嚇了一跳,他們顯然沒料到這裡會出現第四個人。
兩人一看原來是個小孩,很快鎮定下來,其中一個問:「能力者嗎?」
「算是吧。」我點點頭,雖然我的能力與你們有點不一樣。「你們打算做什麼?」
「做什麼?」另一個人露出了邪惡的表情,「當然是要做想做的事情。」
我像看白痴一樣朝他翻了個白眼,問:「什麼事情?」
「等你去另一個世界了再告訴你。」
兩人同時向我出手,一個摸出了一副撲克牌,手一甩,九張撲克旋轉著飛來,封鎖了我躲避的線路。另一個亮出了一把匕首,在不遠不近的距離伺機而動。
出手毫不拖泥帶水,這是兩個殺人不眨眼的忙命徒。我右手向下輕輕一按,九張飛旋而來的撲克牌應聲落地。
兩個人愣住了,一時不知道該不該繼續攻過來。
「你們是野生能力者嗎?」
「你是聯盟的人?」緊握著匕首的人反問。
「不是。」
「那你不也是野生能力者,多管什麼閑事?」他惡狠狠地再問。
「因為你們抓了我的同塾。」我無奈道。
「別和他廢話,祭獻的時間馬上要到了,全力出手解決他。」
「祭獻?」我還想再提問,然而他們已經不再給我機會。
二十七張撲克牌比剛才更迅疾地飛來,在空氣中摩擦出呼嘯聲。
我同樣往下一按,撲克牌盡數落下,但這次還未落地,又旋轉著飛起,與之前的九張撲克牌彙集一處,在我周圍盤旋,不時有撲克牌向我切割而來,切割在靈氣罩上,發出類似金屬相互刮擦的聲音。
玩匕首那個悄悄摸到了我背後,看準時機,猛地向我背心扎來。我隨手捏來一張飛旋的撲克牌往後甩,割開了他的喉嚨,心想這應該算是正當防衛吧。
玩撲克的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看到同伴血濺當場,倒地抽搐。他背心冒汗,趕忙加強了攻勢,將手中剩餘的撲克牌全數激射過來。
我看著他,輕輕打了個響指,空中的撲克牌全都燃燒起來,落地成灰。
這次,玩撲克的徹底嚇破了膽,拔腿就跑,還未跑出兩步,我就已經出現在他面前。他雙腿一軟,毫不猶豫地順勢跪在地上,求饒道:「大俠,求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幹壞事了。」
「你們說的祭獻是什麼意思?」
「你想知道嗎?我全都知道,我把知道的全都告訴你……」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來吧。」
我封鎖了他所有的活動能力,把手壓在他頭頂,開始搜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