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暴露

昨天彙報抓到一個邪神信徒后，分部那邊非常重視，連夜組織骨幹來接收人犯，暫時羈押在綠城那邊的分部，等待總部的進一步指示。

根據聯盟今早送來的簡報顯示，昨天確實有神靈要降臨人間，在聯盟和盟外友人的同心協力下終於阻止了神靈的降臨，避免了一次波及全人類的災難。

其中提到了一個穿著學服的中塾生能力者新秀，他出力不小，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七佬懷疑，此人是一位證道者。

崔尋立即想到了夏進，昨天他就是穿的學服。

崔尋也不打算拐彎抹角，無意義的試探只會讓強者反感，所以直接問：「你是證道者嗎？」

夏進差點一口茶沒憋住噴到他身上。

「其實我不是能力者。」夏進接著說：「我沒有靈息，我的修行體系與你們能力者完全不一樣。」

「你是說，你不是靈息覺醒者，但是你擁有其他的超自然力量，是這個意思嗎？」

這就說得通了，那個鬼魂……現在想來，應該是真的鬼魂，而不是傀儡了，崔尋還沒聽說過有自主意識的傀儡，還有夏進所展示出來的其他能力……根崔尋所了解，一般能力者只能擁有一種能力，也有一些天縱之才能在原有能力的基礎上衍生出另一種能力，雖說是另一種能力，但和原有的能力也是接近或互為補充的關係。鬼魂傀儡、黑球異空間、還有簡報上說的控火，能把不相關的幾種能力集於一身，這可不是一個修習靈息的能力者能夠做到的。

「對的，可以這麼理解。我分析過幾個有接觸的能力者的靈息，雖然每個人的靈息都有自己的特點，但那只是細微差別，最重要的能量波動還是一樣的。包括曾婷婷的靈息和你們身上的大體也是一樣。而我的力量卻不同，和靈息完全不是同一種東西。」夏進解釋道。

「那你的力量是什麼？」曾婷婷問。

夏進嘆了口氣，有一種終於有人問我這個問題的表情寫在臉上，他說：「我所修行的是靈氣。是一種完全不存在於此世間的力量。我之所以能夠擁有靈氣，是因為我是穿越后又回歸之人。」

「……」

「什，什麼是穿越？」嬌嬌於一個空座位上浮現，問道。

崔尋和曾婷婷看了看嬌嬌，表面平靜，內心其實嚇了一跳。不過昨天已經見過，今天再見也沒覺得特別可怕了。

「我也想問，什麼是穿越？」曾婷婷說。

夏進露出了你們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的表情，然後看向崔尋，崔尋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現在的時間是1996年，《尋始記》都還未出版，各種穿越題材的小說、影視作品還未大量出現在普通人的視野中。

「簡單說就是，我到了一個與我們的世界完全不一樣的世界，那裡沒有人覺醒靈息，而天地間充滿了靈氣，所以那裡的人們所修行的功法，都與靈氣有關，我就是在那裡修行后，回來的。」

「那裡好玩嗎？帶我去看看唄。」曾婷婷說。

另一個世界，聽起來像出國一樣。

夏進搖搖頭，說：「我是突然之間回來的，一點準備沒有，都沒機會留下一個可供找尋的道標，或者記錄下那邊的位置。」

夏進現在的表情，就像一個離家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

「我們可以學習你的功法嗎？」想到夏進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崔尋心中一動，問道。

「不行，這個世界完全不存在靈氣，

所有靈氣功法都無法修行。」

崔尋有點失望，又問：「你是說你原本就是這個世界的人，去到了另一個世界，又回來了？」

夏進點點頭，繼續說：「這個世界出了問題，已經暴露在無數的其他世界面前。我估計，除了昨天的那尊邪神，還有更多的其他世界的強大存在，盯上了這裡，而昨天那神，只是早在此間有所布置，所以動作比其他強大存在更快一些而已。」

崔尋眼角猛地一跳，問：「你是說，像昨天那樣的末日景象，還會發生？」

夏進點頭說：「不敢說一定，但可能性極大。這個世界，已經被眾多強大存在盯上了，對於這樣的一塊蛋糕，他們肯定都想來咬上一口。」

……

「小蔣，不是和你說了嗎，這次能擊退神靈，都是那個中塾生的功勞，我們這些老骨頭，幾乎沒起什麼作用。」錢清華用略帶責備的語氣說。

「錢爺，現在最重要的是穩定人心，如果讓所有人知道七佬在神靈面前猶如『螻蟻』，最後給靠一個不知身份來歷的中塾生拯救，聯盟就要散了。」

「可是……」

「我們不是提到了嗎，他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錢爺，您放心，根據我們的推測，他的身份極有可能不是中塾生，而是一個未出世的民間證道者，他不想表露真身，所以用了偽裝。這樣的高人，是不希望暴露在他人面前的……」被叫作小蔣的人耐心地開導錢爺。

錢清華無奈，講不過這個讀過書的知識分子，只能認了，希望他們是對的吧。他雖然坐鎮聯盟，名義上地位最高，可是真正做決策的卻是下面的內部機構。有時候，他們作的決定，坐鎮的七佬也沒辦法干涉。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清理潛伏於全國各地的邪神信徒。這情報是八桂那邊報過來的，據報，他們成功阻止了兩場祭獻儀式，擊斃三人，活捉一人。

聯盟正組織人手到八桂分部去把這個邪神信徒轉移過來，為防止有同夥在路上救人或滅口，會有十數人的隊伍參與轉移的行動。所過之處聯盟成員也要密切配合，以防不測。

沒想到在眼皮子底下，居然有人敢行淫祀之禍事，看來聯盟的情報工作，有必要好好整頓整頓了。

……

「這世界出了什麼問題？有辦法解決嗎？」崔尋問道。

夏進看了看嬌嬌，然後把位面之子的事簡單說了一遍，「要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就必須讓嬌嬌完全融合位面之子的位格。自己的孩子回來了，母親也就不再傷心難過，此間天地會自行修復薄弱之處。」

夏進繼續說：「可是，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很難。嬌嬌雖然繼承了位面之子的遺產，但始終非其本人，要讓天地承認嬌嬌的身份，就給讓她成為此間天地的主宰，這也是所有的位面之子，最終能夠達到的高度。」

曾婷婷略有所悟，問：「就是要成為天下第一？」

「對，就是這麼回事。」夏進肯定道。

天下第一……簡單……崔尋怎麼也無法把這兩個詞聯繫在一起。看來，這件事也要報告聯盟才行呀，他說：「這麼重要的事，我馬上上報聯盟。」

「千萬不要！」夏進伸手攔住了崔尋，說：「位面之子的位格，不是任何人都經受得住誘惑的。你昨天肯出手相助，我相信你的為人，所以把真相告訴你。但是，你能確保聯盟內部其他所有人也都是道德高尚之人嗎？所有人都能夠眼看著一個天下第一的機會擺在眼前而不做點什麼嗎？雖然這個位格，別人拿去了也沒用，但總會有人想要試試，不敢說人心險惡，但人心一定貪婪。」

這……崔尋確實無法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