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資深被迫害妄想症
方啟還在思索著，為何自蒼古時代帶出的蒼溟劍，會對病院里的女病友產生感應。
就聽耳邊傳來如萬古不化玄冰的質問聲。
「瞅你咋……沒事，我就隨便看看。」
下意識就想來句經典對答的他，最後時候懸崖勒馬及時改口。
畢竟好像確實是自己目光太過直白了。
「隨便看看？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這番鬼話嘛！你光天化日都敢這樣直勾勾看我，等到月黑風高豈不是就敢潛鑽進被窩殺了我！」
這番話思路清晰，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要不是自己的精神病已徹底好轉，方啟說不定真要以為自己是個一言不合，喜歡半夜鑽人家被窩行兇的歹徒了。
此刻他終於明白，為何王大姐先前會特意提醒自己，這位白瓊雪有著十分嚴重的被迫害妄想症，千萬不要去嘗試接觸喜歡了。
多看她了一眼都這樣。
要是日後發生什麼肢體碰撞，豈不是要被誤會成是在嚴刑拷打？
知曉與這種腦子有病的女人多說無益，方啟就保持沉默一言不發。
最後還是身為秩序管理者的王翠花過來，將白瓊雪拉回女病友的隊伍，才終結了這場鬧劇。
「這女人真是囂張，建議小方兄弟你把她娶回家調教調教，讓她給你端茶送水鋪衣疊被！」一旁的李長生熱心提議道。
「女人，只會讓我出劍的速度變慢！」
方啟丟下這句話，瀟洒離去。
不多時，一行人便來到被充當會場的食堂。
最前方簡易搭了個小檯子，放了幾張板凳供新院長講話。
方啟一眼就看到了，端坐在演講台主位，戴著金絲眼鏡西裝革履的熟人趙衡。
果然青山精神病院的院長突然調任，和自己有著莫大的關聯。
不得不說，背靠官方的特管局效率真是十分之高。
早上自己剛隨口提出了訴求，中午他們就過來將事情給辦妥了。
而作為新任院長的趙衡，此刻心情異常複雜。
打死他也未曾想過，作為異能者且是特管局小隊隊長的自己，竟然有朝一日會成為精神病院的院長。
不是沒想過拒絕，但上面的意思也表露得十分明確。
如今整座江元城，城市人口包含下面縣鎮，民眾千萬人有餘。
但江元城卻始終缺乏，能夠應付強大凶災的頂尖戰力。
哪怕是能夠和其餘城市借調，那些強者有沒有時間來先不說，光是在路途上耽擱的時間，可能就會導致成千上萬的民眾枉死。
現在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位強度復甦者，一定要盡全力留住他！
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聽領導們的態度如此堅決，親自招攬了方啟加入特管局，曾與之相談甚歡的趙衡只得硬著頭皮接下了這門差事。
除了滿足方啟想要在病院里過得更加自由舒心的想法外，同時也充當起聯絡員的職責。
在身穿統一藍白病號服的方啟踏入食堂大門時，一直關注著情況的趙衡便注意到了。
雖說內心早已有所準備。
但此刻親眼見到這位曾一劍斬妖斷樓的強者，徹底和精神病隊伍融為一體時，趙衡內心還是有些震撼。
這反差感，實在太大。
新院長的任職大會，也只是走個流程。
僅用了半個多小時，會議就圓滿結束。
「方啟，新院長讓你去他的辦公室一趟。
」
正欲跟隨人潮離開，一位醫護人員走過來對著方啟說道。
於是他跟著醫護人員去往院長辦公室。
推開門走入。
只見趙衡端坐在辦公桌后的真皮座椅上，診療室的李醫生還有護士長王翠花等一些病院管理人員，也都聚集在了此地。
「從今日開始，基層人員的薪酬上調三成，而在座所有管理崗位的薪酬和獎金上調五成，所有病人的基礎福利設施也大幅增加！」
新院長趙衡一開口，就是一句重磅炸彈。
特管局向來不缺錢，尤其是這次過來青山病院，局裡可是直接撥了一筆，足足能夠重建十座病院的巨款過來。
為了接下來的所有計劃都能順利實施，用金錢收買人心是最為有效快捷的辦法。
果然，在聽到這則消息后，所有人員都激動喜悅滿面紅光。
這可比之前會議上的那堆官方空話實際多了。
趙衡滿意掃視了場中一圈，又繼續開口道：「我準備在我們病院，實施一種比較新穎的試點療法，就是隨即挑選一位幸運病患，將之作為正常人來對待，不限制對方自由任對方行動，看一段時間后是否會產生好的變化。」
「要是出了啥問題怎麼辦？」王翠花有些不放心問道。
「出了問題，我這個當院長的全權負責！」
趙衡大手一揮，將全部責任都攬到了自己身上。
這下子，不用害怕背黑鍋的大家，也實在沒有拒絕的理由了。
而方啟，自然就是那位所謂隨即挑選的幸運病患。
原本還有些猶豫，生怕會出現人身危險的王翠花，見是方啟也放下了擔憂。
待商議結束，辦公室其餘人都離開后。
趙衡第一時間卸下院長的架勢，像是屁股下面安裝了釘子似的，從院長專屬的真皮座椅上跳起來。
「方先生，您來坐！」
他盛情邀請方啟上座。
接著又從抽屜里，取出一包東西。
裡面裝著官方特製的聯繫手機，以及存儲著大量現金的銀行卡、以及一大串青山病院各地方的鑰匙。
知曉自己如若太客氣，對方反而會更惶恐不安。
方啟也不推辭在皮椅坐下：「這次的事情做的很好，我很滿意。」
「那就好！方先生您的滿意，就是我們追求！」
功能得到認可的趙衡喜笑顏開，連連點頭。
不久之前，特管局內部曾為此召開了緊急會議。
經過在場高層的一致推測，這位強大復甦者方先生，應該是屬於淡薄名利，只想過普通尋常平凡生活的存在。
所以大家一定要幫助方先生保守秘密。
不能讓旁人、尤其是青山病院里的這些人察覺到異常。
「這鑰匙，能打開女性病人的房門嗎？」方啟抓起鑰匙詢問。
「女病人？方先生您想幹嘛？」
「有個叫白瓊雪的女患者，我對她很感興趣。辛苦你幫忙收集一下相關背景資料，我準備哪天晚上有空去找她單獨聊聊。」
之前在食堂開會的時候，方啟就一直在暗中觀察此女。
足以肯定的是，此女既然能夠引起蒼溟劍共鳴，那就絕非表面上看上去這麼簡單。
也許與洪強大帝一樣，乃是一位上古天驕？
並且與蒼溟劍的主人，或許還存在著某種特殊淵源！
可這些話落在趙衡耳中，則完全成了另一種意思。
那位叫白瓊雪女病患，因為生得太過美貌，所以他的印象也十分深刻。
此時的趙衡，心中突然有了個大膽的猜想。
有沒有可能，自己和局裡的人其實都誤會了。
方先生之所以執意留在青山病院。
也許並不是因為腦子不好使，也不是因為喜歡過平靜安逸的生活。
而只是單純的饞這位白瓊雪女病患的身子？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
如果方先生真的獸性大發，半夜潛入女生病房為所欲為。
自己是該遵循內心道德準則去阻止。
還是遵循局裡高層們的意思。
只要行為不是特別過分，那就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亦或者……
去門外幫忙把風，吹簫助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