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弱肉強食
「守株待兔？」
「如果他們不出門，怎麼辦？」
白斌冷笑一聲，反駁道。
劉霜優雅的坐在長椅上，舒展腰肢，擺出一副更加性感的姿勢來，修長的手指輕輕捂在嘴邊，輕笑一聲：「寧歲，未被賜福，二十歲，寧司的弟弟，就讀于山海二中，最遲明天下午，他就要返校了。」
「張莫閑，未被賜福，十五歲，寧司僱員，白血病患者，每周都需要去醫院購葯，每月都需要去醫院化療。」
「所以...堵人很難嘛？」
他笑嘻嘻的說著，目光看向黑暗的角落。
角落裡，一名身材壯碩，宛如巨人般的存在默默走出，在口袋裡取出幾張照片，一言不發的遞到白斌手中，做完這一切后，又默默扭過頭，重新歸於黑暗。
「這是寧司，寧歲，張莫閑的照片。」
「只要入侵了山海城的交通網路，還是很容易發現的。」
「你不會完全沒有考慮到吧？」
「嘻嘻~」
劉霜的身子幾乎都快要貼在白斌身上。
白斌面若寒霜，猛地站起，遠離劉霜，認真看著手中的幾張照片。
「你覺得山海城的官方很蠢么？」
「還是說，你覺得憑藉自己的手段，可以無法讓山海城的人發現，自己後台數據出了問題？」
將幾人面孔牢牢記在腦海中后，白斌才轉身，看向劉霜，冰冷開口。
劉霜無趣的重新坐直身子，翻了一個白眼，盡顯媚態：「真是粗魯的男人啊...」
「他們就算髮現，又能如何？」
「最遲三天，我們已經回百草城了，難道他們還能去百草城抓我們？」
「還是你覺得...山海城目前的力量，已經足夠抓捕我們了，『凌霄』目前，可還只是剛剛成立呢。」
「與其在這裡糾結，不如展開行動吧。」
「人家可不想回去面對老大的怒火。」
說話間，劉霜已經從公園長椅上站起，扭動著妙曼的腰肢，向遠處走去。
那壯漢默默跟在他的身後，漸行漸遠。
白斌站在原地，手中攥著幾張照片，一言不發，表情陰沉，過了許久才跟了上去。
……
黃泉診所。
張莫閑坐在前台內，身體蜷縮在椅子里，臉色蒼白，身體輕微顫抖。
「葯呢？」
從卧室內走出的寧歲看見這一幕，微微蹙眉。
「原本還有一天的量...」
「下午做手術...吃...沒了...」
張莫閑抬起頭，強忍著體內的疼痛，咧開嘴勉強笑了笑。
「為什麼不去買？」
寧歲眉頭蹙的更深。
張莫閑輕輕搖頭：「沒...沒事，明天再買就...就可以，問題不...不大...」
哪怕承受著劇痛，張莫閑依舊努力的笑著。
寧歲與其對視，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回到房間，再出來時，已經披上一件外套：「走。」
站在前台，他扭過頭，看向張莫閑，語氣中平淡，不容抗拒。
「歲哥，我...我沒事的...」
「之前也...也有過這種情況，挺一挺就...就好了...」
張莫閑一隻手攥著自己外套的口袋，微微低垂著頭。
「走。」
寧歲再次開口：「不然，我去殺人了...」
張莫閑有些無奈的抬起頭，
看著寧歲的雙眼。
但看見寧歲堅定的目光后，最終還是默默起身，跟在寧歲身後，向黑街外走去。
「出門
剛剛走出診所，黑暗中就響起一道聲音。
趙老三從黑暗中走出，借著微弱的燈光顯露出自己的面容。
「嗯。」
寧歲輕輕點頭，繼續向遠處走去，張莫閑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
「最近外面不太平，有人盯上你們了。」
趙老三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開口說道。
寧歲腳步一頓，轉身看去。
「今天上午來了一個傢伙，實力不弱。」
趙老三指了指診所大門，解釋道。
寧歲目光落在張莫閑身上：「你回家，我去買。」
山海城晝夜溫差極大，吹著冷風，張莫閑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微微搖頭：「我不去的話，醫院不會開藥的。」
「我可以...可以明天自己去...」
寧歲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最終折返回診所內，再出門時，手中已經拎著一把刺刀，並順手收進外套內側。
「走。」
依舊是平靜的一個走字，但其中卻已經流露出淡淡殺意。
張莫閑看著寧歲：「要不我...我自己去吧，你回去休...」
他的話只說了一半，在看見寧歲的目光中，最終又憋了回去。
在這個家中，寧歲的威壓感向來是最強的。
當然，是在寧司不發瘋的情況下。
兩人一前一後，繼續向遠方走去。
趙老三無奈的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輕嘆一聲：「好好的殺手，硬是混成保鏢了，唉...」
嘆息著搖了搖頭，將掃把挑了一個好位置放下，趙老三雙手插在袖子里，宛如老農般，晃晃悠悠的，遠遠墜在兩人身後，走出黑街。
……
「我還是覺得，對兩個未被賜福的普通人出手，有違蓬萊的初衷。」
「至今為止，蓬萊還沒有傷過一名普通人。」
三人站在路燈下，看向遠處黑街的出口位置。
白斌蹙眉，有些堅持的說道：「強者之路，就是不斷殺死更強者，哪怕手段卑劣，但以弱勝強，就是要不擇手段，可對弱者出手，又算什麼？」
劉霜表情古怪的扭過頭，看向白斌，像是第一天認識他一樣，片刻后才譏笑一聲：「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想當戰神？」
「可以啊，你現在就拎著砍刀，站在黑街的入口，大喊一聲，我要殺寧司，不服的站出來！」
「然後一刀一個，砍出一條血路，揪著他的脖領，把他從診所薅出來，逼問他，門在哪兒！」
「去吧，我一定會替你向老大請功的！」
說著，劉霜甚至主動讓開甚至，伸出手，做出請的手勢。
白斌臉色難看，似是想要反駁什麼，但最終還是一言不發。
「如果繼續維持著現在的想法，最遲半年後，你就無法在賜福者中立足了，只能當一個被淘汰的可憐蟲。」
「弱肉強食，懂么？」
「不擇手段，懂么？」
「在沒有絕對的實力前，一切所謂的光明正大，都只會顯得你愚蠢，無知！」
哪怕在嘲諷別人時，劉霜看起來都是那般嫵媚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