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審訊
「是個狠茬子啊，還這麼年輕...」
「如果不是因為那扇門，我都想和你更深入的交流一下了。」
看著寧歲兇狠的眼神，劉霜捂嘴，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正在開車的白斌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開車的眼神變得更加專註，目不斜視。
「勸你放棄這些小動作吧，當著我的面，你殺不掉他的。」
「最終只會讓你的傷勢更重些。」
劉霜說完這句話后，轉回身，不再去看寧歲，像是料定了寧歲不會出手一樣。
但就在他轉過身的瞬間，一個鋒利的刀片自寧歲袖口滑落。
他強忍著劇痛，用骨折的手指夾住，毫不猶豫的再次抹向壯漢脖子。
「唉...」
劉霜輕嘆一聲，無奈的再次轉過身，攥住寧歲手腕那原本就骨折的位置，不斷用力。
冷汗不斷順著寧歲額頭滴落，他的身體輕輕顫抖，卻始終一言不發。
「年輕人，要學會聽話。」
「一根筋的人，哪怕再狠，都活不長久。」
說話間，劉霜手掌用力，將寧歲的手都幾乎擰到變形。
寧歲呼吸沉重，眼中布滿血絲，盯著劉霜，露出冷笑：「但你...你不敢殺...殺我，對么，『門』在哪，只...只有我知道。」
劉霜笑容消失，冰冷的目光注視寧歲，手掌再次用力。
寧歲臉色在這瞬間蒼白如紙，但卻依舊瘋癲的笑著，笑聲越來越大，直至在這劇痛下暈了過去，車內才重新恢復安靜。
寧靜的夜晚，麵包車在公路上不斷行駛，最終出了市區，來到郊外一處廢棄的工廠。
工廠大門緊鎖，麵包車就這麼猛地撞了上去，將門衝破，停在空蕩的廠房。
車燈將廠房照映的宛如白晝，劉霜下車，將寧歲拖出，扔在中間的空地上。
而白斌則是扛起壯漢，走到角落，不斷向其體內灌輸仙靈之力。
過了片刻，白斌才收回貼在壯漢腹部的手掌，折返回麵包車，取出醫療箱，在壯漢傷口處撒上些許粉末，用繃帶纏繞。
做完這一切后，白斌看起來同樣有些虛弱，靠在牆邊喘著粗氣，明顯是仙靈之力過於消耗的後遺症。
「歇夠了，就把他綁起來。」
「他太髒了...」
劉霜靠在麵包車旁，有些慵懶開口。
白斌有些冰冷的抬起頭，與劉霜對視，許久過後，才默默回車內取出一截麻繩，將寧歲綁在一根承重柱上。
「血淋淋的，真丑。」
「洗洗澡吧...」
劉霜依舊在以一種吩咐的口吻說道，但白斌這次連抗爭一下的興趣都沒有了，只是打開後備箱，拎出一個碩大的行李箱打開。
裡面整齊擺放著鹽，辣椒汁，鞭子，竹籤，等等一系列物品，包括臉盆。
他將臉盆，鹽從箱子內取出，走向工廠深處，接了一盆水，又將整整一袋鹽全部撒入，攪拌，等其徹底在水中融化后，才端著水盆，猛的潑灑在寧歲身上。
此時的寧歲體表早已傷痕纍纍，在鹽水的刺激下，猛地睜開雙眼，肌肉緊繃。
「還是很臟啊...」
劉霜漫不經心開口，完全沒有審訊的意思。
白斌重複之前的流程，又來了一遍。
眼看寧歲全身都在微微抽搐，劉霜這才終於起身，來到他的面前，嘴角勾勒出一抹嫵媚笑容，手指搭在寧歲臉上：「多好的皮膚啊，
如果劃破，就太可惜了，現在，你願意和我聊一聊，寧家村的『門』，究竟在哪兒了么？」
寧家村，門。
關注到這兩個關鍵詞后，寧歲有些虛弱的低下頭，鮮血還在不斷順著嘴角流淌，微微蹙眉。
「怎麼，還是不想說么？」
「我其實...很溫柔的。」
伴隨著陰柔的聲音，劉霜抬起手中那修長的竹籤，猛地刺在寧歲肩膀上。
寧歲身體綳直，猛地抬起頭，血紅的雙眼死盯著劉霜，露出一抹狠厲的笑容：「『門』，我知道，跪下，磕頭，我告訴你。」
「跪下？」
「沒問題啊，我幫你。」
面對寧歲的挑釁，劉霜表情不變，再次抽出一根竹籤，刺在寧歲的左側膝蓋上，並且幾乎同步的，在他另外一隻膝蓋上，同樣插入逐漸。
鮮血順著雙腿不斷滴落，但寧歲卻強忍著劇痛沒有暈厥過去，額頭青筋暴起，始終與劉霜對視雙眼。
他咧開嘴笑了笑，牙齒早已被血液染紅。
「再...再來...」
「我更...更好奇，你能不能把我...扎...紮成刺蝟...」
「其實你可以...可以換成鐵簽，燒...燒紅了，這樣會...會更疼...」
在寧歲說話的時候，鮮血不斷自嘴角流下，整個人看起來異常狼狽，唯獨那雙眼睛，始終如同孤狼般，充滿了不屈，陰狠，彷彿不知畏懼為何物。
「很好，我可以滿足你。」
劉霜臉上的笑容不知何時已經斂去，真得轉身取出一根稍微粗些的鐵簽，用手指掐在尖端二寸處，緩緩刺進寧歲腹部，並輕輕轉動。
「呵...呵呵...」
「只有...這...這些么？」
「如果有...有機會，我會教...教你，什麼才...才是真正的...審訊...」
寧歲的聲音已經十分微弱，但卻譏諷的看著劉霜。
彷彿在表示著自己的嘲諷。
「我期待那一天。」
劉霜微笑，再次轉動鐵簽。
「無論...無論如何，你...不敢...殺我。」
「廢...物...」
終於，寧歲暈了過去。
但在暈倒前的上一秒，依然在挑釁。
寧靜的廠房內，劉霜面若寒霜，眼神冰冷，攥著不斷滴血的鐵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至少看起來，是憤怒的。
白斌站在後方，面對這種狀態的劉霜甚至不敢說話，只是默默的站著。
「讓他醒過來！」
劉霜扭頭，看向白斌，壓抑著心底隨時可能噴涌的怒火，一字一頓開口。
白斌沉默著拎起水盆，再次接滿水，調勻了鹽，潑灑過去。
只是這種強度的刺激，已經無法讓寧歲清醒了。
「繼續！」
劉霜面無表情，雙手抱胸，淡淡說道。
一盆，兩盆...
足足十分鐘后，寧歲才虛弱的睜開眼，努力抬起頭，看著遠處模糊的劉霜，咧開嘴...
繼續露出嘲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