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開始調查二
離開珠寶店后，羅暨鍾漫步在大街上。太陽照常升起，強烈的陽光照在羅暨鐘的臉上，多久沒有感受到這種舒服的感覺的了？羅自己也不知道。自從過上白天睡覺晚上賭博的日子后，羅已經很久沒有在太陽底下沐浴陽光了。為了幫朋友而改變生活習慣，到底是誰幫了誰呢？
羅掏出手機撥通了李的電話。「喂，怎麼了？難得你主動打電話給我。」羅開心得回答：「那當然是吃飯了，昨天沒吃著現在可以補回來。」
「沒想到災難來得這麼快，行吧，我給你個地址，你先去，我一會兒就到。」
「誒，不用不用，你警局附近不是有很多小飯館嗎？隨便找一個就行。」
聽到這樣的話讓李很是意外：「呦，我沒聽錯吧？我請客誒，你只去飯館吃？」
「哎呦，別啰啰嗦嗦的，給你省錢你還不偷著樂。我到你那給你發信息，就這樣。」說完羅便掛斷電話。微風吹過，街上人的心情都格外愉悅。
11：50，羅到警局門口，掏出手機給李發了信息。李從警局出來：「你這也太慢了吧，等你等的我都餓了。」羅彎腰摸摸腿：「我還想溜達溜達走過來，好久沒運動腿都走酸了。」
「嘿，這是個笑話嗎？我沒聽出來，這可不像你。」
「別廢話了，找個店坐下來吧，我這又餓又累的快死了。」
兩人找了幾分鐘，選擇了一個看起來相對乾淨的快餐店坐了下來。看著手裡的菜單，李率先點餐：「那來個香乾炒豬耳朵吧，你喜歡吃的。」
「記性不錯嘛，那再來個蘿蔔乾炒臘肉，你喜歡的。」
默契的兩人點了對方以前喜歡的菜，飯菜不久便端上來了。聞著菜香，兩人迫不及待準備開吃。：「嗯~真是便宜又好吃，你天天吃外賣，還不如找個快餐店吃吃家常菜。」塞了滿滿一口飯菜的李還不忘記對羅說教說教。
「哎呦喂，咱吃飯能說點開心的嗎？比如我今天上午的調查情況？」
「那行那行，說說吧。」
羅努力嚼完嘴裡的食物：「咳咳，昨天我們不是在孫強家發現了一張珠寶店的宣傳單嗎。我去調查了一下，孫強和他們這幾個朋友一起去過，像他們這種視錢如命的賭徒是不會想著買珠寶戴的，他們自己都欠一大筆錢，怎麼可能會買珠寶。」
李點點頭，又塞一口飯菜：「那你的意思是什麼？」
「偷。」
「偷？偷珠寶嗎？他們也沒偷呀，現在調查的不是兇殺案嗎？」
羅帶著鄙夷的目光看著李：「吃飯不帶腦子嗎，昨天說的關鍵要調查什麼？遺書。兇手假借盜竊珠寶的名義讓同夥都寫上遺書，如果有人被發現或被抓，用命換錢。他們都欠了高利貸還不上，如果不還錢就會傷害他們家人，所以我推斷他們有理由且肯定會賭這一下。」
吃飽飽的李喝了口水問：「那是誰讓他們寫的遺書呢？」
羅扒拉兩口：「那就是你的事了，大概率就是兇手，因為他們並沒有實施盜竊，可能這只是兇手計劃中的一部分。」
「行，我們會調查的。那晚上抓放貸的人你來不來？」
「一般我是不會參與的，畢竟這麼多人，萬一被別人發現我和警察交往密切我還怎麼在賭場混。但是吧，我不去你們自己找那可費勁了，嘶~真糾結。」
「那我再欠你一頓飯唄？」李試探性問問。
「誒，那不錯，我待會發張照片給你啊，
晚上我進去后你們就盯著這個人有沒有出來，一直跟著這個人就能找到放貸的人，不過你們可得小心點，他有反跟蹤的意識，這次抓不到我可不能幫你們第二次了。」
李信心滿滿地回答：「放心，專業的。」
吃飽喝足過後，兩人各自回去為晚上的行動做準備。當然，羅暨鐘的首要任務就是回家睡覺了。回家的路上，羅還是選擇步行。可能他自己也已經厭倦了家和賭場兩點一線的生活了吧。一想到家裡雜亂的房間和賭場煙霧繚繞的環境，街道上的空氣都變得更加清新舒適。
回到家，羅一改往日作風，將客廳地上的垃圾收拾完，用拖把拖了兩遍地才累得躺在沙發上。那位長相清秀，文文弱弱的男子從房間走出來：「居然會主動打掃客廳，你變了。」
「變帥了嗎？我也覺得，每天早上照鏡子我都覺得我又帥了。」
「早點休息吧，剩下的交給我。」
「行，交給你了。」羅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往房間走：「哈~真是累死我了。」
晚上8點，賭場附近。羅正在前往賭場的路上，夜色是那麼的美，微弱的月光足以照亮前進的路。「今晚就是最後一次吧。」羅心裡暗自下定決心：「以後就不再來這種地方了。」
準備好的羅掏出手機給李發了信息：「我要進去了，盯緊點。」
回復：「OK。」
羅走進賭場，又是熟悉的場景，熟悉的味道。又是熟悉的紋身男走過來：「誒，兄弟來這麼早，昨天贏了多少啊，早早地就把錢還了，後半夜肯定贏瘋了吧？」羅嘆了口氣：「唉，別提了，上半夜贏錢還給你之後手氣就不行了，就剩了100塊坐車回家。」
聽到這話紋身男兩眼發光：「那你的意思是今晚還得弄點錢來？」
「還是昨天那樣，我今天非得從這賭場贏走一筆錢。」
「嘿嘿嘿，得，我給你弄錢去。」紋身男蹦蹦跳跳地就往外走。此時，早已等候多時的警察悄咪咪地跟在紋身男後面。
賭場里的羅正享受這最後一次的博弈。不久，羅的手機便傳來信息：「人都已經抓到了。」正當羅開心地收起手機時，又發來一條信息：「快離開賭場。」
羅回復：「？」
「賭場往東200米左右等你。」
羅收起手機低聲怒罵：「我靠，怎麼不早說。」羅迅速找到後門，若無其事地悄悄離開賭場。從後門出去后，羅一個勁往東跑，離開賭場不到1分鐘，警察已經把賭場圍的水泄不通。羅加快腳步離開。遠處一黑影拿著手機微弱的光晃來晃去：「這這這。」羅走上前：「我靠，你抓人就行了唄，還把賭場掃了幹啥？」
李攤開雙手無奈回答：「這不是我能控制的，來了這麼多警察，賭場就在眼前，哪有不抓人的道理？」羅沒好氣地問：「你不早說？萬一我被抓了怎麼辦？」
「被抓了我撈你處來嘛，你可是警民合作的典範，我怎麼會讓你蹲局子。再說了，我不是給你發消息了嘛，我看你跑出來我才讓他們上的，警察沒發現你。」
「我真是服了，你不知道今天晚上對我多重要。」
「不生氣，晚一點帶你吃宵夜去，我請客。」聽到請客吃飯，羅深吸一口氣，再慢慢吐出來：「呼~行吧，暫時饒了你。」
兩人勾肩搭背走在黑夜下，李還要抓人回去做筆錄，羅也只好先回家。正當兩人準備分開時，羅的電話響起，羅看著本地的陌生號碼叫住李：「等一下。」隨即接通了電話：「喂？」
「救我，有人要殺我......」
「喂，你......」
「嘟~嘟~嘟~」
沒等羅說一句話，電話就掛斷了，李上前詢問：「怎麼了？」
「兇手現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