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失敗的婚姻
(五年前)
「呂俊!你就是畜生,你不愛我你和我結婚?你不愛我你要我給你生孩子?孩子都這麼大了你跟我說離婚?你還有沒有一點責任心?」女子憤怒地指責眼前的男人。男子背過身無奈地說:「我知道這都是我的錯,我心裡愛著別人卻和你結婚。我沒辦法補償你,只要你簽字,財產和女兒撫養權我都不要。我已經受夠這樣的生活了,我一定要離開。」
「好!你如此無情,連女兒都不要。我簽!我希望你以後永遠都不要出現在我的眼前。」女子用力在離婚協議書上籤下名字,憤怒地甩在男人臉上:「滾!」
「爸爸媽媽你們不要老是吵架了好不好?我好害怕。」小女孩哭哭啼啼地向爸爸媽媽祈求。男人摸了摸女兒的頭,輕輕說道:「雪雲乖,以後和媽媽好好生活,爸爸要走了。」
「爸爸你去哪,你不要丟下我和媽媽,我會乖的。」
女子把女孩拉回自己身邊:「雪雲過來,你爸爸不要你了,讓他走。」
男子看著眼前的母女,毅然決然地離開。
「爸爸,爸爸,爸爸......」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為什麼要拋棄我們?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現在)
外出逛街的兩人手提兩袋水果正走在回家的路上。
「咳咳,那現在我該怎麼稱呼你?江夫人?靜意?還是老婆?」呂俊得意地看著眼前的女人。
「哈哈哈,你別太得意忘形了,雖然我們剛領證了,但是這件事還是先別公開,我怕張姐和吳伯反應太大,同住一個屋檐下,關係還是不要弄得太僵好。」
「這關他們什麼事,房子的主人是你,他們只是雇傭,怎麼還管的了你?」
「我公公的遺囑里早就把房子分一部分給他們兩個了,。況且我和他們生活了也挺久了,我不希望他們離開。」
「所以以後我們都還要分房睡咯?」
「分房睡有什麼不好,我病還沒好,每天吃藥又睡的早,你要是打擾到我休息我不得發飆罵死你。」江靜意挽著呂俊的胳膊撒嬌道:「不過你要是表現好讓他們接納你了,我們就能早點正大光明在一起啦。」
「那我一定好好表現。」呂俊頓了頓繼續說:「既然我們都是一家人了,你能不能對雪雲好一點,畢竟她是我的女兒,她失去母親夠可憐的了,我再不幫她她可就無依無靠了。」
江夫人撒開手沒好氣地問:「我還要怎麼對她好?我是沒給她穿還是沒給她住?我是給你面子才讓她留下來的。」
「她已經16歲了,再過兩年上大學就不和我們在一起了,這段時間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別把怒氣撒在她身上?」
「你為了一個你不要的女兒來怪我?你怪我無理取鬧把火撒在她身上?我在你眼裡就是這樣一個人是嗎?」江夫人瞪了呂俊一眼徑直朝別墅走去。
「我不是這意思,誒......」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別墅,江夫人怒氣沖沖地跑上樓,用力關上房門,以此宣洩心中的不滿。呂俊無奈回到房間,將剛從民政局領的結婚證偷偷藏起來。兩人在各自的床上躺下,一個絞盡腦汁想讓自己的新妻子與女兒和睦相處,一個處心積慮地想讓別人的女兒受盡苦難。
「吃飯了!」張姐一嗓子貫穿整棟別墅。
樓上三人陸續走出房間,江夫人惡狠狠地盯著呂雪雲,雪雲一臉無辜默默走在後面,
心裡暗自嘀咕:我真服了這個老巫婆。呂俊看此場景連忙上前問候:「靜意,還在生氣嗎?不要生氣了,我說錯話你怪我就好,生氣對你的病沒好處,我們先下去吃飯好嗎?」江夫人白了一眼不說話,噠噠噠下了樓。
飯桌上五個人安靜的令人害怕,雖然往常也是如此,但今天格外瘮人。雪雲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使勁扒拉兩口飯,快速吃完一小碗飯便準備離開:「我吃飽了,我先上樓了。」雪雲剛起身離開,江夫人隨即起身:「沒胃口,不吃了。」江夫人尾隨著雪雲上了樓。
「咚!」樓上傳來人摔倒的聲音,伴隨著的是雪雲的叫喊:「啊!你幹什麼?」
呂俊放下碗筷快速衝上樓:「怎麼了?」
江夫人氣呼呼地指著地上的雪雲痛罵:「這小畜生走路不好好走,雙手甩來甩去,差點用手上的手錶打到我的臉,要不是我反應快把她推開,我就被這破玩意兒毀容了。真是個沒娘教的東西。」雪雲無辜地看著眼前的父親:「我沒有。」
「還嘴硬?你是說我無緣無故把你推到地上的嗎?」
「好了好了,別生氣別生氣,我先扶你回房。雪雲快回房間去。」呂俊安慰著心愛的女人,對攤坐在地上的女兒都不願扶一下。樓下兩人依舊端著飯碗細嚼慢咽,全然不顧樓上發生什麼,像是生活在不同世界的人。
呂俊扶著夫人坐在床上貼心地倒杯水給她:「喝口水冷靜下,彆氣壞身子,心情好才對病情有幫助。」夫人喝了一小口水抱怨道:「你這女兒太尊重人了,我供她吃喝她還對我大吼大叫,我看啊,把她送到寄宿學校去,省的在我眼前礙事,大不了錢我出。」
「可是她只有我這一個親人了,如果我都不在她身邊的話......」
「你在她身邊有什麼用?」
「可這......」
「我只是給個建議,你自己去問問她什麼想法,愛去不去,我要休息了。」
呂俊猶猶豫豫答應:「好吧,我去問問,讓她走也是為她好。」
呂俊退出房門,走到雪雲房門口敲了敲門:「雪雲我可以進來嗎?」裡面沒人回答。又敲了三下門:「我有話和你說,我要進來了。」呂俊推門而入,看到女兒在書桌前擺弄自己的手錶。
「雪雲,我有事要和你談。」呂俊走進房間走到雪雲面前說:「我和阿姨想讓你去寄宿學校上學,你願意嗎?」
雪雲依舊低著頭擺弄手錶:「爸爸為什麼要拋棄我和媽媽?」
「這個問題你問過很多遍了。」
「可你一次都沒回答過我。」
「你去寄宿學校是對你好,你考慮一下吧。」
「你回答我的問題我就考慮一下。」
呂俊看著眼前的女兒猶猶豫豫。沉默一分鐘后終於開了口:「因為我不喜歡你媽媽,我一直喜歡的是江阿姨,我受不了和我不喜歡的人一起生活,就這麼簡單。」
雪雲冷冷的回復:「我接受這個理由。」
「那你一個人好好考慮一下吧。」
「等等。」雪雲叫住了呂俊,抬頭微笑著看著父親:「摔壞了。」
「什麼?」
「手錶摔壞了。」
「我明天給你買一個。」
「這是媽媽送給我最後的禮物。」
「我給你買個更好的。」
「你可以幫我個忙嗎?」
「什麼?」
「幫我告訴阿姨,我恨她。」雪雲臉上的微笑瞬間消失,轉而出現的是憤怒的眼神:「我更恨你,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們!永遠!!!」歇斯底里的吼叫嚇得呂俊不敢直視自己的女兒。
呂俊關上門離開,他從離開母女后就知道女兒會恨他,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來自女兒的恨意,面對自己的女兒,他並沒有做些什麼來彌補,就讓她帶著恨離開這個家吧。雪雲躲進被窩,盡量剋制自己的憤怒:可是,好痛苦,忍耐好痛苦,明明一直忍受著他們的惡意,為什麼他們還要做出這麼過分的事?錯的是他們,做錯事就應該被懲罰!!!
......
凌晨4點,別墅內。
「噠噠噠噠噠」
「誰?!誰在那邊?!」
「吱~,嘣~」一聲響亮的關門聲吵醒眾人。
張姐莫名其妙走出房間,看見呂俊站在樓梯口便問:「你喊什麼?發生什麼事了?」不久,另一邊房間的老吳也帶著疑惑走出來。
「家裡進賊了。」呂俊驚恐地指著大門:「剛剛有一個男的在樓上,被我發現后跑出去了。」
老吳上前對張姐說:「張姐,看看家裡有沒有貴重物品丟失。」
「夫人呢?她沒醒嗎?」
三人感覺事情不妙,紛紛跑到江夫人門口。張姐咚咚咚敲著門:「夫人?夫人?」呂俊推開張姐,上前大聲說:「靜意,家裡進賊了,你醒了嗎?我要進來了!」隨著房門的打開,一幅恐怖的畫面進入三人腦海,江夫人被刀插死在床上。
呂俊大喊著朝江夫人跑去,抱著滿身是血的屍體跪在床前:「靜意,靜意,你醒醒!」老吳冷靜地上前查看,摸摸鼻息,又摸了摸脖子,轉身對張姐說:「夫人死了。」張姐害怕得不敢進房間,躲在門口瑟瑟發抖,聽到老吳的話后攤坐在地。
「我去報警。」老吳快速下樓。呂俊放下懷中的屍體,起身踉踉蹌蹌跑出門口,嘴裡嘀咕著:「雪雲,雪雲怎麼沒出來。」呂俊打開雪雲房門,房間里沒有人,床單被褥整整齊齊地躺在床上。「雪雲不見了。你們有沒有看到她?」詢問沒有得到回答。
三人坐在樓下客廳,靜靜等待警察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