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老人和新人

沒想到，接下來，艾利恩自已就解答他腦中的疑惑。

「塞爾溫，我的好友，儘管十二年前，我確實沒有將忠誠交給你。」

艾利恩一臉真誠對塞爾溫解釋著：「但是從你賜予我土地的那一刻起，我宣誓永遠效忠塔斯家族是真心的。」

「我沒有違背諾言！我沒有背叛你！我更不想背叛塔斯！」他眼睛血紅，綻放兇狠的目光轉向加勒敦；「我要背叛的是你！」

「你究竟是誰？是人是神？」

「你怎麼有那麼多的技術？從哪來的？還有狗屁軍部！狗屁市政廳！......，什麼雜種制度？」

「......」

他聲嘶力竭的嘶吼著、質問著，場中所有人的表情都恍若隔世。

他們才反應過來，僅僅四年，塔斯島就徹底與維斯特洛劃清界限，像兩個完全不同的國度！

「四年！你就建立比君臨更繁華的港口，幾萬完全脫產的軍隊，堪比最上等的盔甲武器堆滿倉庫，還有軍工大院裡面的禁忌！」

「七國將在你手中真正一統！高貴的血脈將淪為與平民無異，所有貴族的封地被剝奪！哈哈哈，貴族們都完了！」

「小學！中學！大學！學城也要崩塌了，哈哈哈！」

「你是塔斯的晨光，以後你會變成七國的晨光！七婊子也要沒了，哈哈哈！」

要不是知道他間諜的身份，看到他瘋了般吹捧著晨光，所有人都會認為，他是名狂熱的信徒。

加勒敦看著陷入癲狂的艾利恩，不禁在心中吐槽著

「統一七國，然後一起去喂異鬼嗎！」

在他看來，艾利恩的背叛太冤枉了！完全就是以老舊狹隘的思想，徹底誤解他的意志！

高貴血脈？

呵呵，隔壁的龍媽老慘了，要不是他及時幫一把，赤腳女王的名號恐怕就要跟隨未來的龍媽很長一段時間。

低魔世界，血脈力量不覺醒，誰就比誰更高貴了！

維斯特洛的貴族真他么的不要臉！還特傲，整天以為自已就是世界的中心！

而且他並不是排斥分封制，只是智腦的計劃全面鋪開，所需要土地的實在太多。

他只有一個塔斯島，才收回各個騎士領的管理權和執法權。

哦，執法權本就不在有產騎士手中。

再說制度，再完善的制度也需要人執行！

起初不僅有智腦和侍從團，還有原塔斯家族的騎士幫助，才能將他的意志完全貫徹下去。

只有侍從團和「新人」們，加勒敦填平了他們向上爬的「不可逾越的鴻溝」，填飽大家的肚子，創造出更美好的未來。

他們瘋狂迷信著加勒敦，不會對他的命令存在任何質疑！對未來充滿「沖！沖！沖！」的激情。

這就是加勒敦喜歡任命老人為部門主官，帶著兩位新人副官，一件事會同時交給老人和新人處理的原因。

他希望，忠誠老道的官員能以豐富的經驗，為自已的改革措施查缺補漏，給激進新人潑冷水。

就如同，在場的軍隊指揮官，老人和新人之比差不多是1:2，但挑大樑的仍是原效忠塔斯家族的騎士。

再比如，第二騎士團團長是艾利恩，鐵掌格萊只能擔任他的事務官。

但艾利恩獲罪后，第二騎士團團長的位置就會被格萊接手。

相信接下去，會有越來越多表現突出的新人，以敢於拼搏的激情和開放的眼界趕超駐步不前的老人。

「以晨光眷顧我之榮譽，以塔斯島領主，塔斯家族暮之星加勒敦大人賜予的權利，以軍事大法院不容褻瀆的審判權！」

加勒敦思索間，科林宣判了；「軍事大法院判定；艾利恩爵士身份為軍事間諜，不存在背叛塔斯島事實。」

「依據軍部規定，執法隊被自動強制接受命令；即刻處決任何暴露身份的敵軍間諜。」

科林話音剛落地，庭中兩名執法隊的騎士立即將艾利恩爵士拖出法庭。

全程，塞爾溫伯爵都痛苦的捂住臉，不忍去看好友最後一面。

「我宣布；休庭！」

科林起立，準備和其他三位近衛騎士，跟隨加勒敦離庭。

庭下所有人跟著起立了，準備目送塞爾溫和加勒敦先行離庭。

「各位，耽誤大家一些時間，趁著這麼多人在，我和大家談談心。」

加勒敦沒有第一時間離開，而是走下長桌，來到庭中艾利恩原本所站的位置，四位近衛騎士緊跟在他身後。

「嗯，眼睛是心靈窗戶！我從你們中一些人的眼睛里看到對我的恐懼！」

艾利恩最後的瘋狂，真是給他找了點小麻煩啊！

「呵~！提米利叔叔，不用低頭，我說的就有你！」

加勒敦面向所有指揮官，還點出同是塞爾溫好友的提米利，一名老實忠誠的原有產騎士，現任第一騎士團團長！

不知何時，塞爾溫伯爵走下長桌，指著好友取笑道；「哈哈哈~！提米利，你個子沒縮水，但還是那麼膽小啊！」

「嘿嘿~！」

「提利爾爵士確實很膽小~偷看女人洗澡都不敢，哈哈哈！」

「沒錯、沒錯！」

「......」

庭中不乏有心的騎士起鬨，眾人立即笑成一片，氣氛輕鬆不少，加勒敦感激的看了眼塞爾溫伯爵。

「晨光在上啊！我的大人，我是謹慎啊，不是膽小！」

提米利也很配合，跳著腳強行解釋道；

「這些毛躁的小崽子，的虧有我們看著呢！」

他手臂划拉一大圈，囊括身邊大部分騎士，一舉把所有老夥伴全拉下水。

眾人被他囧樣逗笑了，法庭內的笑聲響得更加歡快了。

「啪啪！」

過了一會，加勒敦才拍拍手，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再次吸引過來。

「我先強調；我是人！」

「貨真價實的人類，各位不用感到害怕，當然也不要太過迷戀我！」

「因為你們都是男人！而我喜歡女人！嗯，年輕漂亮的女人！」

法庭再次響起眾人爽朗的笑聲，加勒敦深知在場的人都是軍人，他只有插科打諢，時不時噴點土特產才能讓眾人感覺到魅力，感受到他的親近！

「距離坦格利安最後一條巨龍死去才142年，這幾年，你們也見過不少火法師和紅袍祭祀，對於超凡不要存在畏懼才是！」

「而我既是晨光在世加勒敦！向祖先晨光交流下，借點能力也很正常吧！」

「沒錯，很正常！」塞爾溫第一時間附和，一副認真臉道：「當初我就是夢到晨光才給你取名為加勒敦。」

他都這樣說了，不管真假，一大片騎士必須跟著歪下去了，紛紛出聲表示認同。

倒是加勒敦差點沒笑場，他自已最清楚，晨光在世就是為他統治塔斯正名的幌子。

「關於艾利恩爵士的話，我明確告訴你們，我對統治七國沒多大興趣！」

「事實上，團級以上的騎士都知道軍部的下一步戰略在西邊，就像我們第二艦隊已經牢牢封鎖羅拉斯！」

「可七國是~~可維斯特洛是世界中~~哎！」

提米利像只不停撓痒痒的猴子般抓著鬍子，撓著頭髮，還想辯解什麼。

可他的思緒卻像團被狠狠攪拌過的漿糊般混亂，傳統騎士教育與三年眼界的見識衝突，令他思維很是矛盾。

加勒敦擺擺手，深深看了眼眾人，說道：「相信我，等有一天，我想進軍維斯特洛時，你們一定會很不情願！」

科林等四位近衛騎士立即明了團長在說什麼，握劍的手不由緊了緊。

他沒給困惑的眾人太多思考的時間，繼續說道；

「還有~！我不排斥分封制，仍希望擁有自已的土地，成為有產騎士，甚至是領主的，可以站出來。」

四年，他把蛋糕做大了！總歸是自已的實力一天天肉眼可見變強，他們想要立功分蛋糕的心理也躁動起來了。

「放心！不是陷阱，我以晨光之名起誓！」

法庭中陷入短暫的沉默，然後是一陣交頭接耳。

幾個沙漏后，人群中才稀稀拉拉走出一個老頭，兩個中年大漢。

然後老頭眼見不對，立馬又竄回人群不見。

剩下那兩位大漢也反應過來，漲紅著臉挪動小碎步緩緩後退。

一旁的塞爾文伯爵又捂上臉，真替他們感到羞愧。

這三人他全認識，兩個中年大漢一個原有產騎士，一個出身塔斯家族旁支，一個老頭塵封的思想和眼界在那，簡直丟臉啊！

加勒敦也笑了，但心中也對大部分騎士們的思想進步而高興。

「你們可以回去仔細考慮，待拿下石階列島，我將拿出一座大島分封。」

他做出承偌后就跟塞爾溫伯爵先行退走了，有他們在，很大部分人都不敢表達真實想法。

鐵掌格萊跟著一眾侍從團走在最後，向小夥伴們吐槽道；「想分封的完全就是傻子！不說軍俸、獎金，隨便從團長漏出來一點，就夠我們天天舉辦宴會過一輩子了。」

「非要去鳥不拉屎的島嶼住山洞釣漁！」

第一騎士團事務官科尼跟著附和道；「就是，也不想想，現在塔斯島的一寸土地一寸金，團長會出來分封嗎！」

侍從團後面有人突然反應過來大叫道：「艹，鐵掌要陞官了！」

「shit！你竟然爬到我頭上去了！看我不狠狠宰你一頓！」

這是科尼，他與鐵掌格萊最為要好！

「相信軍部的調令很快就會下來，我們未來的第一騎士團團長必須請喝酒！」

「......」

所有人哄作一團，紛紛出聲恭賀小夥伴更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