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如何對待
路今棠看著陡然安靜下的房間,不由得有些感嘆,居然會有人能跟面癱吵起來,真是前所未聞。
她還真從來沒見過顧歡宴跟什麼人吵,他們兩個人前段時間那種扭曲的關係,顧歡宴頂多就是氣定神閑的罵兩句。
也算不上罵,商業互懟。
顧歡宴說她低賤,她說顧歡宴睡兄弟的女人。互相傷害,戳對方的脊梁骨,並且以此為樂。
顧歡宴看不上她,路今棠更恨顧歡宴,恨他一直袒護著沈家。
怎麼會有人說顧歡宴會喜歡自己的?
路今棠自己都不信,對於她的計劃,她自己都持一種懷疑的態度。擔心顧歡宴不喜歡自己,擔心在遲長夜心裡自己分量太輕。
而現在沈南南就要回來了,依照沈南南的性格她一回來准沒好事,說不定自己就會在某天暴露。
所以她的計劃里所有的一切都要趕快推進。
路今棠皺皺眉,抿著唇打開手機,給傅意燃發了個消息,言簡意賅,「沈南南要回來了。」
傅意燃油嘴滑舌的回復,「嗯,我知道了,我過段時間也會回去,給你撐腰。」
路今棠嘴角抽了抽,「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呵,什麼時候能把你這個嘴稍微;修理一下就好了。」
「我有點事,先忙去了,你放心我不會讓遲顧兩家傷害到你的。」
路今棠回復了個「好」,她只是傅意燃手裡的一個棋子,哪怕自己死了,估計傅意燃都不會傷心。
他只是說說而已。
畢竟誰會喜歡上自己呢?畢竟就算是喜歡上了,這世界上的美女千千萬,保不齊哪天就又換了個人喜歡。
對於這世界上的人來說,趨利避害,移情別戀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嗎?
路今棠嘆了口氣,緩緩地縮回了被子里,把頭蒙在了被子里,然後慢慢沉入了深沉的夢境中。
迷糊之中,有人輕輕的掀開了被子把她的頭露出來,然後又把被子給她蓋好,然後悄悄地離開了房間。
「嘖嘖,老顧,你還真是陷進去了。」
顧歡宴眉頭緊鎖,寒聲道,「先不管這個,這幾天的調查,你有沒有發現什麼?」
「該怎麼說呢?你讓我調查的我沒查,我只是查了一些關於嫂子的消息,」林皎月挑挑眉,「有沒有興趣聽一聽啊?」
顧歡宴皺起眉,眸色更深沉了些,「我之前調查過她,但是什麼都沒有調查出來。」
林皎月勾勾唇角,延伸變得冰冷起來,他雙手環胸,靠著牆,臉上似笑非笑,「如果我調查出來了,你打算怎麼辦?」
顧歡宴沒想過這個問題。
他一向是覺得路今棠就是一個毫無背景實力的人,別人做到重擊遲家尚且要費一番力氣,更何況她一個沒有任何勢力的普通人了。
「先說說你的調查結果。」
林皎月嘆了口氣,似笑非笑地搖了搖頭,「我只能猜測出路今棠家裡還有第三個人,但是我查不出來。」
「第三個人?」
「是,但是那個人是不是還活著,在哪,有沒有勢力,這一切我們都無從得知,有人幫他們掩蓋的太過嚴密了。」
顧歡宴眉頭緊鎖,一雙眼眸直勾勾地盯著路今棠的房間,彷彿要透過房門看到路今棠的臉。
「這跟我要你調查的有關係嗎?」
林皎月搖了搖頭,「你不覺得那個幫路今棠掩藏那個人的勢力跟攻擊遲顧兩家的勢力同一個嗎?」
他知道。
他當然知道,聰明如他,就在他一開始調查不出來路今棠的背景的時候他就知道路今棠這個人不簡單。
「你這是在包庇嫂子嗎?」
顧歡宴皺了皺眉,漂亮的眉頭擰成了個川字,「我沒有,我只是覺得路今棠不可能,你不要再調查路今棠了。」
林皎月這下無比篤定,「你就是在包庇嫂子。為什麼?你喜歡她?」
「我沒……」
顧歡宴嘆了口氣,「你是不知道我嗎?或者說我的資料你也該清楚了,我喜歡的是沈南南,不可能是她。」
「路今棠她不過是個……」
林皎月長笑了幾聲,「看起來你還不知道吧?」
「知道什麼?」
「當你救你的人究竟是誰,除了沈家人的一面之詞,你就從來沒有懷疑過那個救你的人是誰嗎?」
顧歡宴臉色變得很難看,「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所以我說啊,這種事兒只有自己調查出來才會覺得精彩絕倫。」林皎月吹了個口哨。
「我給你提個醒,沈南南心思惡毒,嫉妒心重,你覺得她跟你那個白月光救命恩人會是一個人嗎?」
顧歡宴沉默了,為什麼林皎月會這麼說,難不成那個救了我的人真的不是沈南南嗎?那又是誰?
「再者說了,就算那個救了你的人是沈南南,那你也要像是古代那些救命之恩以身相許的女人一樣把自己的一生押寶在了這麼一個心思惡毒的女人身上?」
顧歡宴皺著眉,沒有說話,過了許久他才悶聲說了句,「我想知道,你到底查出了些什麼。」
「知道了……」
林皎月勾了勾嘴角,臉上是諱莫如深的笑意,手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說太多我怕有殺身之禍。」
他眼角瞥了下一旁低頭掃地的僕人們。
「老顧,我還是希望你好好想想以後要怎麼對待嫂子,尤其是知道真相之後要怎麼對待她。」
「而且,我希望你這幾天找幾個保鏢好好照顧一下我,我怕我給你查東西,過幾天就沒命了。」
顧歡宴嘆了口氣,表情凝重,「我給你安排。」
林皎月雙目放光地說,微微一笑,「那我先在這裡吃完飯再走,不過分吧?」
「什麼都沒查出來,還想蹭吃蹭喝?」
林皎月微微一笑,「如果我出門被車撞死了,嚇到了別的私家偵探,那可就再也沒人幫你查東西了。」
顧歡宴:「那你就去死吧。」
路今棠揉了揉眼睛,者在腦袋上的被子被取下來了,天已經黑了,周圍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