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歸塵

「詭異？」許夜有些疑惑，他從沒聽說過這個詞。

「是的，詭異，詭異是四百多年前開始出現的，那時的詭異生物無比強大，最弱的都有人類的四階覺醒者這麼強，當時人類的第一批覺醒者才覺醒十多年，最強的不過九階，但詭異生物中強大的那一批甚至超越十階。」雲麗聲音低沉。

「那後來是？」許夜問，既然人類這麼弱那早該滅絕了不是么？後來必有反轉。

「不知道。」雲麗說。

「啊？不知道？」許夜有些懵。

「是的，誰也不知道第一批覺醒者付出了怎樣的代價，總之後來詭異全都消失了五十年，在這五十年間人類製造武器，訓練軍隊，建立學校，就是為了預防詭異再次復甦。」

「五十年間人類武裝到了牙齒，可還是不敵詭異，但有第一批活下來的覺醒者曾說過它們弱了不少。」

「是么？那詭異復甦人類為什麼要攻擊詭異？第一批覺醒者跟詭異有仇么？」許夜好奇的問。

「不知道，這種事情以我一個四階覺醒者的權力還不夠，如果你以後知道了或許能來告訴我。」雲麗笑著說。

許夜點點頭，「那覺醒者怎麼提升實力？」

雲麗一愣，似乎是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你還沒覺醒吧？我去拿儀器來幫你覺醒，你等會。」說完后她直接推門離開。

許夜話到嘴邊卻沒能說出去，他其實想說他已經覺醒過了，但轉念一想那個能力似乎是前世的？那麼這輩子能不能再覺醒一個？許夜暗暗思索。

一旁的林旺緊張的有些發抖，「大哥，超能力喂，你不高興嗎？」

腦海里的思索被打斷也沒有說什麼，畢竟這種事情不到覺醒時是不會有結果的。

「高興啊，但是我不緊張，你看你腿都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似的。」許夜調笑。

「帕金森是啥？大哥你最近咋變得這麼奇怪？」林旺擔心的說。

「什麼帕金森？」雲麗推門進來。

「不，沒什麼。」許夜笑笑。

「好了，這是給你們兩個覺醒的儀器。」雲麗手裡提著一個小巧的球，黑色的，很詭異，下方長滿了觸手，球體表面有一個淡淡的手掌印。

「你們誰先來？」雲麗問。

許夜和林旺對視一眼，「我先來吧」許夜說。

「將手放上去，什麼都不用做，你會感覺到有一股東西企圖進入你身體里，不要抗拒，那是在幫你覺醒能力。」雲麗說。

「老師我能問個事兒嗎？」許夜突然說。

「什麼？」

「那些突破到十階的覺醒者後來都怎麼樣了？」

「不知道，異調局的資料封鎖了。」雲麗搖了搖頭。

許夜努力壓下心中的怪異感，看向了黑球，這玩意聽起來像是前世里看的小說里的奪舍，將手伸上去，覆蓋在手印上。

不好說是什麼感覺，放上去的一瞬間許夜幾乎要以為黑球要將自己吃掉！

手裡涼涼的，突然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鑽進來了，在他的血管中左扭右扭，很怪，這是什麼鬼東西？許夜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那東西在鑽到了他的心口處時突然停下，許夜以為結束了，正欲將手拿開，誰知那鬼東西竟然在他心臟部位咬了一口！

許夜拼出莫大的毅力才沒讓手拿開，突然異變來臨！許夜口袋裡的那一串銅錢不知何時漂浮在他面前，曾經銹的發黑的銅幣上光芒再起，

璀璨的像是太陽！

流浪漢的虛影從「許夜」二字中漂出，對著許夜心口處打上一枚銅錠，嘴裡念念有詞，「五雷猛將，火車將軍，騰天倒地，驅雷奔雲，隊仗千萬，統領神兵，開旗急召，不得稽停。急急如律令！」

黑色的血液從許夜嘴裡吐出，胃裡一陣翻騰倒海，緊接著吐出的是一條黑色的觸手，卡在喉嚨里不出來。

「退，往後面退！」流浪漢大喊，同時捏住黑觸手的一端，用力往外扯。

許夜在聽到流浪漢大喊時就已經往後面退，嘴裡的東西終於被扯了出來。那是一條長長的觸手，觸手的末端長滿了眼球，大約有四米那麼長，許夜不知道自己的胃是怎麼放下這東西的，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進去的，他現在只想吐。

「你怎麼回事？小筆宰汁這就不行了？」流浪漢指著他大喊。

「你別瞎叫喚了，你行你來試試這感覺。」許夜聲音沙啞，但還是努力嘲諷流浪漢。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死不了，我只和你說一遍啊，一定要記住了。我以後出來的話不能這麼隨便，以後半年我只能出來一次，這次算是浪費了，你.....算了你先在這學校呆著吧，不過他們上課時說的的你可別全信，雖然有些是對的，但他們有些歷史是不想讓你們知道的，記清楚了嗎？」流浪漢語氣緩慢。

「嗯...」許夜嘴裡在往外冒血。

「唉你真的是，服了你了，每次都要我來善後，以前小屁孩的時候打了架還要我去賠笑臉你奶奶的多丟我面子啊。」流浪漢罵罵咧咧，一邊說話一邊從地上就地挫了個泥丸，往許夜嘴裡一扔。

顯然是個好東西，許夜在吃完這東西后血不往外冒了，四肢百骸像是老機器上了油一般，許夜顫顫巍巍的爬起來，看向雲麗和林旺，這兩人不知何時已經雙眼獃滯。

「這裡怎麼辦？」許夜指了指地上的「殘骸」和那隻觸手，觸手現在還在活蹦亂跳呢。

「吸收了，這小泥鰍我給拿走了給你煉丹，別的你自己解決。」流浪漢嘿嘿一笑，往腰上一拍，不知道是什麼法寶將長長的觸手拿走了，只留下黑黑的一坨痕迹。

「記住了，要是真的被欺負了，你就去找異調局一個叫做贏無雙的男人，跟他說你是歸塵的弟子就行了。」流浪漢說完就消散了，剛才的大戰彷彿是一場夢。

雲麗和林旺這時候清醒了過來，兩人先是蒙圈了一陣，後面纏著許夜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許夜只能說那個黑球不小心爆掉了，然後就昏過去了，什麼也不知道，等醒來時就看到雲麗和林旺獃滯的坐在一旁。

雲麗對許夜的說辭顯然是不信的，不過許夜也懶得讓她信，畢竟自己上頭有人了，有人欺負他直接叫人，就是賴皮。

一番周折折騰到了晚上，還有兩個月才開學，他和林旺算是入學的一年級，但因為先來到學校優先分配宿舍，兩人各自選了一間單間，許夜是404，林旺是403，就在旁邊。

其實許夜本來是想和林旺一起睡的，但林旺死活不同意，說什麼都是男的睡一間沒意思，一個人一間地方大之類的話來搪塞他。許夜也就知道了林旺不喜歡別人和他睡，所以也沒勉強。

夜晚，許夜躺在床上發著呆，看著天花板，身體忽然有些難受，往廁所里跑了一趟后出來，這才發現自己覺醒了一項新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