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見

風妍，在嗎？」一個陌生的男聲在教室後門響起

「小妍找你呢？「她是不是去辦公室了。」

「那我先在門口等一下她吧。「那個學生就站在門口，默不作聲。

班級里並始討論：「讀讀你知道那個哪班的嗎？還挺師的。「不知道讀，不會是小妍的追求者吧。「可能吧，也不是一個兩個啊。「時間過去約五分鐘，風妍捧著作業本來到班裡，同學圍上去：「風妍，外面那誰啊，前幾分鐘前來找你的。」

風妍好奇地走到外面，看到那個男生的臉，她完全沒有印象：「你，是誰？」班裡的同學都了過來，想看一下這場新八卦。

男生仔細地看著風妍的雙眼，那是一雙很精緻的眼晴，像近代藝術家的作品一樣。「莫斯利克亞家族的後裔啊，從今以後我將守護你，傳於你舊世界中魔導術的真諦，莫斯利克亞·讓·妍，我與你的契約書已經生效，願星辰常伴於你，讓夜晚不再孤寂。」

「你是……..中二病？風妍露出看傻子的眼神，對方好像並不意外，她就這麼拉著風妍往外走。

「你幹嘛？「風妍這麼突然被一個年齡相仿還挺帥的男生拉住手，一下子就臉紅了，可她越走越奇怪，明明是這樣的場景，卻沒有人在意，彷彿這個世界上沒有她一樣。

「你幹了什麼？「風妍警覺道。男孩笑了笑，很乾凈如山間的清泉：「小小的魔法，現在帶你去找你爺爺。」男孩步子開始變大，嘴裡念著奇怪的話，風妍能清晰地看見邊上的景物被拉成長線，匯聚於前方一點，然後剎時一道亮光，她居然來到了兩百公裡外的爺爺家。

「這是魔法？「風妍開始正視眼前這個男孩，男孩只是笑笑，「很神奇吧，你在普通人類的世界活了十六年，早就忘了刻在你身體里的魔法烙印了，之後你也會這麼厲害，甚至比我更厲害。」

「叮咚。「門鈴響完后一位年過八旬的老人出來開門：「誒，妍妍今天不上課嗎，怎麼跑爺爺這來了，還帶了同學啊快進來快進來。」

「風嘉宵老先生，請看看這枚玉鎖，你房間應該還有一枚吧。「男孩發言。鳳嘉宵的身形頓了頓：「你們來了。」

「不，是我來了，先去試試吧，希望玉鎖傳到您這還沒丟。」

鳳嘉宵快步走進卧室，從角落裡拿出了一個滿是灰塵的盒子，但影影約約看得出上面布滿了古樸又典雅的花紋，他捧著盒子走出來，男孩用手拂去盒子上的灰塵，盒子一瞬間從中間慢慢打開，露出一枚玉鎖，男孩點點頭，鳳嘉宵顫抖著把這枚玉鎖插入男孩的玉鎖里，兩枚玉鎖嵌入是甚至沒有聲響，彼此的連接如流水般絲滑。

「所以，你也應該同意了的。」

「是....是。」

風妍看著眼前神情奇怪的爺爺，她著急的扶著爺爺坐到一旁，鳳嘉宵摘下老花鏡，使勁抹了抹臉，嘆氣一聲：「風妍，這本不是你的事，你爸爸也不知道，直到我死後才會告訴他，其實我們家是五百多年前的魔法世家，爺爺也不太清楚，但就是在三百多年前，我們家族不再學習魔法，回歸了人類社會，當時一個男人說想這樣也可以，在往後的歲月里他會來他們家接一個人，與他簽訂什麼守護契約，教她魔法，以玉鎖為證，這是我們家一代一代傳下來的故事，咳咳。」

「爺爺你慢點講。「風妍拍了拍鳳嘉宵的後背。

「我一直以為是傳說，可沒想到他們選的是你。

」鳳嘉宵滿臉痛苦，一瞬間彷彿蒼老了幾歲。他看了看那個男孩：你也是魔法世家的人嗎？一定要帶走風妍嗎？」

「不是的，魔法的世界已經衰敗了，剩下的不過是舊世界的殘黨罷了，我就是故事裡那個男人。

「啊啊！「鳳嘉宵大驚，緩緩站起身來，朝著男孩走去：「大魔法師，為什麼要帶走風妍呢？

「即便是舊世界的餘燼，讓它隨風飄散到滿是草木的地方，引發的火災依舊不可預計，這是舊世界的拚死反撲吧。「男孩的眼裡露出一絲陰翳，鳳嘉宵抓住男孩的手：「先生既然你法力無邊，為什麼要培養一個新人呢？我們已經脫離那個社會那麼久了，早就不會什麼魔法了。「

「老先生你不用擔心，這份契約其實決定權不在我，而在於風妍自己。」男孩拍了拍鳳嘉宵的肩膀，示意他冷靜。

「那我拒絕。

「什麼？「男孩第一次露出了強烈的情緒波動，震驚二字就寫在那對瞳孔里，「你拒絕？沒開玩笑吧魔法誒魔法，你們這個年齡的小孩不都有存在這與時間點相聯繫的那個什麼病症來著，就像伯斯克家族的血統咒論一樣，我雖然年紀大了但這點常識還是知道的，你們對這種東西無法抗拒，簡直就是因果力的約束一樣，別騙我了。」

「什麼因果力，什麼血統咒論，那是中二病不是病是心態，又不是每個人都這樣，你活糊塗了吧老頭

子，我看你才是中二病。「風妍很不屑地說道。

「你你你怎麼這麼不尊重別人呢，你遇到你太太太爺爺也這麼講話嗎？」男孩顯然對此很不理解。但風妍繼續說：「既然你說了是由我自己決定的，那好，我並不想當什麼大魔法師，也不想拯救世界，你走吧，我會閉口不提這些有關魔法的事的。」

「確實，我不應該強求你也沒法強求，但現在給出答覆還太早了孩子，不出意外的話你這周就會找到我和我延續契約了，莫斯利克亞讓妍，這是我的住址，到時候就按這個來找我，我的名字是弗力森·科伯萊，你也可以叫我現在的名字，伯萊。」伯萊把一張名片塞到風妍手裡，隱隱約約有銀色的光閃過。

「我不會來的，話說為什麼不加個郵箱或者留電話？」

「啊這是什麼？」

「果然是個老頭子，你已經太落伍了。」

「老闆蘋果酒。」伯萊走進了一間看著已有年頭的小木屋，吧台前是一名體型巨大、人身龍面的怪物，他正默默擦拭這酒杯：「看來沒帶回來啊，就是到你這老傢伙和現在的小年輕聊不來。」

伯萊接過酒杯，轉了一圈仔仔細細地盯著裡面的氣泡：「失誤失誤，專業知識不到位，今天學到了個新名詞，叫中二病，還有什麼，電話，郵箱，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沒聽過，應該是現代的煉金產物吧。「

「什麼時候我也搞個玩玩，話說現在都不叫煉金了，叫科技，科技。」

老闆白了他一眼，把手中的杯子放回柜子：「你別在這不懂裝懂了，你也就對現代了解點皮毛，都這歲數了還這麼折騰，這下怎麼辦，她不來？」伯萊笑笑，他依舊帶著那副少年的模樣，只不過換了一身舊袍子：「魔導之門已經向她打開，她已經接受了這個對於常人來說不存在的世界，這種暗示將會被命運無限放大，她不得不踏入洪流。」

「因果倒置嗎？你對自然界的研究一向無人能比。「老闆給自己也倒了一杯，「但為什麼要收她，她其實可以當個普通人。」

「不，不可能。」

「你就那麼相信那個天使的一句話，說不定只是無稽之談，舊世界的殘黨其實說到底也是一幫在現代無法生存的人，有你和納吉尼在，他們掀不起大浪。「

「我也相信，但我同時相信這不是舊世界的絕唱，舊世界的火種純凈又熱烈，她不願意就這樣落幕，她會拚死反撲，我們沒理由不去預防，因果的強作用力是我們逃不開的。」伯萊把酒杯里的酒喝得一乾二淨，吐出一枚冰晶，再往裡面加水。

」你那麼相信因果確定，那這場絕唱倘若本就要發生，你為什麼還要試圖阻止呢？」

「不是衝動嗎，信了阿尼亞的一句話，信到現在了。」

他們說到這都沉默了。伯萊喝完后從口袋裡抽出一些碎片般的物品：「這些錢啊，也就在你這用用了，好運，我的老友，願因果沒有吞噬我們。

「你也好運。」

「什麼嗎怎麼這種奇怪的事栽到我頭上。」風妍咬著水筆，在自修課上發獃，今天的大腦好像很沉重，並不適合學習，她看了看窗外，頓時呼：「這，這是什麼！」

「小妍怎麼了你，外面有啥嗎？沒啥啊，學習學太累了吧。」她的前桌蘇小安轉過頭來，安慰道。

不，那東西一定真實存在，只是別人都看不見，而自己看見了，都是因為那個伯萊！

「死老頭。」風妍暗自發狠，只能默默等到放學，她匆匆和朋友說了「抱歉今天我自己先走了」，然後沖向那座大廈，她能清晰地看見，盤旋在大廈上的巨大章魚，這麼逼真，不是AR能模擬出來的，她越來越急，以至於最後都快跑起來，她感覺自己的世界正在變化，周圍出現了一些平日里從來看不到的東西，而這些東西只有她能看見。

「呼呼。「」風妍終於到了，此時她已滿頭大汗，那隻大章魚好像並沒有注意到她，它就這麼盤旋又盤旋，觸手彷彿在用天空當畫布，畫出一根根線條，普通人可能就會當做是一陣氣流把雲層給吹散了。

「等會兒，這。」風妍看見了章魚的雙眼，裡面是五彩的顏色，像打翻的顏料，章魚好像也看見了風妍，它的動作停了下來，它伸出一根觸手，指著風妍。「不會，在指我吧。」風妍有些害怕了，章魚張開了它的大嘴，露出一圈圈的獠牙，可能一口就能將大樓粉碎。

風妍下意識的回頭想逃離，章魚的觸手徑直向她襲來，一下猛烈的抽擊，地面驟然塌陷，馬路被損壞，人群開始驚恐逃竄，這一下還沒有碰到風妍。

「這是真的可以打到人的。「風妍倒吸一口涼氣，這算什麼，平時怎麼會遇到這種事，這事在新聞上恐怕要被炒作成什麼「異世界的刺客「不可視物」之類的東西，都是那個老頭子，什麼魔法，就是他干擾了她原來的生活。

章魚的攻擊沒有停止，它的觸手舉在半空，好像隨時就要落下來，風妍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逃，根本逃不掉，巨大的觸手只要粘到她就能把她拍成肉醬。觸手好像準備好了，隨著一陣陣破風聲，觸手把周圍的大樓怕得粉碎，而落地點，正對著風妍。

「蒼藍之風，穿。」一把利劍擋在風妍的面前，觸手被利劍從中間撕得粉碎，那個帶著衛帽的男人原地躍起，沖向那座大樓，又是沒有任何花哨可言的一劍，章魚被硬生生切成兩半，沒有鮮血噴出，它就這樣消失了。

男人落地，摘下帽子露出一張西方人的面孔，金髮高鼻樑，碧綠的雙眼和波斯貓一樣，面部線條很柔和，讓人覺得容易親近。男人伸出右手，示意扶風妍起來，風妍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坐在地上。

「謝謝謝謝。」風妍趕緊起身，男人也在扶完后就禮貌地收回了手。

「你能看見吧。「男人開口，他的聲音很富有磁性，讓風妍一下就呆住了。

「啊？」

「你能看見吧。」男人重複說道。風妍這才反應過來：「喔是。」

「你是散人嗎？」

什麼？散人？什麼奇怪的網游職業？「風妍疑惑道，男人好像也顯得很為難，只能補上一句：「那沒事了，下次小心。「說完他就走了，風妍還在好奇，伯萊已經從小巷裡走了出來：「阿爾貝家族的小屁孩，那個皇室自衛隊的家族向來都很有正義感，當然他們能聞名還有一點，就是長得很帥，誒誒誒你幹嘛？」風妍此時已經一手拎著伯萊的衣領，把他按到在地上，左手握拳像是要打他。

「年輕人為什麼要動手呢？我又沒惹到你什麼？」伯萊很奇怪。

「你，就是你，你個老不死的東西，我為什麼會看見這些東西！是不是你做的鬼！」

「是又不是。「「伯萊知道了風妍為什麼突然這麼生氣，「我給了鑰匙，而你自己開了門。

「胡說！我活了這麼就為什麼都沒遇到這種離譜的事情，卻在與你相遇后的第二天就遇見了，這是為什麼，你還說不是你搞的鬼！「風妍一巴掌扇在伯萊臉上，伯萊臉上瞬間出現一個紅紅的巴掌印，但他並沒有生氣：「還記得我和你說過嗎？這都是由你自己決定的，你相信了魔法世界的存在，那它就存在，你不信他就不存在。」

「什麼？那麼玄乎，唯心主義？」

「你本就是莫斯利克亞家族的一員，魔法烙印是你一輩子擺脫不了的，你們家族脫離了舊世界，因果的聯繫慢慢淡化，所以你們家族越到後面，你們遇到的奇異事件就越少，但免不了別人為你們保駕護航，我簽訂了這份契約，護你們永遠。」

風妍聽到這更加惱火：「那就好了，你去守著你的魔法，原來怎麼樣現在就怎麼樣唄，簽了契約還反悔了？」

「不，告訴你正是為了保護你，今天的靈使為什麼會突然暴走，舊世界已經開始崩塌了，靈使是遠古生靈的純凈體，他們已經先一步感受到世界的變化了，他們在自保，在逃跑，我們誰都逃不過，這份聯繫會無限擴大，不只是你原來屬於舊世界的家族，可能還會延伸到你的同學，你的老師，你路上遇到的形形色色的人，最後籠罩整個新世界。」伯萊的表情逐漸嚴肅。風妍放開了他，他拍拍褲子站起身來：「讓我當你的老師，你有比我更出色的天賦，你能改變這一切。」

「要背負那麼重的使命嗎，可是我只想當個普通人。「」風妍不再刁難，聲音輕得像蚊子。

「放心，在你成長起來之前還有我呢，我再活個幾千年不是問題，怕就是最後的絕唱不會等我們那麼久。」

「這麼自戀，你這種老不死的東西都打不過，靠我有什麼用啊？」風妍嘆了口氣。伯萊笑笑：「你有多厲害你都不知道，相信自己，還有你剛才居然扇了我一巴掌，從古至今能傷到我的一隻手就能數出來，在我眼皮子底下傷到我的你是第一個。」

「怎麼？你害得我要拯救世界，扇你一巴掌怎麼了。」風妍嘟著嘴，但氣也漸漸消了。伯萊偷笑道：「那好，滿足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你不會是變態老色魔吧。」

「你怎麼就不尊重別人呢，就隨便問你點事，上次說的電話和郵箱是啥科技，教教我唄。」「伯萊擺出副不恥下問的樣子，配上他少年的樣子，還真是欠揍。風妍捂額：「你這是待深山老林里待久了傻了吧，電話郵箱，手機知道吧？「風妍掏出手機，滑動屏幕，伯萊瞬時雙眼發光：「厲害誒，現在人真聰明，哪能買啊。」

「手機店。」

「帶我去。

「哎。」風妍想到自己一時衝動就扇了他一巴掌，也就軟下心來，「好吧我帶你去。」

風妍帶著伯萊前往手機店，伯萊還不是看看邊上那些他沒見過的新鮮物品：「要不趁這個時候我教你點魔法，教個實用的，順風。

「啥，順豐，你收誰廣告費了嗎？」

「那個我知道，順豐快遞啊但不是那個，是順風，順著風的軌跡，什麼時候上學快遲到可以用這個，已經遲到了怕被抓也可以用這個，試試。」

「怎麼試？

「念咒，所有魔法都是依靠語言來驅動的，這也就是言靈，普通人念念當然沒什麼用，但又魔法烙印的人念就不一樣了，想象一下風在推著你向前走。」

「那念什麼啊總有公式吧。」風妍奇怪道。伯萊得意地笑笑：「確實換做以前的魔法學院，他們的老師都會這麼說：風之息，隨行吾步，行命運之長路。這就是我要教你的lessonone，咒言不是固定的，它被當做開關來驅動自身某部分的魔法刻印，達到施展魔法的效果，但這種咒言只是對所有人來說相對容易，而不是最容易的，比如：老子要遲到了跑快點。」伯萊說完腳步就變得飛快，但他很快又走了回來：「就是這樣，你想怎麼念就怎麼念，找到最適合你的，還要提醒你一下，咒言越短越難驅動言靈的效果，所以你最好編長點。」

「呃，風伴隨我的步伐好尷尬啊，為什麼要念那麼二的咒言啊？「風妍有些綳不住了。伯萊撇撇嘴：「言靈不僅僅是魔法的表現力，更講述了一個又一個曾經的故事，這怎麼能會尷尬呢，感受你的魔力，-聚集在腿部的刻印，試試。「

「風，風伴隨我的步伐，伴我向前。」風妍卯足了勁念出了自己想的咒言，「沒用啊，我並沒有跑得更快啊。」

「魔力潰散了呢？難以集中，看來是我對你要求太高了，畢竟才剛接觸魔法，明天吧，我來找你教你怎麼精準掌控魔力。」伯萊只能先作罷，此時手機店也到了，風妍領著伯萊進去，順著櫃檯看了一圈：「你喜歡哪個？」

「不能說不喜歡吧，但也不太好的樣子。」

「什麼意思？

「錢不夠。」伯萊很坦然地說出這句話。

風妍看著眼前這個脫線的男人，怎麼自己會遭這樣的罪啊，風妍看了看錢包：「你有多少錢？」

「八百三十二塊五毛。」

「去死吧，你去那買個老年機算了，你連老年機都配不上，五六百歲的人應該用老老老年機。」伯萊不聽，開始死纏爛打：「這年頭你們年輕人誰用老年機啊，你幫我墊點，我一定換你錢。」風妍扭頭就走，伯萊見軟的不行，就擺出一副惱怒的樣子：「風妍，你要是要是拋棄我了就不要再來找我了！」

「誒？」

「當時說好了能永遠的，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什麼……唔唔。」伯萊還想繼續講，結果被風妍一把捂住了嘴巴：「你幹嘛！算你狠記得還我錢。」

伯萊頓時就不講了，站在一旁等風妍掏錢，風妍苦笑：「你到底哪學的賤招啊？」

「下午三點半，黃金婆媳檔。」

「草。」

「這是什麼？新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