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5階靈者

距離蘇炘昏迷已經有五天了，施牧和小牛在臨時入住的房間里寸步不離，守著他們唯一的線索人物。

「牧哥，已經五天了，這五天里都沒有接到有女孩昏迷的電話。」小牛看著滄桑的施牧，說道。

「這傢伙看起來很厲害嘛，一個普通人居然阻止了那個老人繼續迫害其她女孩。」施牧擠出了個笑容，看著安詳躺著的蘇炘說道。

「牧哥，你振作一點，相信蘇炘，既然已經堅持了五天，說明他肯定是和老人平分秋色，這就意味著我們有勝利的希望！」

小牛見不得平時朝氣蓬勃的施牧如此頹廢，明明蘇炘昏倒的那天晚上施牧還在鼓勵自己不要悲觀，怎麼現在反過來了。

「謝謝你，小牛，是我想起了一些事情，觸景生情罷了。」

在以前，施牧永遠都是單打獨鬥，當然也不一直是，他有過一個人人稱讚的眷屬。

人們說他們天造地和，一火一水，一個剛烈一個撫順，他們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

但是有一天那位眷屬奇迹般地消失了，這是協會給出的原話，沒有人知道為什麼。

自那以後，施牧再也不和人一起共事，甚至也不願與人交流，大家都以為他無法從傷痛中走出來。

可他的能力出色，一個人完成了幾十起案件，獲得諸多嘉獎，這讓眾人十分敬佩，也開始認為他逐漸走了出來。

就這樣在不斷地執行任務，完成任務中，他自己也開始淡忘那些傷痛遺憾，可就在五天前，蘇炘沖向老人的畫面，就像是那位眷屬沖向邪惡的畫面一樣，讓施牧再一次意識到自己的無力，自己就算再努力也還是拯救不了所有人。

「所以，牧哥，那天晚上的黑影究竟是什麼？」小牛見施牧臉色好了一些，問道。

「那是個大案子，蘇炘這小子好巧不巧居然跟他們扯上關係。」施牧說道。

「你說的難道是錦泉飯店的事？」小牛詫異地問道。

「你也知道這事，說說你知道多少？」施牧沒想到小牛居然也知道一些，問道。

「我畢竟在這座城市待了幾年，但凡有些奇怪的事我都或多或少了解過。

這錦泉飯店從兩年前開始，每天晚上都有人偷偷出去撈油。

也不是沒有人發現過，但是那些目擊者在向管理局舉報后都離奇消失了。

我也是略有耳聞，就開始自己搜尋了起來。

直到有一天晚上，我在一個角落裡等著，看到一個青年鬼鬼祟祟地拿著桶到了下水道附近。

那些憑空出現的黑衣人，那些邪惡的黑霧，我至今忘不了。」小牛回憶道。

「你沒有站出來阻止他們？」施牧反問道。

「我哪敢啊，他們的靈力明顯比我強，我這上去就送死了。」小牛縮了縮腦袋，一臉害怕的樣子。

「那你一直沒有和協會反映？」施牧問道。

「我說了，但是協會給我的指令是等，我之前還不明白，直到你今天說這是大案，我才理解。」小牛說道。

「是的，這些黑影不止牽扯到了錦泉城，全世界都有類似的事情。據說對方太過龐大，協會暫時無法一網打盡，必須暗中進行探查，所以知道這事的人極少。」施牧說道。

施牧對小牛隱瞞了一些信息，當然他也沒有必要說出來。

那位眷屬沖向的邪惡，正是這些黑影。

她的神秘消失也只是協會給出的說法而已，只有自己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曾想過和她一起離開這個世界，但恨意戰勝了這個想法，施牧發誓要根除黑影。

當然，他不是沒有任何線索，眷屬逝去的那天，沒有人知道他也在場，他本不該在那裡。

但也就是這樣，自己成為了唯一一個知道了天大秘密的人，而這個秘密，遲早有一天會公之於世，直到他找到那個組織了這一切的秘密人物。

等秘密公開的那一天，他會將自己葬送，為了不讓他人惋惜，他不會再和任何人有過多的接觸。

所以，這些天無論是對蘇炘的排斥，還是對黑影真相的隱瞞，都是不想讓蘇炘參與其中，更不想讓蘇炘將他作為救命恩人一樣感恩。

這是施牧內心深藏的秘密，一個專屬於自己的秘密，而這個秘密他永遠不會說出來。

「可我們五天前已經和他們交手了，這豈不是告訴了他們，我們已經知道了他們的存在？」小牛問道。

「沒事，我上面那位五階靈者已經預料到了，她提前給我備好了一記策略。那幫人不會記得我們干過什麼的。」施牧摸了摸口袋，說道。

「五階！那是真的沒有問題了，我才八階啊，如果我能到牧哥所在的六階，我都能上天了，五階是什麼神仙啊。」小牛驚得直接跳了起來，差點把躺著的蘇炘給掀翻。

「潛心練習，說不定哪天你能成為一階靈者呢！小子，你要走的路還很長。」施牧按了按小牛的肩膀，讓他坐了下來。

「牧哥，你就別開玩笑了，這等階之間哪是那麼好提升的，說白了都是看運氣。」小牛泄了氣，隨意地說道。

「先不說這個了，我現在去一趟錦泉飯店解決一下，蘇炘有任何問題就靠你了。」施牧沒有繼續聊下去，見小牛點頭后便直接出了門。

沒一會，蘇炘睜開雙眼。

他看見小牛殷切地看著他，卻沒有第二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