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同學

陌生的同學

6月的天氣總是陰晴不定,江北覺得暈倒之後體質差了很多,還好能感到逐漸在恢復,陣雨,雷聲和陽光的炙烤中最後的校園生活悄悄地從指間溜走。這天江北正在吃飯時收到了班級的簡訊。

親愛的同學們,今天是最後一次班委開會,討論我們最後一次集體活動,6月20日,學校將舉辦畢業典禮,還記得4年前嗎?那時候我們興高采烈的進入學校,入住宿舍。4年時間過的飛快,每個人在四年裡都收穫了不同的東西,我相信沒有人是空手而歸的,不管你的收穫是豐富還是貧乏,四年的青春永遠的留在了校園裡。半年前的最後一節課到現在,同學們都在各處實習,找工作,寫論文,參與答辯,再也沒有齊聚一堂。6月18日下午4點按學校計劃,輪到我們班拍畢業照,班委決定6月18日早上10點,全班同學一起去青丘山上拍畢業照,拿上各位最好的攝影器材,準備好學士服,10點在學校南門集合,預計活動4個小時,登山到青丘山望川亭,2點回到學校自由合影,之後解散,下午4點穿好規定服裝大家在禮堂門口集合,拍完照后前往XX餐廳吃散夥飯。這次是咱們班最後一次全員活動,希望同學們都能準時參與,不要留下遺憾。(註:學士服可以去校門口的服裝店租借或者在學校後勤處租借。)

江北騎著摩托進入學校,雖然摩托很普通還是引來了不低的回頭率,張鵬看到江北拉風的樣子眼睛里滿是驚奇的光。「乖乖不得了,兄弟到哪發財去了,士別三日當扣眼相看啊。」「這是老闆的車。」「找了個什麼工作啊,老闆是你舅舅嗎?還配車。」「老闆是你舅舅,我看到了嫉妒的醜陋。」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停了車漫步在校園裡。時而插科打諢,時而感慨時光荏苒。租好學士服,看著球場里荷爾蒙爆棚的比賽二人不自覺地陷入沉默,學校足球場邊有一片公園,園藝相關的專業把那裡打理的很好,雖然不如春天的奼紫嫣紅,此時的鬱鬱蔥蔥也彰顯著澎湃的生命力。一眼看過去江北被一個身影吸引,腦海中快速的回憶究竟在哪裡見過那個身影,對了,電梯里,淮安大廈的電梯里,這是哪個系的同學?看樣子也在拍畢業照留念,烏黑的長發紮成馬尾,正和自己的同班同學有說有笑。「哎哎哎!眼睛都直了,我說沒看出來啊,你這麼悶騷,怎麼的?有意思?那可要抓緊了,四年都沒把握機會,現在機會可不多了。」張鵬賤賤的貼了過來。江北一時間有些恍惚「啊?四年?」「一個班裡上了4年課,你小子藏的夠深啊。」「一個班裡?」「你是不是打工傷著大腦了,同班同學啊!失意了嗎?」「我怎麼從來沒見過。她叫什麼名字?」「謝薇薇啊!不是,你沒事吧。」張鵬見江北一臉哲理三問的表情結合聽江北說之前昏倒的經歷擔心的喊了出來。不遠處的女生們像是貓一般立起耳朵,靜了一秒然後圍在謝薇薇身邊吃起了瓜。「完,社死。」張鵬悵然道。江北有些著急:「你是不是弱智,幾秒鐘前我連她叫什麼都不知道。」「我看你是真的沒救了,去醫院吧。」說著拿出手機將班級群給江北看,47/47,謝薇薇赫然在列。「卧槽!」這太詭異了,江北100%確定自己對謝薇薇毫無印象,看一眼遠處的女孩,發現她也在看自己這邊,趕忙收回視線。「爬山幫我和班長請個假。」說完不管張鵬反應立刻去了學校檔案室。借著查找個人檔案的名義來到檔案室的電腦前,

-打開班級檔案,江北掃過名單並沒有發現謝薇薇的名字,那為什麼她和自己班級的同學那麼親密?張鵬那樣子可不象是開玩笑,班級群里的信息又怎麼解釋?再看一遍有個名字比起謝薇薇更讓江北在意,自己做過2年班幹部,每個人的姓名都在江北的腦海中,楊軒?好熟悉的名字。「挺有行動力么。」一個磁性的女中音在江北身旁響起,嚇得江北站了起來。回頭一看,正是謝薇薇。看到江北驚恐的眼神,謝薇薇噗嗤笑了出來。「看給你嚇得,我長得就那麼嚇人?」「不是,你。。。我。。。你不是鬼吧。」江北局促到無法組織語言。「你才是鬼!你覺得我們並不是同學,對嗎?」謝薇薇笑著問道,很奇怪,僅僅是微笑就讓江北放鬆了不少,這一定是女鬼的法術。「我完全不記得你是我的同學。」「有意思,那你記得這個人是誰嗎?」謝薇薇指著電腦屏幕里楊軒那一行。江北搖搖頭,一放鬆坐回了椅子上,謹慎的盯著謝薇薇。「你看我幹嘛?我臉上有字嗎?」江北像個受氣包一樣靠了靠椅子,沉默片刻。「你究竟是誰?」謝薇薇往前一步站在江北面前:「在你準備好的時候就知道了,我們本來不會有交集,但是現在有了。」江北眉頭一緊,這是什麼春秋回答?糊弄鬼呢!還跟蹤我!「我。。。。。。。!」各種迷茫與被糊弄化為一絲怒意,江北起身準備離開,發現自己被謝薇薇按住肩膀,無法動彈,江北越是用力越是站不起來,肩膀被按的生疼。謝薇薇微笑著說:「那麼我再問你幾個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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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太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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