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補充新鮮血液
泰德·珀斯特坐在一輛魔化馬車上，神情有些無奈。
這輛魔化馬車與其他普通馬車相差不大，唯一的區別是魔化馬車上銘刻了神秘莫測的符文，以及馬車正中央那個黑塔標誌。
泰德·珀斯特此時正坐在馬車頭的位置駕駛。
馬車內部時不時傳來孩童的笑聲。
難道泰德·珀斯特做了拐賣孩童的勾當？
馬車內部十來個大約六七歲的孩子正在嬉戲玩鬧，在這裡追逐打鬧。
嬉笑的聲音傳了出來，讓泰德·珀斯特等眉頭皺了皺，臉上流露出一絲不爽。
不過令人驚奇的是，從外面看去馬車的大小並不算太大，十來個孩子在一起應該略顯擁擠，而不是這樣撒丫子狂奔。
這是郭淵交代的任務，對於一個學院來說生源是最重要的，所以郭淵就派遣巫師在整個東玬收集有巫師資質的孩童帶到黑塔。
不過泰德·珀斯特的忍耐是不會得到他們的退讓，吵鬧聲越來越大，泰德·珀斯特的心情也越來越差。
「哼！」
泰德·珀斯特發出一陣冷哼，陰冷、帶有一絲魔力。
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只餘下馬車緩緩向前的咯吱聲。
呼吸急促，滴滴冷汗從額頭冒出，那個感覺就像是面對叢林中最頂級的掠食者。
驚悚、害怕，哪怕只是泰德·珀斯特釋放的微不足道的壓迫，也足以使的這些還不到10歲的孩童驚慌、恐懼甚至不敢發一言。
看著老老實實的小不點，泰德·珀斯特嘴角擠出一抹滿意的微笑。
心中默默畫上了一個對號，恐嚇初生巫師學徒成就達成。
要知道自己當初也被這樣嚇過，現在該輪到他們了，這樣也有助於他們的成長。泰德·珀斯特腹黑一笑。
馬車咯吱咯吱作響，順著泥濘的小道不斷奔走。
不論颳風下雨、山洪水泄都影響不了這輛馬車。
灰石鎮
一個子爵的領地。
初冬時節，冒著寒冷子爵在鎮口等候，看見一輛踏著冰雪銘刻著黑塔圖案的馬車，臉色流露出驚喜的神色。
馬車在鎮口緩緩停下，泰德·珀斯特俯視的看著子爵，開口問道：
「都準備好了嗎？」
「尊敬的大人！一切都準備好了，我們鎮子所有適齡的兒童都在鎮子中央等候。」
子爵諂媚的語氣讓泰德·珀斯特很舒服。
「既然如此，那就趕快去鎮子中央檢測巫師資質，我還趕時間。」
說完，不等回話，馬車緩緩開動，只留下肥胖的子爵在後面撲哧撲哧地追趕。
「大人，大人，您等等我呀！」
灰石鎮並不大，人口大約三千來人，適齡的孩童也就三十來個。
個個流著鼻涕，穿著開襠褲。
看著泰德·珀斯特一陣頭痛，他寧願去征服世界與敵人搏殺，也不願意與這些「巫師幼崽」打交道。
泰德·珀斯特坐在子爵府的最高處，臉上被他用巫術籠罩，旁人看上去彷彿被一層煙霧籠罩，看不清晰。
他的身前桌子上放著一個透明的水晶球，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整個大廳籠罩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泰德·珀斯特面無表情接待著一個又一個「幼崽」，看著他們將手放在水晶球上。
這時正好輪到一個胖嘟嘟、棕色頭髮的女孩，正閉著雙目，滿臉緊張的摸著水晶球。
大廳人們屏著呼吸，
特別是泰德·珀斯特身旁的那個肥胖子，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中，目不轉睛的望著女孩。
一抹幽光，淡藍色很是漂亮，從水晶球中綻放出來。
「精神力11，嗯！勉強合格，你站到我旁邊來吧。」
泰德·珀斯特的話及時響起，瞬間那個肥胖的子爵嘴都要笑歪了。
「莎朗，還不聽巫師大人的話，趕緊過來。」
子爵對著那個女孩瘋狂招手。
此時泰德·珀斯特的身後正是馬車上那十來個孩子，他們的臉上充滿著傲氣，站在巫師身後頭昂著老高的。
莎朗似乎有些害羞的樣子，大概很少被這麼多人同時關注。
從數百上千的孩子中脫穎而出，並且讓那些高高在上貴族老爺巴結自己，這讓人有一飛衝天的快感，不免有些自傲得意。
他們看著莎朗閃過一絲不屑，精神力只有11，是這個圈子裡最低的。
其他的人精神力都有14左右，所以他們不免看低莎朗，在他們父輩傳授給他們的知識當中，這種人只能在巫師世界做炮灰。
「精神力6，不合格，下一個。」
在水晶球面前的男孩，無奈的撇了撇嘴，灰溜溜離開了。
一個又一個接受巫師學徒資質檢測的人離開。
巫師並不是這麼容易當的。
毫無疑問，巫師奉行的是精英政策。
像那些低於精神力10以下，巫師都不會花費資源培養。
甚至在那些大點巫師學院，招收的標準更高，剛剛越過精神力10點的人家都看不上。
不過郭淵不在乎，反而派遣巫師在整個東玬大肆招生，現在沒有指揮型的蟲族，這些巫師學徒湊合一下也還可以用。
「莎朗！這是我們家族多年積攢下來的魔石，到了黑塔，一定要小心謹慎。」
肥胖的子爵正在角落小心的跟他女兒莎朗吩咐，右手從寬大、精美的袍子中，取出一件鑲著寶石的袋子硬塞在莎朗的手上。
隨後子爵看著已經檢測完的泰德·珀斯特小心的邀請道：
「巫師大人！天色已晚不如在我這個子爵府歇息，我準備了美味的菜肴款待巫師大人和諸位小巫師。」
泰德·珀斯特看看天色，確實已經暗沉，就算現在開始趕路到達別的地方，估摸著也得等上一晚。
「那就多謝子爵大人了。」
泰德·珀斯特的不咸不淡地回了一聲。
然後再子爵的諂媚聲中，走向大廳。
精美的杯子里，盛放的芬芳的葡萄酒。
這是泰德·珀斯特的最愛。
餐桌上類似鵝肝醬、魚子醬就有七八十種。還有流著肥美汁水，-運用各類精緻工藝的烤肉。
「莎朗。」
居然吃了子爵的飯承了他的情，那麼泰德·珀斯特回禮。
這是因為泰德·珀斯特始終堅持著等價交換的原則。
放下手中的刀叉，莎朗連忙對著巫師行禮：「大人。」
「嗯！我要說的是，精神力能夠自由成長的10的孩子，一般在水晶球檢測中，都會感應到自己的天賦，牢牢記住，這將是你們以後的重要依仗。」
說到後面泰德·珀斯特不僅僅對莎朗一個人說到，目光更是看向餐桌上正在奮鬥的每一個人。
「大人，嗯！我是說成為巫師真的可以掌握如史詩傳記里強大的力量嗎？」
一個看上去有些強壯的男孩，目光中閃爍著嚮往和野心。
「桀桀，巫師的力量超乎你們的想象，當然獲取力量的同時你們也會付出很多，同伴、親人……」
泰德·珀斯特似乎說了很多，目光幽幽，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
「當然了，你們要學會殺戮，在前不久我們幾乎屠滅了一個世界的生靈，這是巫師世界的常態。」
看著聽自己講故事目瞪口呆的「巫師幼崽。」
「桀桀，現在跟你們說這些為時太早，不過總有一天異界的生靈會在你們身下顫抖、求饒。」
「桀！」
「桀！」
放蕩的笑聲不絕於耳，外面雷霆炸驚，藍色的雷光照射泰德·珀斯特的臉，此刻的他就像一個魔鬼，讓座位上的所有人瑟瑟發抖，不敢直視他那瘋狂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