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劍靈是1女子
王魚躍再次遭受了龐大靈力的反噬。
那股渾身被蟲咬的疼痛和奇癢交織在一起,可謂生不如死。
當他清醒過來的時候,天都快亮了。
圍著他的人里,見不到徐紅豆,眼前只有一堆清水樓的女人和黑衣獸。
專門負責和王魚躍聯絡的那個黑衣獸走過來,嘆了口氣說:「這可是持鞭者啊,你可真行,真會給我們找麻煩。」
說是這麼說,可他卻面帶笑容。
王魚躍一聲不吭,緩緩從地上爬起來。
黑衣獸繼續說:「你居然能找到辦法暫時克制瘋魔,但今晚的事若再發生幾次,你可能就會失去自我。」
王魚躍心裡清楚,這只是好心的提醒,絕對不是什麼關心,對於世平組織來說,他只是一個辦事工具,目前這個工具還沒有派上用場,不能出意外。
「你們居然會比警察更早來到這裡。」王魚躍說,「我的身邊也有你們的人嗎?」
黑衣獸笑了笑:「畢竟有的事情不能只讓一個人來做是不是。」
王魚躍只是這麼隨口一問,也萬萬沒想到徐紅豆真會是他們的人。
看來這群黑衣獸真的是她給叫來的。
這個徐家的天驕大小姐為何心甘加入這樣的組織去替人家干臟活呢?
「被你殺的叫胡頂樓,是通天塔一位年輕的監管者,這地位和實力都沒得說,你能殺了他實在也令我們意外,不過最近一些日子你得想辦法安分一點,監管者死於妓船這種事處理起來很快,但也很麻煩,我給你的電話,你要保持暢通,可能最近就會有什麼事情需要你去做了。」
黑衣獸事先給王魚躍打預防針。
這個組織一年來都沒找過他,當下是著急了嗎?怕他無度瘋魔而死?
王魚躍點點頭,他知道他們要叫他去做什麼,無非殺獸罷了。
不知不覺,他的心開始蒙塵,對生命的消亡越來越冷漠。
王魚躍發現了這一點,但他很無奈。
這個社會上生活就是這樣,不能什麼事都兩全其美。
「那她們呢?」他看著這些清水樓的姑娘問黑衣獸。
黑衣獸說:「他們並不是上人,在社會裡難以自己生存下去,回清水樓是他們最終的宿命。」
王魚躍沉默了,這也是他不願看到的結果,他卻毫無能力去改變。
回到道盟自己那個小房間里,他突然覺得很寂寞,再也沒有人像陳剛來那樣跑來敲他的門,然後帶他下山去玩。
王魚躍不願接受這樣的事實,反過來把自己封閉在這個小空間里,整日與書作伴。
徐紅豆也沒來找過他,不過王魚躍一直對她抱有期待,期望她能來扣響自己的大門。
王魚躍從俊郎居士那裡坑來的錢還足夠自己吃飯,所以從未在道盟找過工作。
偶爾,他還會跑到後山去,如今每次都能見到琴瑟半聖在那裡釣魚。
那位老者像千年不化的積雪,一身白衣坐在岸邊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又一個冬天到了,王魚躍跑到後山去看雪獸,他們見到他就和去年一樣親切,紛紛跑來撲進他懷裡。
王魚躍突然發現自己的靈劍有所波動。
它這一刻像活過來了一樣,劍身抖動發出震動的劍鳴聲。
接著自己飛進雪地里,與雪獸們玩在了一塊。
慢慢的,它好像變成了一個女子,一個他極其思念的模樣。
這一刻就連琴瑟都忍不住看了過來。
女子在雪地歡快的笑,然後騎上雪獸的後背,讓他精神恍惚,仿若她回來了。
她時而看向他,時而看向其它雪獸。
王魚躍靜靜地待在原地,不忍心打擾她。
後來,她走了過來,王魚躍問她叫什麼名字,她輕輕的口吐人言說:「冬至。」
他笑了,他知道這僅僅是自己的劍靈,並不是解春風。
「冬至。」王魚躍喚她一聲。
她便笑著化成一把劍飛入他的手中。
這的確不是解春風。
但他又希望她是。
王魚躍從雪山回去后,推開在自己那間狹小的房間,裡面堆滿了書籍,都是他從圖書館里借的。
他要儘快找到解決瘋魔的辦法,看世平組織對他的態度,相信很快他就會被拋棄。
無論怎麼看,這都是個以獸為主導的組織,現在你對他們有用,他們會給你很賣力的擦屁股,但這些都是要還的,當你毫無使用價值,他們就會對你置之不理。
他覺得自己得把握好時間,在必死之局到來前解決瘋魔的問題。
王魚躍不想修三全法成什麼半聖,也不想一輩子呆在神九境低聲下氣,混吃等死。
換句話說,他要以人的身份出人頭地,要證明這世間也有人的未來。
王魚躍開始慢慢感知到自己不化獸的原因了。
他跑到圖書館去繼續專研。
古來有很多瘋魔者,但無一例外,都死了。
王魚躍在書架中尋找,找到一本書,《瘋魔是怎麼練成的》,上面寫著瘋魔的概念以及處理情況。
這本書看起來就很古舊,裡面好多頁都還夾著前人的筆記,他們用一張白紙寫好自己的心得,然後夾在裡面。
他想了想,也拿起了筆和一張紙,在上面寫著自己的看法,以及自己自斬一刀的做法。
以前的他是不敢把自己的秘密這麼做的,但是現在他又認為自己應該要去這麼做。
這一生如果他不能去改變什麼,那麼他就希望自己能夠給有這想法的後來者提供一些幫助和參考。
如果自己死了,也算留下了什麼的東西,不枉這一生。
它並不與自己無關,曾經他就這麼想的,所以陳剛來死了。
寫好筆記后,他把書本放回原位,繼續尋找其他書籍。
結果還是一樣,這瘋魔並無解決辦法。
他在想要不要換個地方的圖書館去尋找。
三日後他又來了,心血來潮再次翻開那本《瘋魔是怎樣練成的》,想看看自己所寫的筆記。
可沒想到有人在他之後,同樣寫了一張筆記放在他之前。
王魚躍看過去,字寫得很秀氣,應當是一個女子。
「若不修三全法,路就已經走到了盡頭,神藏的修行之路本就是前人為了在這個獸的社會裡生存下去而苟延殘喘所創,所以體系並不完善。
你要想治好瘋魔,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三全法修好。
瘋魔是古來人類修行者避不開的問題之一,平均十個修行者里就會有一個瘋魔者,你這方法很獨特,自斬一刀,可按你說的,靈力該如何去斬呢?如果你能以此治好瘋魔,那麼你就是在做一件大事,比如創造新的的修鍊體系。
古來有人做過相同的事情,可目前都沒有成功過,三全法只能算成功了一半,所以我們道盟的三聖只能無限接近聖境而已。」
新體系嗎?這本來顯而易見的事情,王魚躍卻一直不肯去想,他心裡頓時燃起一絲火焰,不過瞬間又熄滅,他搖了搖頭,拿來紙張添筆寫上:「當日我也不知為何,就感覺靈力能夠匯聚到自己的天靈之上,它化作一把天刀,將我體內洶湧而出的法力斬斷,那不修三全法就真的無路可走了嗎?至於創造新體系,哪有這麼簡單,不過你說的這些我感覺自己能去消化好一陣日子了。」
把紙張重新夾回去,然後王魚躍就離開了,心裡期待著下一次那個人會回復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