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鷹爪女妖
之後十多天我都很老實，積極主動纏著師父讓她教我認字，閑下來就一遍一遍複習這些知識。因此很快就掌握了好幾百的單詞量。
如果不是師父一時想不起來那麼多，這些天里我學會上千個單詞也不是問題。
我確定我們一直在往西移動，因為每次傍晚夕陽都在我們前方。
一路穿過一片很大的平原，翻過幾座山，最終抵達目的地。
師父的巫師塔很大，宏偉得簡直就像一座宮殿。
聽師父說她的巫師塔之所以建得如此高大，是因為裡面養了一群鷹爪女妖。
我們接近巫師塔所在的山嶺附近就有一頭鷹爪女妖發現我們。
它看見主人回來了，立刻發出欣歡的啼鳴。
我們的馬被嚇了一跳，差點把我給抖下馬背。
鷹爪女妖俯衝而下，但在我們身前不遠的地方停下來，蹲在一棵樹上。
它有和女性相近的上半身，甚至連**都有！只是很可惜，它冰藍色的皮膚有些駭人，而且臉並不符合人的審美。怎麼說呢，下巴像鳥喙一樣又尖又長，頭上也沒有毛髮，而是鳥那樣的絨毛。棕黃色的眼睛也很小，眼神兇狠銳利。
鷹爪是實實在在的。它的大腿粗壯無比，覆蓋著濃密絨毛。但小腿卻瘦下來，只有黃色的皮包著骨頭，也沒有毛。腳底四根黑色的指甲有金屬質感，給我一種黑鐵刀子那樣寒氣逼人的感覺。想來被抓上一下非常不妙。
「熙瑪！」師父對著樹上的鷹爪女妖喊道。
它聽見了，回應以歡快鳴叫。明明長著人一樣的喉嚨和嘴，鼻子也很像，為什麼還是發出麻雀那樣清脆的叫聲呢？
鷹爪女妖揮動翅膀朝我們撲過來。
師父單獨下馬，和它抱了一下。
「熙瑪，記住他的味道，他會和我們一起生活。」
這頭名叫熙瑪的鷹爪女妖便瞪我一眼，目光不善。
我不甘示弱也瞪著它。
可惜它沒管我，撲倒師父后在她懷裡依偎起來。
「小鳥依人」我想到這個詞。可熙瑪和小鳥並不匹配。
它用臉不住地蹭師父胸部，還不時發出快樂的叫聲。
這玩意兒不會是雄的吧？我突然想到。
雖然它的種族名是鷹爪女妖，可一個族群只有雌的？這顯然不可能。
即使這頭叫熙瑪的個體有胸，但它這樣好色，我不得不懷疑它是雄的！
和師父親熱之後，熙瑪就跳起來接近我。
它很大！比一般女性還大上不少！額，值得一提，胸也很大……
不過它同樣很瘦，那麼大的身軀，翼展起碼有八米！可它的腰也許和我的差不多粗細？
總之就很怪異，也很有壓迫感。
走近之後，一股奇怪的氣味撲面而來。不是很臭，也不刺激，說不上難聞，也好聞不到哪去。要做比喻的話，就是濃縮的蘿蔔味？我覺得有點像。
「熙瑪！不能傷害他！雷蒙，不要怕。和它對視就好。」
我便仰起頭注視它那看起來很兇惡的小眼睛。
它也死死盯著我，喉頭還發出低沉威脅聲。
師父說不要怕！我勇敢地和它對視，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僵持了一兩分鐘，它忽然就不發出聲音，目光也不再充滿敵意。
我心裡鬆了口氣。
它左右扭著腿，以一種略顯滑稽的步伐來到我身前，把腦袋湊到我胸口仔細嗅我的體味。
忍住恐懼，見它沒有攻擊我，我就壯著膽子伸手。
它立刻受到驚嚇炸開毛，頭上的羽毛立起，兩隻巨大的翅膀張開，齜牙咧嘴朝著我發出吼聲。
這回，我被那極具威懾力的表現給嚇到，腿一軟坐了下來。
它還是以那種滑稽的步伐走近，然後用翅膀小心觸碰我的肚子。
它翅膀尖端是突出的骨刺，好在不尖銳。它也沒用力。我相信，以它能夠飛起來的力道，輕鬆戳死我毫無疑問！
我沒輕舉妄動。
熙瑪察覺我沒有威脅，於是收起翅膀，也像對師父那樣，撲在我身上，用臉在我胸口亂蹭。
它的胸部……
不，沒什麼。我只是個孩子，不應該關注這些。而且它長得並不在我的審美範圍里。
我知道有個叫恐怖谷效應的理論。它的臉就很符合，看上去叫人害怕。
有這樣一張臉，心多大的人才會對它起色心呢？
我趁機摸了它的頭。手感不錯，毛絨絨的，又暖又舒服。
和我親近了大概半分鐘，熙瑪又跑回師父身邊了。
等我坐起身，才發現師父身邊圍了五頭鷹爪女妖！
仔細看的話，它們都有胸，而且很大……
聽從師父的命令，它們都跑過來記住我的氣味，但沒有像熙瑪那樣給我「小鳥依人」。
它們確實有樣貌上的區別，比如羽毛花色不同，身體部位的大小也有微妙差異，臉也有圓有方。
雖然師父喊了一遍它們各自的名字，可我記不住。只記得熙瑪和菲莉兒。
菲莉兒比熙瑪和它的同類好看許多，至少那張臉圓圓肉肉，像是嬰兒肥的少女臉。膚色也不那麼深，淺淺的，白中帶藍？差不多是這種感覺。
因為個體差異比較明顯，我就記住它了。好看也是一個重要因素。
師父領著五隻鷹爪女妖走到我面前。
「雷蒙，歡迎來到我的巫師塔。」
「嗯！」我激動地點頭。
師父牽起我的手，帶我走進那座巨大巫師塔。
白色的石磚搭建而成，得益於宏偉的規模，顯得莊嚴肅穆。塔表面沒有任何裝飾，簡約而樸素。
這也許一定程度表現出塔主人的性格。
師父肯定是好人！
我這麼想著，更開心了，走路都有點蹦蹦跳跳。
孩子嘛，動作幼稚一點很正常。
師父看著我露出微笑。
那五隻鷹爪女妖有樣學樣，像我這樣蹦蹦跳跳地走。嗯……可能它們的生理結構就決定它們只能用這種蹦跳的走法？感覺不像。
不過它們的動作很滑稽，我看著它們鬨笑起來。
師父放開我，指著女妖們對我說道：「去和它們玩吧。」
「好！」
我興奮沖向它們，和它們一起蹦蹦跳跳。
師父注視我一會兒就進入巫師塔了。
師父不在場，我還是有點怕的。畢竟女妖有五個，而且都比我大！
但它們沒有傷害我。
我故意發出聲音，嚇菲莉兒一跳。
它窘迫地披著翅膀想要蹦跳著逃走的樣子格外滑稽，我開心笑起來。
菲莉兒也察覺到自己的窘樣，便有些害羞地走回來。
也許其他女妖覺得我嚇到了它們的同伴，便一齊朝我張開翅膀炸毛，像要打架一樣。
我被嚇得呆愣住了。
它們一齊對我露出嘲諷表情，還笑出聲！
反正有師父為我撐腰，我壯起膽子去追它們。
它們四散逃開。但明顯是照顧我，跑得很慢。可等我就要追上時，一個急轉身，我撲空了。
它們就這樣陪我玩了好久。
我發現熙瑪最強壯，動作也格外迅猛有力，我一次都沒追到它。而菲莉兒就顯得病弱了。它的急停轉身總是很倉促，身體也會不穩地搖晃。我抓住它好幾次！
甚至有一回我被地上的草根絆倒，一巴掌拍在了菲莉兒屁股上！
它的肌肉很硬！雖然表面的絨毛很軟乎。手拍在它屁股上，就像在拍一個樹榦，聲音不響，但我的手疼。
它受到驚嚇瞬間就飛到旁邊的樹上，隔了有一會兒才下來繼續陪我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