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對懶孩子的懲罰
我覺得我並不想好好學習。
獲取知識是快樂的，但過程很枯燥。
來到菲洛瑟夫塔的第二天，天還沒完全亮我就被艾弗俄斯喊起來。
用漱口液清潔了口腔，它要我去二層向師父彙報昨天的學習情況。
能見到師父我當然很開心，可時間也太短了。
師父應該要做什麼危險的實驗，她穿著格外厚重的樸素長袍，而且還準備了一個鐵頭盔。仔細看的話上面都有魔紋，我只認識風魔紋與地魔紋。地魔紋經常用於防禦類的魔法，在師父的灰袍和頭盔上的地魔紋應該就是起這方面效果。
她聽我彙報完，摸摸頭讚揚幾句就匆匆離開了。
艾弗俄斯又叫我回三樓，有間房作為餐廳使用。裡面安排了幾尊魔像用於烹飪，可以說是集廚房餐廳與一體。
寶石魔偶說這些魔像是傑出的造物，吹捧它們做的食物有多美味。
但用過早餐之後，我就知道聽信不用進食的石頭說石頭會做飯是多麼愚蠢。
魔像做的只有兩件事，一個是把不知道來源的乳液加熱。我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產的奶，喝起來有種難以忍受的怪味。另一件事就是把一堆半固體的黏液攪碎，撒上過量香料。這應該是一種是黏液魔物，吃起來口感很好，像另一個我所喜愛的果凍。只是，它們添加香料就是畫蛇添足！刺激的味道讓這道食物變得無比難吃。
一上午，艾弗俄斯安排了整整一上午要求我描摹魔紋！老天啊！人的注意力是有限的！它卻一刻也不讓我放鬆！還揚言要向師父告狀！
我真想把它砸了！
中午又是吃魔像做出來的難吃食物，是煮出來的奶湯配麵包。
寡淡無味的食物讓我聯想到另一個我在那個世界琳琅滿目的美食。一番對比更是讓我掉胃口。
由奢入儉難。前一陣子和師父一起旅行途中，吃的都是師父親手熬的火腿肉湯，有葷有素，有鹽有油，味道很好。再看現在，和我以前在父親那窮地方吃的差不多！單單從味道上是如此的。
下午便是刻苦的讀書認字時間，由艾弗俄斯悉心指導。它依然嚴格得過分，不允許我有半分鬆懈，也不給我休息時間。
我不住抱怨它不懂得安排科學合理的學習規劃，它則講我滿嘴歪理只想貪玩。
我的天！
最可怕的是我還說不贏它！
而且它是石頭，我哭出來也不管用。
費心費力熬過來了。
晚餐同樣不好吃，也沒能和師父一起。
飯後總算給了我一點玩耍的時間，它讓我去找鷹爪女妖們玩。
我今天趴在菲莉兒背上讓它帶我飛上天空！
飛行真刺激！
尤其是其他女妖惡作劇的突然襲擊，菲莉兒在空中翻轉躲閃，我只好緊緊抱著它的脖子，腿也夾在它的腰上。
然後晚上就感冒了。
外面本來就冷，飛在空中的風又很大，我這小身板遭不住。
師父來看我了，喂我吃藥。
第二天感冒就好了。
然後又是痛苦的學習。
艾弗俄斯還禁止我找女妖們玩耍。
理由是我生病會拖累師父的研究。
我又不是一定會病！昨天只是意外。
但我又爭不過它。它執拗得和石頭沒兩樣。好吧，它就是石頭。
唯一的娛樂沒了，它自作主張將我玩耍的時間拿去用來給它講故事。
故事確實能吸引我的注意力，
可我不想靜下來，我想運動。
總之，這一段日子過得非常痛苦。吃不好也玩不開心，學的還多。
我漸漸開始厭學。
艾弗俄斯只當我想偷懶，變本加厲要我認真學習。
這是一個惡性循環。我知道必須要打破這樣的局面。
可師父這一陣子都沒露過面。
艾弗俄斯說這很正常，巫師全心投入魔法研究就是這個樣子。甚至大巫師能連續幾年把自己關在巫師塔里不出去。
它顯然想把我訓練成這樣。
但也很顯然，我做不到。
惡性循環下，它每天都指責我偷懶。我也變得越來越不想學。
又過去幾天，這下好了，我開始裝病耍賴，悄悄溜出去和女妖們玩。
值得一提，它們現在上半身是穿了衣服的。因為天開始冷了，沒有羽毛覆蓋的部位也需要保暖。
我這種行為在另一個世界叫「翹課」。
能和女妖在天上一起飛的翹課感覺倒也不賴。至少很自由。
可惜，另外四隻女妖都不願意背著我飛行。
感覺我和菲莉兒挺有緣。也許單純只是因為我真心覺得它比較好看一點。
另一個世界有些幻想作品時常會出現智力水平和人相當而且能說話有感情的魔物娘。
可這個世界，鷹爪女妖已經將上半身發育得與人非常相似——除去沒有頭髮和翅膀代替雙手外，它們也不能講話。
順帶一提，我不小心觸碰過，菲莉兒肌肉是硬的。莫非那麼大一坨其實是肌肉？
好像第一次接觸鷹爪女妖時候，當時沒注意到，被它那龐大的體型嚇壞了。
這麼一想，也許菲莉兒是雄性也有可能……
不管怎樣，我不喜歡聽艾弗俄斯講故事，更想和師父以及女妖們待在一起。
這樣痛苦地熬完秋天，熬到下雪穿皮襖，我也沒見到師父。
冬天了，女妖們也不願去外面飛行。它們扎堆擠在巫師塔四層的一個小房間里不願出來。
房間里沒有床，但有干麥稈堆成的五個窩，女妖就睡裡面。窩裡也有棉被，我很好奇沒有手它們要怎麼蓋被子。
為此，我曾在晚上偷偷上去觀察。
幾次被它們發現，幾次凍的受不了我自己回房間，更多時候我看見菲莉兒騎在其他女妖身上打架。就是沒看見它們蓋被子。
也許它們把棉被拿去墊著用吧。
時間來到深冬，師父總算頂著黑眼圈從地下的實驗室出來了。
她整個人都憔悴許多，就像老了幾歲一樣。
之氣覺得師父像個大姐姐，現在則感覺她像母親。
可惡的艾弗俄斯！
師父一出來它就去打小報告！害我被師父狠狠訓斥一頓。
然後就是懲罰。
師父說如果我表現好的話會有獎勵，但現在她只能聽到艾弗俄斯報告我想盡辦法偷懶，還逃課。
我不服氣，但師父冷著臉斥責一聲就讓我害怕得不敢反駁。
只能接受懲罰了——接下來這幾天，我要和師父一起照顧那些鷹爪女妖。
冬天了，它們性格會變得暴躁。這我知道，菲莉兒不僅晚上打其他女妖，白天也打。除了熙瑪能打過它所以沒怎麼受傷，另外三隻鷹爪女妖都滿身傷痕。菲莉兒也好不到哪去，它身上的傷最多，翅膀也快禿了。
而且它們沒有多餘的衣物，每隻女妖的衣服都被撕得破破爛爛。基本上都是上身掛滿破布條子，不能保暖，也遮不住某些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