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果然，女妖就是女妖
當晚，熬夜冥想，我真的成功在腦海里構築了火焰魔紋。
本來精疲力盡昏昏欲睡，魔紋構築好的那一刻瞬間恢復精神。
我也不明白這神奇的效果怎麼來的，這大概就是師父說的鍛煉精神力吧。而且成功一個之後，接下來的冥想也簡單多了。
八大基本魔紋我都比較熟悉，趁著剛成功的勁頭，一鼓作氣把八個魔紋都在腦海構築了一遍。
那種振奮精神的效果再沒出現，我也累倒沉沉睡去。
第二天，興奮地將成果告訴師父，她果然表揚了我！
「真不錯！繼續努力，你先把方位魔紋構築好，到時候我就能教你簡單的元素激射魔法了！加油！雷蒙！」
我該死的理性並沒有被表揚所擊倒，立刻詢問道：「可是師父，我的魔力……」
「你還不能控制自己的魔力？」師父略顯驚奇地問我。
「不能，太多了。」
「那我也幫不了你。」師父遺憾說道：「跟艾弗俄斯學習這麼久，你應該知道，巫師接受魔法傳承之後，保有的魔力量已經達到人類極限。儘管因為個體天資不同而有微小差別，但巫師保有的魔力量都只夠一天時間內最多使用十次低級魔法。不到大巫師的境界，所有獲得過傳承的巫師魔法實力其實差不多。」
我知道，來巫師塔之後沒幾天艾弗俄斯就跟我講過了。
我也是那天才真正清楚自己擁有的魔力量究竟有多變態。
我沒把自己的情況告訴艾弗俄斯。我是小孩子不錯，可我也知道不是什麼事都可以講出去。
也許只有對師父，我才可以毫無保留。
「那怎麼辦？」
師父握著我的手鼓勵道：「不要急，慢慢來。」
「再說，這也是你的優勢。有那麼多魔力，你只要學習下去就一定能成為大巫師。不像我們還有魔力瓶頸，要依靠與魔物簽訂契約共享魔力。你是不知道有多少巫師被卡在這裡終生沒有一點進步。現在我都眼紅你了。」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師父，您也是魔力不夠所以不能成為大巫師嗎？那和我簽訂契約，共享我的魔力不就好了？」
「不行。你沒有魔核。再者，簽訂契約只是一種美化說辭，實際是將魔物的魔核轉移到巫師身上，簽訂契約的魔物肉體會消解，只保留靈魂與巫師同在。」
「怎麼這樣……」
師父用「馴化」鷹爪女妖的事告訴我，巫師註定會做出邪惡殘忍的事。我理解，但沒想到會是這樣。
「對了，關於大巫師的一切你最好不要對其他人說，這本來是即將成為大巫師的巫師才能知道的秘密。」
「嗯！」我一口答應下來。
「還有，菲莉兒變成雌性了，你想不想去看看她？」師父忽然想起來問道。
「什麼？」我一時聽懵了。
鷹爪女妖性轉成雌性……
「這種魔物在成長到一定年齡后，所有雄性都會變成雌性。嗯……艾弗俄斯還沒給你講魔物學知識么？其實你要是對魔物有了解就會知道，對它們來說改變性別是很稀少但也很正常的能力。就算是普通動物有些也能這樣。比如母雞變成打鳴的公雞。」
我知道，在另一個世界已經有很多這方面的研究了。聽說他們甚至有成熟的技術改變人的性別。
太可怕了。
不過，我立刻又想到一件事。
「師父，鷹爪女妖既能說話又有人身，
你為什麼不給它們穿衣服呢？」
師父詫異看我一眼，然後恍然大悟。
「它們不適應。而且，你知道，人類穿衣的目的之一是保暖，它們體溫足夠高，並不需要衣物。至於遮掩作用，我們巫師並沒有這種羞恥感，魔物同樣沒有。」
我立刻就想到把我擄走時師父當著我的面換衣服的場景。原來是因為這樣？那豈不是說，我有機會……
趕忙甩開這種令人面紅耳赤的想法。
「可是師父，這對我不好呀！會帶壞小孩子的！」
「是嗎？那就不去了。」
但我好奇！菲莉兒變成雌的會不會有什麼新變化？
「師父……我想去看看……」我滿臉通紅牽住師父的手說道——她正要去查看鷹爪女妖們的情況。
「你臉紅了？雷蒙，你在想什麼？」師父甩開我的手嚴厲斥問。
「我們沒有這方面的羞恥觀念，純粹是因為我們不再有那種低級的慾望，不會像發情的野獸被那種慾望左右！」
「雷蒙！我很失望！接下來這幾天，你就向艾弗俄斯學習基礎的生理知識，直到你不會起色心為止！」
師父暴跳如雷，當下就離開了。
我愣在原地，半天沒回過神來。
艾弗俄斯長出一對絢爛光翼飛過來。
「我真想打死你這野蠻的色鬼！你對主人說了什麼？你還只是孩子啊！你怎麼敢對主人起那種歪心思？」
「我……」我沒法反駁，臉頰滾燙，手足無措。
「接下來，我會用幻形魔法給你上連續五天的生理課，讓你認清人體不過是和機械一樣的血肉，並不值得對這樣的東西產生衝動。魔法才是唯一值得巫師心動至高追求！」
「哦……」
然後，整整五天，被施加幻形魔法，我睜眼閉眼都只能看見和想到人和獸的解剖場景，所有組織一覽無餘，血腥又殘暴。
第一天嚇得我在房間大哭，當晚就基本習慣了。
第二天，看見的都是生殖器官，人、植物、獸和魚類的都有。有些動物的生理結構如此奇妙，讓我不得不驚嘆大自然的神奇偉力。
第三天，艾弗俄斯讓我看了各種生命創造生命的過程。看到人的，我心跳急劇加速，臉頰滾燙。
第四天、第五天也一樣。
整整五天沒有好好休息，我看見那些淫靡的東西再沒有任何感覺。如果不是睜眼閉眼都看見幻象，我早就熬不住睡著了。
五天後，我整整睡了一天才緩過來。
另一個我向來對這種事情津津樂道，而我則變得麻木了，對這種事無感。
拿羽毛筆在紙上點，創造生命的過程不就和這一樣？
在另一個世界，李向陽聽說那些醫學生也會經過一些訓練，來達成看到人體沒有感覺的目的，這樣方便他們可以專心致志進行手術。
真好，我才八歲多，也和那些人一樣對肉體毫無感覺。
休息完，我被帶去看菲莉兒。
她渾身羽毛都變得雪白，不雜半點異色。膚色也更淺了，和人相比都顯得更白皙一些。
我知道動物存在白化現象，原來魔物也有嗎？
本來菲莉兒就比她的同胞們更像人類，轉化性別後，她的臉更是基本與人無異了。
現在的菲莉兒有一頭晶瑩的白髮，長度目測在二十多厘米。也像我一樣，頭髮整齊地往後倒，將那張青澀的柔和臉龐完全展現出來。那張臉是還沒長開的少女臉，圓潤細嫩，五官精緻。
只是她的眼睛充滿野性，棕黃的瞳孔像鷹眼一般兇悍銳利，和她對上目光會有心頭一震的驚懼感。
我就被嚇一跳。而她看見我則立刻害羞地用雙翼遮住身體，還扭過身去。
即使如此，她也紅著臉觀察我的反應，羞澀的眼睛一上一下緊緊盯著我。
會有這樣的行為，莫非是覺醒了羞恥意識？那就應該向師父請求給她增加衣物。這回應該是一個合理的建議。
她背部的輪廓線條柔美，有肌肉，但不顯得剛陽。皮膚水嫩光滑，在燈光下泛著油亮光澤。
我記得之前爬到她背上的時候仔細觀察過，她皮膚上都是小小的雞皮疙瘩，讓人看得渾身不自在。
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變化？之前的外形基本以獸為主，而現在一眼看去會不由自主把她當人看待。
艾弗俄斯的訓練確實卓有成效。如果是之前的我，看到她這樣色氣的扭捏作態，我肯定會面紅耳赤手忙腳亂，眼睛不知道該看哪。
現在不一樣，我的小腦袋在思考為什麼其他女妖沒有變成這樣呢？其他鷹爪女妖的臉越看越驚悚，菲莉兒則很耐看。明明是同一個種族！也只有菲莉兒才擔得起女妖之名吧？
「偉大的索菲亞主人給你布置了任務，將她轉變前後的變化和與其他鷹爪女妖的區別寫成調查報告，字數越多越好，可以繪製插圖，限時兩日完成。」飛在空中的寶石魔偶艾弗俄斯說道。